第一百三十章 誰敢動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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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綿綿,不要難過。”楚臨湘勸道。

    可唐綿綿隻覺得世界都崩塌了一樣。

    滿腦子都是剛剛的畫麵。

    嚴悠藍被自己推了下去,滾落在地,雙腿之間,一片血色。

    那個小生命,就這麽沒了。

    雖然當時她沒有推……

    她忽然明白了嚴悠藍當時那句話的意思。

    她說。

    如果自己當時能明白這句話,就困意阻止這樣的悲劇發生,或許那個小生命,就不會失去了。

    這種自責,深深的纏繞著她。

    楚臨湘安慰自己的時候,她隻是哽咽的開口,“臨湘姐,那個孩子是被我扼殺的。”

    楚臨湘臉色一變,立馬開口,“綿綿,不要亂說話!”

    楚臨湘是在娛樂圈裏滾過來的人,這些事情她最看得懂。

    她絕對相信唐綿綿沒有傷害嚴悠藍的心,不難猜測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的鬼主意。

    所以,唐綿綿這方,勢必是不能亂說任何話。

    或許是唐綿綿覺得崩潰了,又是在自己相信的rén miàn前,才會如此說話。

    “對不起。”她一個勁的道歉,卻不知道到底是給楚臨湘道歉,還是給那個孩子道歉。

    沈少恭給龍夜爵打了diàn huà,但打了幾次才打通。

    diàn huà那邊一片熱鬧,不難聽出酒杯碰杯的聲音,沈少恭估摸著是在應酬,便揣度開口,“如果這個應酬不重要的話,到沈氏醫院來一下。”

    沈少恭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至少不會開這種玩笑,當即龍夜爵便有了不好的預感,站起身來不顧眾人的驚愕,直接出了包間,這才沉聲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老婆出事了。”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沈少恭隻能意簡言駭的說這麽一句話。

    那方,龍夜爵瞳孔一縮,並沒有馬上掛斷花,而是折身回包間,拿起外套和隨身物品,對厲慕顥說道,“厲先生,我有點急事,恐怕要失陪了。”

    厲慕顥微微挑眉,不疾不徐的看著他。

    一桌子的人似乎都被龍夜爵這舉動給弄懵了。

    特別是安義!

    天知道這個應酬到底有作重要!

    如果龍夜爵現在就離開,那可能意味著合約會簽不成,這不僅僅會影響爵式,更會影響到龍氏基金的安定。

    爵式這些日子來對這個案子投入有多大,沒有人比龍夜爵更清楚。

    但這個時候,他卻要離開。

    安義看了看厲慕顥那不驚不喜的表情,心裏更是幽怨。

    爵少這是發了哪門子的瘋?

    難道……是太太?

    嗯,有這個可能。

    唯一能讓這位天塌下來都很淡定的龍家大少爺不淡定的人,隻有唐綿綿了。

    龍夜爵並未多做解釋,一句話說完,簡單利落,轉身便離開了。

    這讓安義十分頭痛,隻能不停的道歉,“真是急事,大家理解一下。”

    厲慕顥淡淡的端起酒杯,抿了起來。

    安義卻有種大汗涔涔的感覺。

    麵對這麽一個老狐狸,真特麽難應付。

    這個爛攤子,不好收拾了。

    龍夜爵一邊開車狂飆,往沈氏醫院開去,一邊繼續追問沈少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女人流產了,而這個女人流產是因為你老婆,你老婆被嚇著了,現在在哭。”沈少恭不知道嚴悠藍跟唐綿綿之間的糾葛,簡化了說。

    龍夜爵心裏一緊,但也暗自鬆了口氣。

    隻要不是唐綿綿出事,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哪怕是天塌下來了,他也會護她周全。

    車子已經飆到了極限,闖了一路的紅燈,交警看到更是不敢lán jié。

    畢竟那昂貴的車子,以及囂張的車牌號,都是他們lán jié不起的。

    龍夜爵不到十分鍾就趕到了沈氏醫院,見到唐綿綿的時候,是在沈少恭的辦公室,她已然哭成了一個淚人。

    特別是在看到龍夜爵的時候,那種僅剩的支撐,就這麽猛然斷掉,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不停。

    龍夜爵是見過她狼狽的樣子,但這麽傷心掉眼淚的樣子他沒見過。

    隻覺得自己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仿佛被一直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捏了一把。

    幾個大步走了過來,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抱著她。

    而唐綿綿也主動圈著他的腰,以他作為自己的支撐。

    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裏,哽咽的抽泣起來。

    在他麵前,她失去了所有的堅強,隻想大聲的哭一下。

    龍夜爵安撫著她,沒有馬上詢問情況。

    楚臨湘跟沈少恭見龍夜爵來了,才稍稍放下心來。

    而蘇世傑安頓好了嚴悠藍之後,回頭找唐綿綿的時候,便看到她在龍夜爵的懷裏哭成了淚人。

    有那麽一瞬間,他有種被打擊的感覺。

    在自己的認知裏麵,唐綿綿雖然不是一個禦姐,有那麽強大的氣場,但也絕少會哭泣。

    任何事情,她都是淡然的麵對。

    哪怕是撞見他跟嚴悠藍之間的尷尬畫麵,她也隻是略微受傷,質問一番,卻從未哭過。

    一個不愛哭鼻子的人,在一個男rén miàn前哭,那代表著絕對的信任。

    也就是說,這幾年來,他雖然跟唐綿綿在一起過,但卻從未貼近過她的心。

    至少,她沒在自己麵前哭過。

    巨大的失望,淹沒了他,有些黯然的轉身,默默的回到了病房。

    不去看著刺眼的一幕。

    唐綿綿抽抽搭搭的哭了好久,才緩和過來。

    龍夜爵一直抱著她,未曾鬆開過,等她哭得不那麽厲害了,才開口說道,“為什麽不先打diàn huà給我?”

