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碰瓷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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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雲端逍遙天的據點名曰——天上人間,而下三層逍遙天的據點之名正是上古素有水下洞天之稱的——海底龍宮。

    下三層逍遙天四麵八方無一不是水的天下,無一處不是沾染著波光粼粼的蔚藍深海水,陽光普照之下,那一道道白光好似一條條四下分散,隨波逐流的白色海帶,但奇異的是,這些美麗動人的明明近在咫尺,卻如幻影般遠在天涯,看得見,摸不著。

    這不正與海底龍宮的避水乾坤罩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嗎?

    沒錯!這個下三層逍遙天正如天上逍遙天按上古天宮的樣子仿築的一般般,亦是按上古龍宮的大體模子刻出來的。

    而這個海底世界的中心,一片片金磚碧瓦,正是若龍宮一般,美輪美奐,金碧輝煌的巨型宮殿。

    龍宮浩大,欲若匹之,夢清塵在古界的太子東宮都得不亦悲乎。

    而咱們可憐的娃,就是在這宮殿門口臨門一腳處,失足而成千古恨的。

    夢清塵心裏那叫一個鬱悶啊!前麵雖然精神被氣到有所鬆懈,但他反應力也不是蓋的。結果明明躲過了一片西瓜皮,一不留神又踩到一塊香蕉皮上。

    此時夢清塵屁股疼得那叫一個呲牙咧嘴啊!

    “搞什麽!怎麽還有個男的?”

    我頂你個肺!你們還好意思說!

    不對,

    老子長得就那麽小白臉嗎?讓你誤認成女的。

    也不對!

    夢清塵肺都要氣炸了,一道細微的惱怒之聲已經傳入耳中,不由雙眼微眯,他如何猜不到對方想幹嘛,索性雙腿簸萁,如潑皮一樣坐在地上死活不起。

    而且聽這語氣,對方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想必是之前自己被薛軒軒壓在身下時,被對方“一不小心”給忽略了。

    那麽問題就來了,這定然是對於薛軒軒設的局,再神腦補一下就是,薛軒軒踩到香蕉皮滑倒,然後對方衝出來牽扶,借此以搏佳人歡心。

    媽的!老子的女人的注意都敢打,特麽的活膩了是吧!

    去你外婆家的香蕉皮!

    想到這裏,夢清塵一張臉頓時又黑了,要是被自己上古的那些兄弟知道,自己被一塊香蕉皮給算計到了,豈不是會被他們笑話死。

    是時,一道冰寒入骨的冷聲響起:“小子,你是要碰瓷嗎?”

    我頂你個肺!還碰瓷呢!信不信我立刻馬上就解雇你!怎麽千年不見,我逍遙天的員工何時變得如此素質低下了,什麽瓜果菜皮都到處亂扔。

    夢清塵這下本來就已經夠不順的了,此時竟然還有不長眼的來找茬。

    如今的他就差破口大罵了,事實上他也是這麽做的:“我頂你個肺!還我碰瓷呢,去你大爺的!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怎麽我才千年沒來逍遙天看看,你們一個個素質就都退化到這種地步了?信不信老子立刻!馬上!就讓你打包包袱給老子滾蛋!省得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眼不見心不煩的……”

    趕來的古靈雨和薛軒軒一頭黑線,目瞪口呆,另外那兩人自然更不用說了。

    剛才開口的那人呆若木雞,我不就說了你一句,至於麽你。

    薛軒軒扶額:天呐!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文爾雅的夫君嗎?怎麽跟潑婦罵街似的。

    古靈雨滿眼小星星:哥哥依舊這麽放蕩不羈!他還是他——不變的他——最帥的他!

    薛軒軒一頭黑線,這也叫放蕩不羈。還有,你帥得標準難道就是把別人罵得體無完膚?

    眼見剛才開口的那人被罵傻了,被罵得頭破血流,狗血噴頭,啞口無言,他的同伴趕忙救場,冷冷道:“放肆!逍遙天不是豎子撒野的地方!”

    “豎子?”夢清塵冷笑一聲,“真搞不懂。如果我是豎子,那你們是什麽?”

    夢清塵的話語中,無不夾雜著毫不掩飾的蔑視與不屑,這也就是他的行事準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敢若犯我,我必羞之!

