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 章可以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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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義迅速回神,趕緊小跑著去開門了。

    爵少對唐綿綿,其實還未忘情吧。

    隻是……

    唉。

    這其中的糾葛,又有誰能夠理解呢、

    這五年來,爵少就像個機器人一樣,把自己拋到工作中,不眠不休,夜以繼日的工作。

    把絕世一點點的做了起來。

    這其中的艱辛,又有幾個人能明白?

    龍夜爵將唐綿綿輕柔的放到了床上,才抹了抹額頭的熱汗,吩咐安義,“想辦法弄一碗醒酒湯來。”

    “啊?這個點……我去哪裏……我去,我這就去。”本來還打算抗議一下的安義,在見到龍夜爵的表情時,趕緊閉了嘴。

    而龍夜爵則去浴室取了熱毛巾,過來給她擦臉。

    這女人酒勁上來了,臉頰一片豔紅,看得他有些口幹舌燥。

    用了極大的製止力,才讓自己不被yòu huò。

    可醉了酒的唐綿綿,卻沒那麽安分了。

    酒勁上來,渾身發熱,有些難受的扯著衣服,“熱,好熱……”

    “別動!”龍夜爵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製止她做出出格的動作。

    可唐綿綿哪裏是個安分的主?

    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唐綿綿順勢攀上了他的手,往他懷裏倒去,“好熱啊,非墨,把空調開小一點啦……”

    “……”

    世界仿佛在這個時刻安靜下來。

    龍夜爵的手,狠狠一收。

    下一秒,他毫不留情的將她扔回了床上。

    雖然摔得很重,但唐綿綿也沒有醒來,扭動了幾下,便憨憨睡去。

    安義這時弄了醒酒湯過來,“爵少,醒酒湯來了。”

    話才說完,他立馬覺得房間裏的氣氛不對勁。

    他張張嘴,想說什麽,卻又發現自己有些詞窮。

    而龍夜爵順手接過他手中的醒酒湯,往睡著了的唐綿綿臉上一潑。

    嘩啦一聲……

    安義毛骨悚然起來。

    他他他……他才離開了一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什麽爵少……又翻臉了?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麽?安義欲哭無淚的想。

    而床上被潑的人,有些難受的撐起身來,抹著臉上的湯汁。

    她在睡覺啊,誰這麽沒公德心,往她臉上潑東西啊?

    難道是小家夥兒?

    搞不好!

    畢竟還是不懂事的年紀。

    “非墨!非墨!”她沒睜開眼睛,就開始叫名字。

    安義有一股撞牆的衝動。

    他想,他明白爵少為啥變臉了。

    感情……是因為別的男人啊。

    “好好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龍夜爵咬著牙道。

    唐綿綿一聽到這聲音,跟安義一樣,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她好像有些……斷片了。

    剛才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做夢了,夢見跟洛非墨在烤燒烤,然後……

    唐綿綿怯怯的睜開眼睛,看向床邊一臉陰霾的男人,張張嘴,竟然不知道自己改說什麽。

    安義在龍夜爵身後給她使眼色,意思是你說點好話哄哄爵少吧。

    可好話是什麽?

    應該怎麽說?

    她好久沒說好話,已經不會說了。

    兩人就這麽對峙著,安義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想偷偷溜出去,免得被這兩人之間的戰火給牽連。

    可才轉身,還沒開始走呢,就聽到龍夜爵吩咐他,“備車!”

    “爵少,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安義小心翼翼的問道。

    “去許輕輕那邊!”

    龍夜爵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完這句話的。

    安義頭皮一陣發麻,又不好說什麽,隻能點頭,“好。”

    他轉身下了樓,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剛剛好險。

    而房間內,唐綿綿坐在床上,好似忘記了自己臉上的狼狽,就這麽看著龍夜爵。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剛才吃烤肉的時候,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還是……因為她喊了洛非墨的名字,素以惹了他這樣生氣。

    為什麽會生氣?

    吃醋?

    他吃醋?

    這個念頭,才唐綿綿的心中翻湧起來。

    龍夜爵為什麽要吃醋?難道是因為還在乎她嗎?

    可……他的所做作為,不像是在乎她的樣子啊。

    她腦子裏一片混亂,有些頭痛的揉著眉心。

    而龍夜爵轉身進了更衣室,嘩啦啦的扯著東西,沒多會,便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出來。

    俊逸非凡的身影,是任何女人見了都會尖叫的男性魅力。

    唐綿綿心尖一跳,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而龍夜爵隻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便轉身去開門。

    那一刹那,她忽然開了口,“你去哪裏?”

    “剛才耳聾了嗎?”他冷冷的反問。

    “可以……”她咬咬唇,說得很艱難,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可以不去嗎?”

    這話一出,她自己都覺得驚訝。

    這算是挽留嗎?

