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掌 別怕,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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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你繼續看吧,我去畫設計圖。”唐綿綿意興闌珊的說道。

    龍夜爵卻在她起身的時候,輕輕一帶。

    她再次跌入他的懷抱,水眸頓時湧現惱怒之色,“你幹什麽!放開我!”

    “陪我去參加這個拍賣會。”他愜意的笑著,可見心情極好。

    唐綿綿不屑的冷哼,“憑什麽?我為什麽要去?不去。”

    “確定?”男人斜飛的眉,清逸一挑。

    深眸中一閃而過的光,透露著危險的xìn hào。

    唐綿綿還想拒絕,但在看到這道光致使,馬上收回了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轉而換上勉強能稱之為笑容的表情,“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歡這些場合啊。”

    “我也不喜歡。”龍夜爵淡淡的說道。

    “那為什麽……”

    “我要買這顆鑽石。”他直言道。

    唐綿綿愣了一下,隨即搖頭,“不行,這可是厄運之鑽,大家都避之不及,你買來做什麽。”

    “你在擔心我?”他忽然輕笑起來。

    唐綿綿一陣語結。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關心他了?

    這男人還可以自戀點嗎?

    事實證明,龍夜爵真的可以再自戀點。

    將她摟緊,衣服享受大餐的愜意神色,“唐綿綿,別爭辯了,你就是關心我,而且是特別的關心。”

    “不……”

    “你敢說一個不字試試。”他皮笑肉不笑的威脅。

    算了,她還是閉嘴,不表達意見比較好。

    見她乖巧了,龍夜爵心情大好,繼續翻看著上麵的拍賣品,一邊說道,“拍賣會在今晚,一會帶你去找coco做造型。”

    “今晚?”唐綿綿驚呼起來。

    顯然被這麽緊迫的時間給震驚了。

    龍夜爵邪氣挑眉,“怎麽?今晚你有事兒?”

    “我能有什麽事……”她支支吾吾的不說了。

    龍夜爵卻忽然靠近,在她耳邊曖昧的噴了一口熱氣,隨後說道,“放心,不會耽擱晚上的事的,不要失望。”

    “晚上什麽事?”她沒反應過來。

    隻是她一抬眸,便看到男人那曖昧的笑,瞬間就明白過來,臉頰發燙的拍了他一把,“混蛋!”

    腦子裏就沒想正常事情!

    失望……失望個鬼啊!

    她巴不得他不碰自己!

    不過唐綿綿知道他決定的事情,自己肯定拒絕不了,隻能意興闌珊的說道,“我對這個拍賣會一點都不敢興趣,能別帶我去嗎?反正你還有許輕輕這樣的紅顏知己,隨便拉一個出去,都比我……”

    “唐綿綿,你要是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現在就上了你?”龍夜爵滿目怒火,為這女人的不是情趣而暴怒。

    唐綿綿瞠目結舌的瞪著他……

    他,他還可以再無恥點嗎?

    怕他說道做到,唐綿綿隻好再次閉嘴。

    去吧去吧,反正她在家也找不到什麽線索。

    不過這一次,龍夜爵是叫了coco,直接到帝豪來給她做造型的。

    好一陣不見,coco依舊美豔,說話做事都很利落。

    且很熟知唐綿綿適合什麽樣的衣服,三兩下就做好造型。

    唐綿綿在跟他離開之前,進了一趟浴室。

    出來之後,表情有些微妙。

    不過龍夜爵並未注意到這些,帶著她直奔拍賣會現場。

    本以為隻是走個過場,在拍賣會叫叫價格,就可以了。

    誰知道才剛剛抵達會場,他們的車,就被記者群群圍住。

    唐綿綿沒勇氣打開車門,驚慌的看著外麵的記者,著急的問龍夜爵,“怎麽辦?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記者?”

    “我龍夜爵走到哪裏不是一群記者?很奇怪麽?”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唐綿綿一陣心塞。

    可隨即又覺得不對勁。

    如果龍夜爵要避開記者的話,簡直是輕而易舉。

    再說了,絕世可是他的地盤,要清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此刻卻有這麽多記者,再看看男人那淡定從容的表情。

    她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龍夜爵故意為之。

    難怪,難怪他非要帶她來參加什麽拍賣會。

    原來還有這個算計。

    唐綿綿滿心憤怒,瀲灩的水眸狠狠一沉。

    心裏更是帶著一陣刺痛感,就好像有人拿著利刃,狠狠的紮著她的心一樣。

    很難受,很難受。

    她將鼻尖的酸澀強忍了下去,也收斂了自己的怒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甚至帶著微笑的看向他,“也好,能蹭上爵少這可大樹,多少人得羨慕死啊。”

    龍夜爵要的,本不是這個。

    他故意帶她來,的確是想她明白。

    她越是想要逃離他,他就越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唐綿綿是他龍夜爵的。

    以他的方式,在她生命裏狠狠的刻畫下龍夜爵這三個字。

    也讓她清楚,她是逃不掉自己的禁錮。

    可誰知道,卻是她這樣的表情。

    男人沉下了俊臉,冷了她一眼,便推門出去。

    記者們蜂擁而上,丟下了無數的問題。

    “爵少,請問你是一個人來的嗎?沒帶女伴嗎?”

