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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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今後的生活呢?無論經商還是工作,你必須要有經濟來源啊。”普通人哪裏知道修真者的生活,在他們看來安穩才是生活富足的根本。
“經濟來源的話不需擔心,我卻是還有一份不錯的差事,就在王都的普宏銀號,下周就過去。”為了安這位待自己如親子般的奶娘的心,上官瑾無奈也隻好采取這種善意的謊言了。
“普宏銀號!那的確是一份不錯的差使,那可是原五大銀號之一啊。公子,別怪奶娘多話,真的是是在普宏銀號?”奶娘果然露出笑容,但卻有點不敢相信,以公子四五歲便在外漂泊的經曆來看,怎麽也和普宏銀號扯不上關係啊,莫不是被什麽騙子騙了吧。
莫殤說出口的那就絕無可能是大話,上官瑾見識過修真門派的經濟底蘊,當下向奶娘確認是普宏沒錯。
“那真是極好。”奶娘還是有些不放心,提出過兩天讓六叔陪他一起去王都,兩地相隔百多裏,尋常人乘坐馬車也是要四天的時間,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上官瑾隻能硬著頭皮接受,但願對方真的認識鬆陽指環,光是認識還不行,要買賬才能夠蒙混過關。
這天清晨,上官瑾還沒睡醒就被奶娘從床上拉起來,強迫他穿上前兩日拖著鄰裏的老裁縫幫忙繡製的錦服,享受過奶娘準備的早餐後,搭著六叔駕駛的馬車前往王都。
路上相安無事,一切安好,普宏銀號總店的地址在王都北一街繁華地段,廳前兩層高的四根圓形廊柱,空,兼作落水管用,柱頭花卉浮雕,極為精美。後院為外廊式合圍而成的天井院,北樓銀號金庫分地上、地下兩層,與南樓屋門對稱。所有門窗、木梁梁頭及木質隔柵均飾以精巧雕刻,構成了豐富多彩、富麗華貴的大氣建築。整個建築雄偉壯觀、布局嚴謹、風格獨特。莫殤師承玄門大派之一的玉虛宮,門派不乏擅長觀星占卜的高,這種格局也許隱藏著什麽玄,外行人卻是無從得知,僅僅能體會到非同凡響的貴氣。
進入前門大廳後上官瑾硬著頭皮走向票號前台夥計,老天保佑,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出醜啊!
“您是上官瑾先生嗎?”前台夥計除了擁有不俗的辨物能力,還必須具備項不可或缺的素質,人要夠嚴謹,過目不忘,而且還要夠靈才行。這一點可以從他靈動的眼神看出來,笑容帶著淡淡熱情,不多不少,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字,舒服。
凡俗界的斂財體不過是門派的最底層,莫殤卻是玉虛宮高高在上的神,他的交代有誰敢怠慢?有關他兄弟要來的消息早就傳開,因為沒有交代兄弟的具體身份,以及前來的目的,這段時間店裏的上層人物人人自危,都戰戰兢兢的恭候著上官瑾駕臨。作為第一道關口的前台當然做過交代,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夥計悄悄將使了個眼色傳遞,卻是把消息傳遞給後堂的掌櫃。
“掌櫃的馬上出來迎接,您稍候”一向精明幹練的前台夥計也有些無措,不知道該為貴賓作些什麽,好在還沒有亂掉分寸,等待的過程為客人泡了杯上好的清茶不過fú wù顯得有點多餘,茶水太燙,還沒能飲用掌櫃的便已經出現在大堂門口。