    “我……”

    當時情況那麽亂,她的腦子完全bà gōng了,哪裏還能想到打diàn huà。

    龍夜爵撥開她臉上淩亂的頭發,視線卻觸及到左邊臉頰上的紅腫,眼神陡然沉了下來。

    連帶著整個周圍,都冷了幾分。

    寒徹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你的臉,是誰打的。”

    那語氣,好像下一秒就能將打她的人碎屍萬段。

    唐綿綿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眼眶微微紅腫,“跟這件事情沒關係。”

    龍夜爵沒有逼問,而是問道,“將事情仔細的告訴我。”

    一提到那件事情,唐綿綿的臉色又開始白了起來,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瞳孔驚恐的收縮著,“好多的血……”

    她無法忘記那一幕……

    “不要怕。”龍夜爵又重新抱住了她,安慰道,“我在你身邊。”

    唐綿綿抹了抹眼淚才說道,“在酒店門口的時候,碰到了蘇世傑,他纏著我說了幾句話,嚴悠藍就出現了,我們起了爭執,然後她拉著我的手,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然後整個人就從台階滾了下去,孩子……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沒了。”

    雖然她的解釋有些沒有邏輯,但龍夜爵還是聽懂了。

    正如楚臨湘猜測的那樣,所以她率先問道,“她說了什麽奇怪的話。”

    這句話,很重要!

    “她說……她說如果她不能過好日子,就要我陪她一起下地獄!”

    唐綿綿到現在都還能清晰的記得嚴悠藍說這句話時的猙獰表情。

    這大概是自己看到的最恐怖的臉了。

    眼神裏全是一種黑暗的東西,讓她害怕。

    “她也要有那個本事!”龍夜爵直接放了狠話。

    這個女人是他捧在手心裏疼的女人,他自己都不舍得動一根手指頭,居然有人要拉著她下地獄?

    問過他龍夜爵了嗎?!

    知不知道唐綿綿是他龍夜爵的女人?!

    沈少恭一聽龍夜爵這話,就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看來也沒我們什麽事了,臨湘身子虛,我先送她回去,這邊你自己看著辦,需要查什麽,醫院會全力配合你的。”

    “好。”龍夜爵不曾說一個謝字。

    多年的交情,不需要謝這個字眼。

    沈少恭帶著楚臨湘離開,龍夜爵讓護士送了消腫的藥來,給唐綿綿小心的抹了一遍,又用濕巾輕輕的擦拭。

    她雖然疼,但因為心裏緊張,顯然忘記了臉上的疼。

    被他這麽一處理,藥膏已經被抹成了透明的顏色,不妨礙臉部的觀瞻。

    龍夜爵這才給藍修打了一個diàn huà,讓他馬上到醫院來。

    並且還帶來了自己的專屬律師。

    忙完這些,他才起身帶她離開。

    “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小心的拽著他的手臂,心裏陰影還在,十分缺乏安全感。

    她被嚇壞了。

    龍夜爵揉了揉她的劉海,“先去吃晚飯,吃完飯再說。”

    任何事情,都沒有她的事情重要。

    這是龍夜爵一貫作風。

    再說了,嚴悠藍這個女人,他要搞定,根本不是難事。

    唐綿綿揣揣不安的跟他離開,龍夜爵直接帶她到了禦食園,點了最好的菜色給她填肚子。

    可無奈心裏有事兒,她是怎麽也沒胃口的。

    簡單的吃了幾口,便說吃不下了。

    男人自然理解她,而此時藍修也打了diàn huà過來,將事情仔細的告訴了他。

    龍夜爵倚在沙發上,慵懶而隨性,在藍修說話之間,不時的嗯一聲。

    唐綿綿在一旁聽不清楚,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心裏緊張不已。

    但又不好打斷他的通話,隻能人來下來等候。

    直到他掛了diàn huà,她才著急的問道,“怎麽樣了?”

    “沒事,嚴悠藍無非是要點錢,給她錢就是了。”龍夜爵大事化小,一句話給解決了。

    可唐綿綿總覺得沒那麽簡單,憂心忡忡的沉靜下來。

    他摟著她寬慰,“不要想太多,我們回海天一線。”

    “嗯。”

    畢竟臉上有傷,她這麽回去也不太好。

    龍夜爵為了她思量,畢竟這事兒讓龍家的人知道,好事者自然會聲張。

    龍家是個大染缸,水太深,看不透的人,隻會被淹死。

    不然他也不會早早的從龍家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