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過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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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年前,那時還是十幾歲的秦雲和天虎同為臨泉村(即現在的臨泉縣)的村民。那時百姓的日子較為清苦,再加上時常有猛獸損毀莊稼,精靈擅闖人界對百姓的生活環境進行大肆破壞,不時會有人餓死街頭。秦雲和天虎的父母都死於災荒中,兩人由於年輕力勝,還勉強能夠維持生計。一日,村裏來了幾位道家打扮的人,天虎看著這幾位道爺衣冠整潔,像是有錢的主,於是就慫恿秦雲跟自己去偷盜。秦雲雖然不太讚同這種做法,卻無法拒絕天虎的提議。秦雲和天虎尾隨幾位道爺很久,其中一位道爺似乎是在當地偵查情況,離開了大隊伍獨自行動,這對於他二人而言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天虎心想不能錯過這樣一個時機,便和秦雲商量出一個計策,一人分散道爺的注意,另一人則順手牽羊。但很顯然他們低估了這位道爺的能力,早在他們跟蹤之時就已經被道爺發現了。道爺看出這兩個孩子似乎有所企圖,便將計就計把秦雲和天虎引入一條小路上。二人走著走著,走到半路卻發現道爺不見了去向。天虎懊惱著自己跑的太慢,將目標跟丟了,秦雲卻不停安慰著天虎,毫不介意沒有得到錢財,似乎還帶著一種慶幸與輕鬆。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他們頭上掠過,落在了天虎和秦雲身邊,將這兩個孩子嚇得夠嗆。
“你們兩個小娃娃為何跟蹤我,有什麽事嗎?”看著衣衫襤褸的他們,道爺帶著一絲好奇和憐憫問道。
“我們想偷你身上的錢。”秦雲低著頭如實作答著。天虎竟被秦雲的回答給噎住,好在他也算是了解秦雲的為人。“沒錯,我們就是想偷錢,你趕緊把身上的錢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兄弟倆對你不客氣。”
道爺的表情顯得非常複雜,感覺又好氣又好笑,明明是兩個大好青年,為何要幹這等偷盜之事,明明沒有半點功夫,卻在自己麵前表現的強硬無比。“你說說,為何你們要偷竊,又為何隻偷我而不偷別人呢。”
“因為…”“因為我們餓了好幾天,而且你是道士,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道士,說什麽降妖伏魔,拯救蒼生,為什麽臨泉村妖魔橫行也無人來管,你們這些道士卻衣冠楚楚過的瀟灑快活。”天虎把心裏想的以及秦雲沒有說的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道爺怔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兩個小孩子竟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這麽一番讓自己甚至有些無地自容的話語。他慢慢的走近秦雲和天虎,他倆卻一點點的後退,想是這番話觸怒了這位道人。可沒想到這位道人蹲了下來,從衣袍裏拿出了剛剛買了一些幹糧,分給了這兩個孩子。也許他們真的是餓的不行了,看到食物,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懷疑這食物會不會有毒,拿過來就往嘴裏塞。道士看著這兩孩子,眼裏帶著憐憫和疼惜。他摸著天虎和秦雲的腦袋,笑著說:“孩子,可願意跟隨我一起修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