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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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們先退下吧!”夏侯墨冰看著雪兒緊縮的眉頭,微微一皺,對著那兩人說道。

    他不想看到雪兒這樣子,她想看著她開心的模樣。

    “墨,你說琉璃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慕容雪到今天為止依舊是沒有絲毫頭緒。

    “雪兒,這些事就交由為夫去辦吧,雪兒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夏侯墨冰一臉邪魅地把慕容雪從椅子抱了起來!

    慕容雪不解地看著夏侯墨冰,重要的事,現在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說重要的事也就是琉璃國啊。

    而夏侯墨冰則是嘴角微勾,大不流星,往寢室的方向走去……

    本來慕容雪是還是一頭霧水的,而今看到夏侯墨冰所走的方向,頓時間明了………

    這人還真是………

    “雪兒,想我了嗎?”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絲絲喑啞,在這夜色中回旋,卻聽的人從心眼裏癢了起來。

    慕容雪低低一笑,抬頭親了親夏侯墨冰的嘴角。

    眼中卻劃過一絲深色:“墨,或許我們可以……”

    “噓。”食指輕輕的豎在唇上,夏侯墨冰按捺住了慕容雪未說完的話。

    “今日我們不說這些。”低低的,壓抑的,充滿了深情的話出口。

    伴隨著夏侯墨冰那暗紅的眸子中的流光溢彩加劇。

    看著以眼幾乎要吃了她的夏侯墨冰,慕容雪咽下去了到嘴邊的與他商談關於琉璃國那處的問題。

    是啊,有什麽問題是她和夏侯墨冰出手解決不了的?

    這,不用擔心。

    如玉的雙手妖嬈的伸展出,勾住夏侯墨冰寬寬的背脊,殷紅的雙唇迎接了上去。

    袖袍拂動,燭影立刻明滅了去。

    寢室中剩下一片暗影流動。

    低低的,輕輕的,含著萬分春色蕩漾的呻吟聲。

    在下一刻飛揚而出。

    夜色濃鬱,此處卻綺麗纏綿萬分。

    是他(她)的,永遠是他(她)的,不管在任何地方。

    一夜春情,數不盡的纏綿悱惻,說不完的情意綿綿。

    日上三竿,陽光普照大地。

    “殿下,不好了。”墨一失了平常的冷靜,冒冒失失地闖進書房。

    夏侯墨冰修長的寒眉蹙起,不過並未說什麽,伸手接過墨一手中的書信。

    平常的墨一總是不緊不慢的樣子,看急迫的樣子,這次怕是真的出了什麽大事。

    慕容雪低眉,一目十行的掃過夏侯墨冰手中的書信,“怎麽會這樣?”溧水的境內,草原廣袤無垠,春風微寒,傍晚時刻,遙遠的天際都籠罩著一股莫名的低沉。

    “噠噠噠噠……”

    剛抽出新芽的草地上,幾匹快馬風馳電掣一般,朝著溧水以北飛速的奔馳著,鐵蹄之下,帶起的一股股疾風讓周圍的綠草都左右搖擺。

    “墨十,情況控製得怎麽樣了?”棕色的駿馬之上,慕容雪白衣淩然,玉帶飄飛,她纖白的手指提著馬韁,目光凝視著前方,涼眸之中,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這湖水……”梅旭紫黑的皮靴點了地,看來隻有進去才能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慕容雪雙眼凝視著幽藍不見底的暖湖,眸中水光瀲灩,仿佛細碎的波光閃動一般。

    “走——”夏侯墨冰一道醇厚的聲音落下,腳尖猛地點地,玄袍隨風翻滾,一個飛身最先投入水中,驚起重重的浪花,一圈圈漪漣暈散開去。

    現在說一切還是未知,倒不如先進去看一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家夥,總是愛跟本公子搶風頭。”梅旭嘴上一刻都不消停的念叨著,他緋紅的嘴角微勾,緊身紫衣包裹的欣長身軀射向前方,像是一條靈活的鯉魚一般,緊接著飛躍入水中,頓時水花四濺。

    而言禦景自始至終他都不發一言,全程保持沉默,沒辦法,他對這裏有陰影!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跟著來了,緊跟梅旭,飛躍進入水中,揚起了淡淡的水花。