    但也成功激起了那兩人的怒火,不過夢清塵卻不依不饒:“在我眼中你們不過是螻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的勾當。”

    話音一落,夢清塵眸中幽光閃動,如泰山壓頂,無上的仙級威壓毫無保留地似決堤之水直逼那二人傾瀉而去。

    “你!”對麵二人臉色微變,立即感到一陣胸悶,如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不僅如此,以此趨勢這股偉力的目的不單單是想作用於身軀這麽簡單,如果任它發展,它會毫不留戀地朝靈魂繼以行軍。

    撲通!撲通!

    終於,二人勃然色變,臉色凝重。之前雖然感受到了夢清塵威壓的恐怖,但修為擺在那裏,這等威壓他們還不當回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不適之感不降反升,愈發凝練,這讓二人不得不加以重視。

    不過重視了又能怎樣?二人還是承受不住,雙雙跪地。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夢清塵這貨說開打就開打,一言不合就開大,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閣下,shā rén不過頭點地,何必行這等羞辱之事呢?”朱瑞,也就是幫同伴解圍的那位強行忍住胸口傳來的陣陣不適,大聲發問道:“況且閣下也是高人,為何還要行這等下作之事。”

    “哦?照你的說法,偷襲是下作之事,那我也是下作之人囉?”夢清塵自動忽略前半句,眸底積蓄起濃濃的譏笑。

    朱瑞十分激動地喊道:“我沒這麽說!”

    夢清塵搖了搖頭:“不,你有。你的話明擺著就是這個意思。”

    朱瑞也不是蠢人,冷笑道:“何必還要給我扣上這頂帽子呢?讓自己心安理得嗎?真是當婊子還立貞節牌坊!”

    出乎朱瑞的意料,夢清塵竟然就這麽承認了,夢清塵頷首,雙眼一眯:“沒錯!我說你有,你就有。在真正的強者麵前,難道你還指望他會跟你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請你喝口小酒,暢談暢談人生,and理想。最後!再來探討請不請你吃花生米的事嗎?”

    朱瑞和他的同伴瞬間被夢清塵質問得啞口無言。

    是啊!在這個一切事與物都信奉拳頭的亂世中,又有幾個人會像眼前之人這麽傻。

    隻是如果夢清塵知道這個想法,不知會有何感想。

    夢清塵突然迅速收斂那副似乎亙古不變的玩世不恭,換上絕對衝擊視覺感官的肅然,淡淡道:“你也不要激我,明白的跟你說,激將法對我無效。如果如今逍遙天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的話,那麽逍遙天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承不承認夢清塵的話是一回事,可當對方動了要滅掉自己生長的家園的心思之時,敢不敢挺身而出又是另外一回事,朱瑞二人自然當仁不讓,怒目圓睜,異口同聲,道:“你敢!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明明我們犯下的錯,都衝我們來就是了,何必要傷及無辜呢?”最後他們的語氣中似乎竟然還帶著一絲放下尊嚴的央求。

    這二人雖然好色,有時好色得連自己的命都可以豁出去,可在大是大非上原則態度還是十分強硬清明的。

    “嗬嗬!”夢清塵冷笑一聲,“那如果我說,你們之間,必需死一人呢?”

    薛軒軒和古靈雨雖然不解夢清塵的所作所為,但是出於百分百的信任,他們毫無保留地將主場交給夢清塵。

    “我死!”二人一聽彼此一人有生的希望,毫不猶豫道。

    聞言,卻又焦急地互視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底的那份解脫,哈哈大笑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活!”二人又不約而同地叫道,叫得夢清塵犯難加頭疼,“但請給他一個痛快!”

    朱瑞的同伴尖酸刻薄道:“老朱,你剛才不是還希望為我而死嗎,怎麽現在又想獨活了。”

    朱瑞冷冷道:“那是因為我還有事要做,做完再死也不遲。”

    朱瑞的同伴又自私自利道:“你應該讓我先圓滿心願才是!”

    朱瑞不再理會,請求道:“請給他一個痛快!”

    “不!”

    夢清塵不言,冷眼旁觀看著兄弟反目成仇的一幕。

    良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著什麽樣的心思,雖然各自心懷鬼胎,但終究殊途同歸。”夢清塵鬼魅一笑,道,“而且,決定權在我!你們吵什麽!”

    “殺他!”

    “我活!”

    薛軒軒和古靈雨鄙夷地看著眼底冒著渴求,希望苟且偷生的“兄弟二人”。

    “我決定了。殺他!”夢清塵若有所思,躊躇片刻,最終遙遙一指偏向二者其中一人。

    而這個“中獎者”正是朱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