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隋朝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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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醒了?”夢清塵笑道。

    “幸好我醒了,否則這次又要錯過了,否則又要給你這個壞家夥逃掉了。”雪女則俏臉泛著紅暈,一臉僥幸。

    這是一句雙關語,表麵的意思就是表麵上的意思。

    另一層暗指夢清塵終於接受她了,幸好她恢複了記憶,否則自己又要和臨門一腳的幸福擦肩而過,失之交臂了。

    卻發現夢清塵根本沒鳥她,而且已經走了很遠了,不由氣結,隻見夢清塵朝自己二人揮了揮手:“走吧!去收割果實。”

    古靈雨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錯估了一件事,以哥哥的小心謹慎怎麽可能會忘記遮掩天機這麽重要的事情,分明就是要抓住楊家人的小辮子,所謂的抓住把柄,隻是為了找個理由製造一份叫作大機緣的因果給自己罷了。

    古靈雨突然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自己的這位親哥,不過也感覺到一陣自豪感。

    這不僅是她哥,還是她男人,再怎麽有心機,還不是被她追到手了。

    ……

    楊鍾似笑非笑地看著“完事”出來的三人:“忙完了?”

    古靈雨俏臉一片紅霞滿麵,看向夢清塵,正好撞上夢清塵疑惑的目光,太陽西升東落地低下了小腦袋,兩隻小手不知該往哪放,不安地擺弄著衣角。

    夢清塵算是看明白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感覺啼笑皆非,感情這小妮子在戲耍楊家人,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楊鍾這個得包子成功被騙,信以為真。

    夢清塵嘿嘿一笑,你要演,我就陪你演個夠。

    夢清塵哈哈一笑,毫不避諱地分別牽起古靈雨和雪女二女的一隻玉手:忙完了。”

    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夢清塵突然一愣,眼神略帶疑惑的望向雪女,驚奇地發現雪女身上雪的特質愈發凝練了。

    俏臉上,如同冰雪女王般的聖潔,纖纖柳腰的光芒被如雪肌膚所掩埋,皮膚更加水嫩無比,小手傳來的嫩滑,令夢清塵心中一蕩,不由多捏了兩下。

    夢清塵至今為止也可以說是閱女無數之人,可像要雪女皮膚保養得這麽好的一個都沒有,薛軒軒幾女也不如。

    單單小手尚且如此,那幾處禁區的肌膚呢?不過元神滋潤能滋潤到身體上嗎?

    夢清塵不自覺地想歪了,把這一切變化都歸功於精神共鳴。

    “下流胚子!”雪女臉紅地輕啐一聲,她和夢清塵元神交融,精神共鳴,彼此的元神上都沾染了一些對方的神魂,自然也可以感知到彼此的想法。

    夢清塵嘿嘿一笑。

    古靈雨沉默不語,隻是眼臉愈發的低微,俏臉愈發的火紅。

    再拿古靈雨作比較。

    咦?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她們都變得單一了?靈兒的jí pǐn,雪女的如雪,她們的美似乎愈發的純粹了。

    難道軒軒、心兒她們也,夢清塵不禁想入非非,奇怪,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也是,那個該死的猜測,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但願那個猜測是錯的,心兒,搓衣板我已經準備好了。

    古靈雨呼喚:“哥!”

    夢清塵驀然回神:“嗯?”

    古靈雨:“想什麽呢?魂遊太虛這麽久,是不是又想得心兒姐怔怔出神了。”

    此話一出,雪女的眸光瞬間黯淡了許多,古靈雨發現,自己的心底又何嚐不失落。

    “忙完了就幹活吧。”楊鍾麵無表情道。

    突然,楊鍾有意無意地掃過雪女,虎軀一震,一雙眼睛亮度堪比一千瓦的燈泡,亮得刺眼灼人,驚喜道,“雪女恢複了?”

    夢清塵沒有回應,而是將古靈雨和雪女二女拉到身後,麵色不善地看著楊鍾,呆萌道:“看什麽看,那是我老婆。”

    “轟!”