    “記住,到了裏麵一定要小心,不要亂碰裏麵的東西。”慕容雪側頭和身後側的墨一琴酒等再次吩咐了兩句。

    這裏麵,她也不能完全顧及到所有的人,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喪命。

    “是——”琴酒墨一等異口同聲的回道。

    言罷,慕容雪一個利落的旋身,跳入湖中,溫暖的湖水從四麵八方,包裹而來,涼眸睜開,透過碧藍的湖水,前下方,夏侯墨冰和梅旭的影子依稀可見。

    “走。”墨一,琴酒以及言五和身邊的東升對視一眼,旋身飛下。

    裏麵的壞境,小姐已經大概講過了,連小姐都不敢掉以輕心,他們就更加要謹慎了。

    墨一,琴酒,言五以及東升幾人接連跳入湖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層層蕩漾開來,少頃,一切歸為平靜,恍若明鏡一般的湖泊,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

    水底下,一行人朝著一圈若有若無的白色光暈飛速掠去。

    慕容雪白色的衣袍隨波飄散,絲綢般順滑的墨發,在碧藍的水中,像是海藻一般,清冷的眸光緊鎖著前方,忽然,涼眸之中水波微微一閃。

    那是什麽?

    她目光緊鎖著一處,眸中掠過一點細微的驚訝,借著越來越微弱的光,慕容雪發現,暖湖的地步,那在上麵湖水中夾雜的紅色濃鬱了許多,紅得像是鮮血聚集的一般。

    乍一看去,就像是湖底躺著一塊薄薄的血色瑪瑙,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慕容雪瑰紅的唇瓣吐出一串細小的氣泡,還是先進墓穴再說。

    瞥了眼前方的兩人,慕容雪也沒有多耽擱,淡淡的看了那紅色的東西兩眼,靈活的腳在水中輕滑了幾下,四周散開一**漪漣,美人魚一般靈巧的身子速度隨即快上了幾分,緊跟在夏侯墨冰的身後,朝著王陵暗流的方向掠去。

    山水河流,綠樹青蔥,應有盡有,這裏就像是一個獨立的

    算了,還是等會墨回來了,再問問他琉璃國出了什麽事吧,莫宮,也應該有人在琉璃的,或許墨有線索還說不定。

    周圍亭台暖閣,頭頂暖陽高掛,溫暖的陽光灑在慕容雪的身上,白色絨衣泛著一層柔光,小蛇縮成在狐裘軟榻上,蜷成一個肉球,像是一個圓鼓鼓的小山丘一般。

    眼中微閃,慕容雪閉眸,又像是喃喃自語地說道:“你還要在哪裏躲多久?”

    “哎,怎麽都瞞不過你。”一聲低沉的歎息,又像是飽含滄桑。

    “依舊還是沒有蹤跡嗎?”慕容雪一挑眉頭,看向來人風塵仆仆的模樣,像是剛剛回來一般。

    難得啊,這丫頭終於肯舍得關心一下他了,大大咧咧的坐到慕容雪身邊的軟凳上,連忙拿起旁邊的茶來喝。

    渴死他了,馬不停蹄地趕,一路上都沒歇一會兒,連口水都沒喝著,就直奔東宮了。

    “哎,曲家的水太深了。丫頭,你有什麽高招?給老頭我出個主意唄!”沒錯,來人正是莫然乙,自從夏侯墨冰和慕容雪大婚之後,莫老頭就走了,好像是說收到了關於向錦天的消息,所以莫老頭就去追查了。

    “時候未到,天機不可泄露也!”慕容雪一臉高深莫測地抬頭望望天。

    “丫頭啊,你也知道,我吧,一個老頭,已經那麽老了,你就忍心讓我一個老頭去奔波?”莫老頭,兩眼一瞪大胡子一翹一翹的,這丫頭,不管嫁不嫁人,還是一樣絲毫不變啊!

    慕容雪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怎麽辦才好呢,這可是直接送上門的呢,就這樣放過了,那真是有點太不好意思了。

    “你真想知道啊?”其實吧,從知道向錦天的事情之後,她開始讓紅袖添香的人著手去調查了,目前已經有點頭緒了,可是怎麽辦呢,如今她所麵臨的事迫在眉睫眉睫老頭的身後貌似還有一大幫能用的人呢!

    這丫頭,一有坑人的機會,還真是一點機會都不會放過啊!

    莫老頭兩眼一閉,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氣呼呼地說,“說吧,你的條件。”哎,他命苦啊,怎麽老遇到這種被坑的人,而他還好像很樂意的樣子。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要你幫個忙,搗點亂而已……”魚兒上鉤了呢!