    因為不想讓他走,所以摒棄了自己內心那些複雜的東西,隻想說出這些心理的話。

    盡管說出口之後就後悔,因為怕嘲笑,因為怕受傷害。

    說過要將自己的心冷凍起來,誰也無法靠近,誰也無法!

    一想到這裏,唐綿綿心裏一冷,馬上補充道,“算了,那是你的自由,你去吧。”

    說罷,她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身上的黏膩真的很不舒服,就跟他那冷冷的視線一樣。

    在浴室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她才失去支撐的蹲在地上,咬著唇,閉著眼睛,卻怎麽都無法抑製眼淚的橫流。

    門外的男人,站在原地許久,許久……

    唐綿綿泡了一個熱水澡,覺得舒服多了,才過著厚厚的浴巾出來。

    身子所有的力氣都好像被抽幹了一樣,走路都沒力。

    打開門的時候,她是做好心理準備的。

    他不可能會聽自己的話,更不可能會留下。

    隻是打開門之後,她又被驚訝到了。

    那個她以為會離開的男人,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端著筆記本電腦在忙著什麽。

    唐綿綿站在門口,怔愣了許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龍夜爵微微側目看了過來,臉色有些看不懂,“洗那麽久,是想讓我等死麽?”

    “額,我,我以為你……”她不安的揉著浴巾的邊沿。

    男人眸子一熱,別扭的扭頭,“看來得把浴室的浴缸拆了,省得你浪費水。”

    唐綿綿,“……”

    浴缸比水要貴好嗎?

    這男人到底會不會算?

    太任性了!

    唐綿綿轉身進了更衣室,剛才進去的時候,忘記取睡衣了。

    而龍夜爵合上電腦,也進了更衣室。

    唐綿綿正巧在換衣服,門忽然被他推開來,嚇得往後一退。

    結果悲催的跌入了衣櫃之中,姿勢非常的不雅,她臉頰通紅,趕緊扯著毛巾遮蓋自己,氣呼呼的看向男人,“你進來之前都不會敲門嗎?!”

    “你全身上下哪一處我沒看過?”龍夜爵呲之以鼻,取了自己的睡衣,在唐綿綿震驚的眼神之中,出了更衣室。

    房間靜默了一會兒,唐綿綿才氣得叫了一聲,“混蛋!”

    這男人太惡劣了。

    她氣呼呼的穿上了睡衣,這睡衣其實算是家居服。

    住進來的時候,便發現這裏有按照她的尺碼準備的一些換洗衣服。

    很齊全,且都是大牌。

    估計她一天一件,都可以穿到明年夏天。

    不用想,又是龍夜爵這個土豪任性了。

    她出了更衣室,聽到了浴室傳來的口哨聲。

    龍夜爵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剛才不是還很生氣的麽?居然用醒酒湯潑她……

    唐綿綿看向床上的茶色痕跡,秀眉一擰,轉身會更衣室取了床單和杯子過來更換。

    等到換好,龍夜爵也差不多出來了。

    照例是手裏一條幹毛巾扔給了她,“擦頭發。”

    簡短利落的話語,讓唐綿綿聽得牙癢癢。

    她都還沒休息一下好麽?

    咬咬牙,她隻能認命的過去,給擦頭發。

    天知道,她自己的頭發還濕漉漉的呢。

    龍夜爵等到頭發擦得差不多的時候,一伸手,將唐綿綿拉到了自己懷中。

    這一變動,嚇得唐綿綿驚叫一聲,就穩穩的跌入了他懷中。

    很溫暖的感覺,她心裏一蕩,一抬頭,便對上了他似笑非笑的薄唇。

    “你頭發好了,我去弄我自己的頭發。”唐綿綿做勢要起身。

    龍夜爵卻伸手固定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兩人的姿勢很曖昧,氣氛也很曖昧。

    唐綿綿心跳紊亂,臉頰酡紅,想要掙紮,又因為在他的重要部位上,不敢隨意動彈,隻能尷尬的看著他,“我說,我要去擦自己的頭發了。”

    “這腰,怎麽比以前都要細?是沒吃飯麽?”龍夜爵答非所問。

    腰細?

    以前?

    分開之前,她懷著孕,腰肯定會粗一些好嗎?

    唐綿綿忍不住翻白眼。

    而龍夜爵的手,往上一攀,“不過這裏大了很多。”

    “!!!!”

    唐綿綿慌得一下子站起身來,可卻沒注意到身後的情況,整個人往後跌去。

    龍夜爵想救,也晚了。

    她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痛得五官都擰在了一起。

    龍夜爵收回了要拉她的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讓你亂動。”

    “你……”唐綿綿揉著後腦勺,真想踹他一臉。

    她都摔得七暈八素了,能被幸災樂禍嗎?

    咬咬牙,她站起身來,揉著被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往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