    楊鍾也不介意,神情肅然,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猛地單膝下跪,同時雙手抱拳,眼臉低微恭敬沉聲道:“雪精靈鍾秀兒之子楊鍾拜見女皇陛下!拜見皇夫!”

    “啊!鍾叔你不必如此。”雪女驚呼一聲,顯然還沒從身份的轉變中適應。

    夢清塵卻一個趔趄,你啥意思啊?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說得我好像shàng mén夫婿一樣。不過嘴上還是挺會做人的:“這是你應得的。起來吧!”

    不過會不會做人是一碼事,可也要看對方的態度了,像楊鍾,明顯不鳥夢清塵,而是目光灼灼,充滿敬仰看著雪女。

    雪女尷尬地看了ài rén一眼,略微有點不好意思,也不好意思讓楊鍾一直跪著,朱唇輕啟,意興闌珊道:“起來吧。”

    “謝女皇陛下!”楊鍾微微躬身一拜,挺直了腰杆。

    夢清塵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看著麵不改色的楊鍾,麵色不善地投向山洞外密密麻麻的人群,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輝。

    “陛下,請聽我解釋!”楊雲大感不妙,高聲大呼。

    “不可!”

    “不可!”

    “不可!”

    ……

    許多楊家人無不色變,紛紛勸阻,殊不知楊雲此時心底也是充滿了苦澀,他就甘心嗎?

    這老家夥還真是不要臉,楊家雖然落寞,但不管怎麽說好歹曾經也是一個皇朝的統治者,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從某種程度上說,楊雲作為楊家家主也可以說是一個lìng lèi的土皇帝。

    但如今為了苟活,居然自降身份,想都不想就一聲陛下出口,一字之差,但裏麵的意味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

    他稱呼夢清塵座下的時候,兩人還尚可平起平坐;可一旦稱呼陛下,那就是君與臣、主與從之間的關係。

    這是怕死的貪生!

    這是身份的轉變!

    這是效忠的節奏!

    這也是許多楊家人無不色變與出言勸阻的原因。

    可惜因為他們高高在上,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太久了,以至於他們還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夢清塵首肯了嗎?

    先不說他們百般不願,有一萬個不願意,就算他們願意,但夢清塵同意了嗎?

    他們不願意?夢清塵還不屑要他們呢!

    不可?

    夢清塵如看小醜般看著此唱彼和的楊家一眾,做一個合格的文明觀眾冷笑不語地觀賞著正在上演的一場醜劇。

    楊雲力排眾議:“都別說了,我意已決!”

    “家主!”

    “楊雲!”

    “雲兒!”

    ……

    雖然呼喊聲不一而足,此起彼伏,參差不齊,但無不希望楊雲回心轉意。

    “別啊!”夢清塵咧開嘴,嘴角掛著壞壞的笑,“楊家主這麽做讓地下人多寒心啊。”

    沒錯!就是地下人!在夢清塵眼裏這群人已經和死人沒有多大區別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因為古靈雨和雪女站在夢清塵的角度,所以覺得夢清塵此時此刻何止是倍兒有魅力,簡直是魅力四射,光芒萬丈。

    他的狂,狂得肆無忌憚;他的邪,邪得無法無天;他的情,隻為身邊人綻放。

    “地”和“底”雖然聽起來相似,但還不至於分辨不出來,更何乎楊雲等老怪物家主級別浸淫政道幾百年的老油條。

    奈何勢比人強,他也隻好一副賠笑的嘴臉,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不過如果不出夢清塵所料,事實也是如此,底下又掀起了軒然大波,一人呼,萬人應;一人開炮,萬人共鳴。

    “嘿!哪個人誰啊?”

    “他以為他是誰啊!叫一聲陛下他還真敢應。”

    “就是!家主這是傻了吧!認一個做皇帝。”

    “嗬嗬!鬼知道呢。也許家主在戲耍一個白癡吧!”

    “喂!那邊那個什麽東西,俗話說得好,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你要點臉皮行嗎?”

    ……

    楊家子弟越罵越凶,越罵越難聽,什麽話都說得出口,充分向我們展示了,什麽口不擇言,什麽潑婦罵街,什麽農民進城,嗬嗬,你們都是渣渣。

    楊雲惶恐不安地掃了夢清塵一眼,目光轉向空中的楊家人,破口大罵:“都吵什麽吵?全特麽都給老子閉嘴!這位可是上古第一,塵主葉前輩!”

