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聶政的回答向來很簡單，他也沒有對楊晨熙有什麽不滿，隻是今天他是跟女兒一起的，就沒有任何工作日的概念。

    “嗬---”楊晨熙覺得就像自己彩票中獎了，到了兌獎處，才被告知號碼是對的，隻是彩票是假的而已，臉上麻麻的，“好吧，那不妨礙你了，本來reachel姐還讓我請你....哎，沒....”

    嘟--嘟--嘟--

    “事”字沒出口，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對不起，我聽一下電話！”

    趙小穎的電話也響了，同樣是楊晨熙，她的態度自然跟聶政大不相同，“嗯，回公司嗎？好！”。

    “喂！”隨著一聲吆喝，晴晴“啪”的一聲從長椅上跳了下來，原來那小家夥不知何時跑了進來，“你們是不是偷偷躲起來吃巧克力！哼！我們都不夠吃了，給你們吃完了！”

    “吃得那麽快，這裏還有！”唐寧快步走向聖母像，在那下麵有兩箱巧克力，她也是要讓運動起來的熱量消耗將要流出來的淚水，她不斷的說著話，來平複自己的情緒，“你呀，吃那麽多巧克力，很快就比姨姨袋子上麵的咖啡貓還要胖了，嗯，比你們在山裏吃的竹鼠還胖！”

    “都不是晴晴吃的，晴晴一顆也沒吃！”小丫頭氣呼呼的說道：“全部給小朋友了，他們就像姨姨小狗一樣，把巧克力都藏起來，沒有立刻吃，嗯，是要留到冬眠吃了！”

    “冬眠你的頭！還有姨姨不是小狗！”唐寧捧著兩箱巧克力，“啊？小莉，你怎麽在這裏？什麽時候進來的？”

    “姐姐，你不是說已經回公司了嗎？怎麽會在這裏？還要跟水野醫生一起！”

    小莉第一次對唐寧老師那麽無禮，無視她的問話，她此刻的注意力隻是在姐姐和醫生身上。

    “對啊！我為什麽在這裏？”趙小穎稍一緩神，立刻說道：“因為我回來找聶政啊，reachel姐讓我載他回公司開重要會議！對吧，顧問！”

    “是要開會！但我不回去，我要跟晴晴玩！”

    “去吧，去吧！晴晴很忙....”女兒在孤獨老人聶政大腿上一推，“晴晴還要跟小朋友玩，沒時間跟爸爸玩了，你去找媽媽吧！”

    額---

    聶政臉上冒出三條黑線，此情此景，他唯一的選擇就是離開了。

    “原來姐姐回來是找聶叔叔的，我還以為....嘻....”

    小莉拍拍胸口，從唐寧手裏接過來一箱巧克力。

    “咦？水野醫生，你把我的日記拿給聶叔叔和唐老師看了？”

    “對啊！曝光了你的私隱，真對不起啊！”水野醫生摸著頭大笑道。

    “沒什麽！”小莉擺擺手，“隻是我寫的東西很幼稚！”

    “晴晴也看！”

    晴晴把日記本接過來，十分認真的看著，還以為她能看懂的樣子。

    “晴晴，爸爸要是去了公司，待會就不能開車接你回家了。”

    “嗯，對了！”晴晴小手一伸，“爸爸，那你把車鑰匙給姨姨吧，姨姨可以接晴晴回家！”

    “要是晚了回去，誰給晴晴做飯？”

    聶政在女兒麵前似乎還有些死心不息。

    “哎呀，你就安心上班吧，我們會叫外賣！”

    “嗯，外賣，外賣！”晴晴十分同意唐寧的說法。

    “對了，聶政，我會接晴晴到我家，你什麽時候回來跟我說一聲，我就把她送回去。”

    “啊，不用啦，晴晴可以在姨姨那裏睡！”

    “姨姨才不要你呢！”

    美少女組合的一唱一和，貌似跟聶政說話，其實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聶政這個孤獨老人，隻好跟這趙小穎離開了小教堂。

    “給我開車吧！”

    “嗯！”

    這是聶政跟趙小穎在前麵三十分鍾車程的唯一對話。

    車廂裏麵實在是尷尬到了極點。

    聶政是正常的男人，趙小穎在一天前，還把最美好的事物展示到他眼前，正常來說，此刻聞著她身體的香氣，在倒後鏡看到她的樣子，她那動人的身體是一定會出現在聶政腦海裏的，實際上也是如此，要不是經過昨晚的奮戰，要不是他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估計現在開著車，也必須在腰間放一個抱枕。

    “聶政！”趙小穎終於打破了沉默，“你腦子裏是不是想著那晚的事情？”

    “嗯！”

    雖然這個問題很尷尬，換了別的男人一定會極力否認的，但聶政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個直接的男人，而且，要是說沒有的話，那就是最大的虛偽，也是對女人最大的藐視了。

    “感覺如何？”

    “還好！”

    聶政心中一怔，“這個趙小穎到底想幹嘛？為什麽問我感覺？”

    “你還沒回答我呢？”

    “啊？不是說了還好嗎？”

    “是因為今天的事情，令你改變了看法？”

    “這跟今天的事情有什麽影響麽？”聶政懵逼了，“是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

    “啊？”趙小穎臉上火辣辣的，“我...我是問你，那天晚上我跟你說的問題！不是說我的....謝謝你的讚美！”

    “啊！你是說那個問題！嘿！”

    聶政忍不住哈哈大笑，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那晚趙小穎問他，是不是覺得她很賤，怪不得此刻能跟剛才的事情聯係到一起。

    幸好聶政是個直爽的人，從來不怕承認自己的想法，不然此刻真的要找個地洞來鑽進去了。

    車子繼續行走，車廂裏麵再次陷入一片沉靜，趙小穎的臉還是紅彤彤的。

    “聶政！人的性命是不是最重要的？”

    五分鍾後，趙小穎終究打破了沉默。

    “當然，失去性命，什麽都談不上！我是沒資格評論你的事情，為了活命，我做過的事情，比你卑微一百倍！”

    聶政十分坦白，他也沒有需要隱瞞的，反正就算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在地球的他，作為殺手去殺人，唯一的理由就是為了活命。

    “啊！！！聶政你也曾經出賣過自己？”

    趙小穎看著聶政，覺得匪夷所思，聶政就算再笨，也明白她想說什麽，她是認為自己也跟她一樣，曾經出賣過身體。

    聶政腦子裏麵一下子出現了張姨等人想吃了他的神情，不禁毛骨悚然，可他沒有否認趙小穎的說辭，他不單止出賣了自己的身體，還出賣了靈魂，不同的是，趙小穎出賣給活人，他出賣給魔鬼。

    “聶政！”趙小穎的手輕輕的抓住了聶政的手臂，是因為激動，她似乎跟聶政的距離近了許多，“要是人活得比螻蟻還卑微，那還要活下去嗎？例如變成了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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