    慕容雪隨意的翻了個身,手指輕撫著旁邊的蜷成一團的小蛇,纖長的手指緩緩的撫摸著它銀白的蛇皮,冷聲道:“據我所知,你莫宮應該有探子在琉璃吧,而且地位還挺高的,我紅袖添香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悄無聲息了,我想借你的人用用,想了解一下琉璃國那邊到底出了什麽事,這個事情對你來說,不難吧?”

    莫老頭狹長的鳳眼一眯,眼中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慢慢沉澱,臉上的笑意卻是未變,這丫頭真是獅子大開口,這也叫不難?

    他在路上對這事也聽說了一點。

    夏侯墨冰漆黑的重瞳滿是寵溺,低聲一笑,除了雪兒,其它的一切對他來說,好像都不是很重要,就像這天下也是,如此,他去爭一分這天下,隻不過是不想,老是被動,如同那刀下的驢,任人宰割,他不求別的,隻求安慰。

    紅色的楓葉鋪滿了整個林間,慕容雪純白的繡花軟靴踏在火紅的落葉上,身上,夏侯墨冰那寬大的披風垂在地麵,層層交疊,有幾根白色的錦帶露出,慕容雪長袖一揮,夏侯墨冰那青色的披風瞬間脫開,飄落在地。

    寒風掃起落葉,慕容雪一襲白衣,火紅楓林中,恍若一朵白蓮綻開,遺世獨立。

    不遠處的夏侯墨冰微微一愣,眉頭不滿的蹙起,已經進入寒冬了,雪兒這樣子會著涼的。

    慕容雪勾唇一笑,身姿搖曳,隨風舞動,夏侯墨冰剛踏上前的腳步,又猛地頓住。

    “嗬嗬……嗬嗬嗬嗬……”

    慕容雪舒手展開,不停的旋身轉動,沒有任何的動作變幻,隻是最簡單的隨心旋轉,玉帶飄飛,紅楓交織纏繞,樹上不停的有楓葉飄蕩而下,絕美絢爛,讓人看一眼,就難以挪目。

    夏侯墨冰幾乎都是稟住呼吸慢慢的靠近,呼吸都緩上了幾分,他知道雪兒很美很美,但是,現在的她,就如一潭冰湖中,注入溫暖的泉水,美得恣意灑脫,靈動熱烈。

    “墨,墨,你怎麽了?”

    直到慕容雪跑到他麵前,夏侯墨冰才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她白裏透紅的臉頰,披風一裹,將她摟在懷裏,源源不斷的暖意,從夏侯墨冰的胸膛傳到慕容雪心間。

    “走,帶你進屋去,去看看裏麵。”

    說完,夏侯墨冰勾唇一笑,裏麵都是他親自布置的,雪兒肯定也會喜歡。

    似乎,每次,他都會給她驚喜呢!

    慕容雪彎了彎唇角,望向他,“墨,這些天你晚上都會很晚很晚才回來,不會就是為了給我準備這個吧?”

    夏侯墨冰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沒錯,自從大婚之後,他就一直忙著軍營的事,很少陪著她,所以才趁著這個時候多陪陪她。

    慕容雪打量著四周,閣樓還是嶄新的,簡單卻很是精美,花藤編成的秋千,夾著楓葉交織……

    牙齒咬上紅唇,慕容雪已經形容不出心裏越積越多的感動,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雙手緊緊的拽著夏侯墨冰的前襟,整個人,幾乎都粘在了他的身上。

    “嗬嗬……”

    夏侯墨冰低聲一笑,將慕容雪打橫抱起,挑眉看向懷裏疑似害羞的女子,昂首闊步的朝閣樓走去,縱聲大笑道,“如此美景,不做點什麽,豈不是枉費我一片心機了??”

    慕容雪滿腔的感動,頓時在夏侯墨冰那句話之後,消失殆盡,她真想揚聲長歎,可不可以換另一種方式償還!

    房門合上,外麵寒風冷冽,這裏麵,當然又是一室的春色。

    柒柒有話要說:

    時光荏苒,青春不再。

    一枝粉筆,兩袖清風,三尺講台,四季晴雨,五髒六腑,七嘴八舌,九思十想,教義有方,滴滴汗水誠滋桃李芳天下。

    一枝粉筆,兩袖清風,三尺講台,四季晴雨,五髒六腑,七嘴八舌,九思十想,教義有方,滴滴汗水誠滋桃李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