    楊雲還沒說完,又有人噗嗤一笑,嗤之以鼻了:“前輩?先不說身份真偽。上古中人?未必也太年輕了吧!相當我們的主上?很難讓人信服啊!”

    楊雲炸了:“誰?特麽是誰!特麽的給老子站出來!”

    “是我,父親。”人群中走出一位俊美青年,一雙桃花眼不時若有若無地掃過更加嬌豔欲滴的古靈雨和雪女,眉目傳情,暗送秋波,朗聲道,“我不服!”

    楊雲氣得渾身發抖,發個音都是顫的:“大膽!”

    “父親,你不要再說了。”俊美青年態度堅決,又多看了幾眼夢清塵身後的二女,鼻孔朝天,狂到沒邊,看向夢清塵的眸光中挑釁之色毫不掩飾,“與我一戰!”

    他沒有詢問的意思,而是直接命令夢清塵與他一戰,他高高在上慣了,容不得對方有半分違逆自己的味道在裏頭。

    “你這個孽子,跪下!”楊雲勃然大怒,說抬起手,帶著無盡威壓便朝俊美青年壓去。

    “父親,我不!”俊美青年卻倔強地抬起頭,直視楊雲,堅硬的地麵被壓得龜裂,眼球的血絲如蜘蛛網交織,俊美青年卻沒有絲毫低頭認錯的意思。

    “我說,你們這是要鬧哪一出啊?犧牲小我,造福他人?”夢清塵歪過腦袋,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一臉天真無邪,就是不知道是個真天真,還是假無邪。

    楊雲繼續裝孫子:“臣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

    “哦?”既然你要演,我豈有不配合的理由,夢清塵威儀道,“你何罪之有?”

    楊雲道:“子不教,父之過,請恕我管教無方,請陛下原來犬子的冒昧。”

    “那你置我的威信於何地?”夢清塵問道,

    “臣罪該萬死!”楊雲躬身,不過他應該跪伏磕頭才合乎情理。

    古人有雲: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那麽麻煩,殺了便是。”夢清塵快刀斬亂麻,典型的先斬後奏,隨即才謙然道,“抱歉,我這個人脾氣不好,請見諒。”

    俊美青年走得很安詳,因為他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傳出,也死得很有骨氣,因為他死的那一瞬間表情依舊倔強。

    沒有人看清楚夢清塵是如何出手的,比上一次出手還要神鬼莫測得多,倒不是他們反應遲鈍,一個人可能反應遲鈍,兩個人亦可能反應遲鈍,可是要是幾百號人集體反應遲鈍就說不過去了。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夢清塵早已在電光火石間完成了一切,放眼望去那裏還有俊美青年的影子,連根毛都不剩。

    楊雲不吭聲,並不代表他心裏不憤怒,他麵色鐵青,比吃了青屎還難看,這話是自己前麵說的,對方隻不過換了一種形式,然後再還了回來。

    這貨怎麽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楊雲竟然還不死心:“犬子該死!”

    夢清塵沒有理他,而是轉頭看向楊鍾:“楊鍾,你說的那個在這裏嗎?”

    與此同時,談笑間,白皙的手掌隨手向虛空一壓,天空下起了人雨,楊家人紛紛墜落,這還不算,齊齊跪下。

    楊鍾被問得措手不及,一臉茫然不知道:“哪個?”

    夢清塵打起了啞迷:“就是圍棋用的那個。”

    “哦,那個啊!不在。”也不知是真懂還是假懂,楊鍾恍然大悟地搖了搖頭。

    “那我們走吧!”夢清塵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招了招手,牽著古靈雨和雪女的玉手旁若無人地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那他們?”楊鍾不解地看向夢清塵,卻突然發現對方已經走遠,奇怪地看了楊雲,然後一陣小跑跟上夢清塵。

    忽然,他想起一個問題——他們要離開,楊家人為什麽連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或者說,沒辦法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