    “爵少,車裏還有人嗎?”

    “請問爵少,你的女伴是之前的fēi wén女友許輕輕xiǎo jiě嗎?”

    “這一次你的前妻會來嗎?”

    “……”

    龍夜爵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的掃了一下在場的記者。

    一種無形的威壓蔓延開來,讓好奇的記者們,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現場逐漸的安靜下來,男人才越過他們,走到了另一邊的車窗前,敲了一下車門。

    車子裏的唐綿綿,因為這敲擊聲,嚇得一縮。

    雖然剛剛她態度很強硬,好麵子說了那麽一句。

    但實際行動起來,卻是很難的。

    偏生龍夜爵又在外麵催促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咬了咬唇,她隻好把心一橫,推開車門出去了。

    還沒出現,就亮起了一片鎂光燈,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唐綿綿用手擋在臉前,耳朵邊已經響起了一片驚呼之聲。

    顯然,這些天馬行空的記者們,也沒料到車子裏的女人,居然是唐綿綿,龍夜爵的前妻。

    且不說兩人現在的關係就是前妻跟前夫。

    以龍夜爵那孤傲的性子,都不可能會再跟她有任何的牽扯。

    再加上五年前,唐綿綿的狠心離開,還有上一次跟洛非墨的共同亮相,不都足以證明這個女人就是個拜金女嗎?

    為什麽爵少還會跟她在一起?

    記者們也是一頭問號,問出口的問題也是各種尖銳。

    “唐xiǎo jiě,你為什麽會從爵少的車子裏下來?”

    這聲音十分憤怒,唐綿綿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女記者是龍夜爵的崇拜者,所以才會這麽憤怒的質問她。

    “唐xiǎo jiě,你不是已經嫁給洛非墨了嗎?為什麽會從爵少的車子裏下來呢?還是你們之間,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這是一個八卦的男記者,為的是看好戲。

    除開這些,還有無數讓她難堪的問題。

    “爵少,你是對唐xiǎo jiě舊情難忘嗎?”

    “她哪一點比許輕輕強了?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

    “我看爵少是為了挽回五年前的麵子,將她的心拿到手之後,再狠狠的踐踏,那樣才爽呢,這種拜金的女人,就應該這麽對待。”

    一些提不了問題的記者,已經在一旁討論起來。

    無論是那一句,都是針對唐綿綿。

    且很難聽。

    她曾經想過,自己回到江城,如若被人碰到,會發生這樣的場麵,聽到這些難聽至極的話。

    但當她真的麵對之時,卻發現自己那麽的無言以對。

    如果龍夜爵的目的,是要她難堪的話,那麽他很成功。

    當然,她不知道龍夜爵是不是故意的,但從自己出來到現在,男人都沒幫她說過一句話,就足以證明,他的行為很不善意。

    就在唐綿綿被逼問的無言以對,雙眼驚慌之時。

    沉默了許久的男人,終於發了話。

    且帶著怒氣,“滾!都給我滾!”

    龍夜爵衝記者發飆,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本就是他桀驁不馴的性子。

    但從五年後回到江城開始,他就已經收斂了很多。

    在經曆了時間和事件的打磨之後,變得圓滑,變得沉穩,變得內斂了。

    甚至他自己都沒想過還會有這麽一天。

    本來,他的意思的確是為了針對唐綿綿的。

    甚至很惡趣味的想過要讓她難看,等她向自己低頭,屈服,求救之後,才出手。

    可為什麽……

    為什麽在看到她那慌亂的眼神之時,心裏卻湧起了很大的不舍?

    龍夜爵帶著狠戾之氣,將唐綿綿攬進了懷裏,再狠狠的踹開就近的記者,“滾!都他媽給我滾!”

    “爵少……”

    “閉嘴!”

    龍夜爵如一頭憤怒的獅子,將這些人一一驅開。

    手臂卻依舊用力,緊緊的將她攬在懷裏,好似用此樣的行為,來安慰她的不安。

    唐綿綿是沒想過龍夜爵會出手。

    最起碼,她覺得龍夜爵這麽做,為的是讓她難看,而後向他求救。

    而她剛剛也差點屈服,隻是在屈服之前,他便憤怒了。

    唐綿綿很想問他,為什麽會憤怒?

    這難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場麵嗎?

    可……

    此時的唐綿綿,心裏一片混亂,繁雜得她自己都理不清。

    而龍夜爵亦是如此。

    將記者們趕走之後,便帶著她一步步往大廈走去。

    甚至用低得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別怕,有我。”

    一句別怕,有我,讓唐綿綿瞬間淚濕了眼眶。

    水霧彌漫得遮掩住了眼前的視線,可她卻能堅定的邁著步子,跟隨他的腳步,安全前行。

    龍夜爵,你到底要做什麽?

    龍夜爵,你到底在做什麽?

    龍夜爵,你到底想做什麽?

    絕世的拍賣會,是業界最出名的拍賣會之一。

    前來參加的,非富即貴。

    會場也布置得十分奢華大氣。

    但在唐綿綿看來,這裏就是一個揮金如土的地方。

    有錢人在這裏用揮灑金錢來取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