六叔在目送上官瑾進入門廳旁通向後堂的小門後就匆匆離去,臨走時還不忘比出加油的勢,能讓掌櫃親自出來迎接,這份禮遇足以讓所有夥計受寵若驚,那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作為上官瑾在世上唯二的親人,實在心欣喜,可也知道不應該跟隨公子去後堂的道理。
進得後堂,上官瑾簡單明了的道明來意,並且感謝他們的配合。茶幾的另外一邊是普宏銀號的大掌櫃,五十多歲,宰相肚,略有些禿頂,在他身上看不出修真者的痕跡,隻有商人的狡詐和世故。玉虛宮在經營生意方麵做得非常出色,除了借助門派原有的雄厚資本,人才的利用也是規矩,全部人員都是在本行業進行招攬。基本的任務就是斂財,除了金錢的流動,他們和門派間基本上沒有聯係。
上官瑾的情況是絕無僅有的例外,還是由太上長老親自發話,受到重視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憑著鬆陽指環和莫殤的交代,即使要求公司提出所有銀錢也不在話下,而上官瑾的要求僅僅是做一場無關痛癢的戲。當大掌櫃了解情況後不由鬆了口氣,為了圓滿完成任務,他為上官瑾安排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職務,供奉,可以不用應卯,但是每月銀錢照給,送走上官瑾以後他將情況如實匯報給了玉虛宮外堂管事。
出了普宏銀號的門口,上官瑾仰天吸了口氣,凡俗之地的空氣混濁不堪,靈氣稀薄。這裏不是修真者久留的地方。不過心情倒是大好,除了獲得足夠的自由,還得到一份不俗的收入,雖然有無功受祿的嫌疑,胖子心下將其當作是煉製陰丹的酬勞,也就拿得心安理得了,囊羞澀的滋味可不好受嗬。
鬆陽戒指裏的靈丹任意一顆都能賣個好價錢,可是上官瑾還不到山窮水盡,也並非坐吃山空的敗家子,煉丹的材料難求,縱使他有能力煉製,也不肯隨意揮霍。說穿了就是奇貨可居,他要待價而沽。
傍晚他住進了王都一家客棧的上房,關上房門,迫不及待的取出風狸。當時為了應急,活生生的將其關進鬆陽戒指,確實委屈了小家夥。原來儲物戒指還有另外一個妙用,就是用來拘禁異獸。
才一周的時間,小家夥生了顯著變化,原來是淡淡的青色毛皮,如今隱約泛出美玉的潤澤,假如它靜止不動,肯定被當成翡翠雕琢的飾品。不僅如此,兩顆眼睛也變成驚豔的紅色,比最美麗的紅寶石還要鮮豔動人。
上古異獸的生長過程異常緩慢,有時候上百年也不見有什麽改變,為什麽不到一周時間就脫胎換骨?上官瑾突然感覺到一陣心跳,豆大汗珠從額前滾落下來連忙通過意念查看一番鬆陽戒指,果然,顆助長真元的頂級丹丸不翼而飛,那可比固元丹之類的續命丹珍貴百倍,上官瑾原本是打算築基完成後使用的,如今居然便宜了這個萌貨,當下目露凶光。風狸也毫不示弱的與其瞪視。
“你是看我拿你沒辦法是吧,看見你就有氣!”說吧又一次把風狸麻翻,這才放心的把它扔回戒指。麻翻風狸使用的是醉夢丹,煉製材料簡單,鬆陽戒指就有不下百顆,胖子用來卻是也不心疼。
神識掃過鬆陽,發現躺在角落裏的破厄丹,和其餘的丹相比,那是個渾身沒有一點元氣波動的懶家夥,而且用途不明,連顏色也不純,怎麽看都是殘次品,師父偏說它完成了。
而且在煉製的過程能夠看出,髛瑜對龍虎丹的重視非比尋常,以往自己煉丹的時候師父根本懶得過問,可是煉破厄的時候,老家夥天兩頭的跑過來詢問,有什麽異狀,連龍吟有幾次,在什麽時候,爐火有何種變化,任何細節都不肯放過。凝丹還是髛瑜親自出的,當然了,那個時候上官瑾在外麵幫莫殤煉陰丹呢。
既然師父如此重視破厄丹,為什麽要送給自己呢?印象裏老頭可是摳門得很,所有家當都是自己想方設法截留下來。
上官瑾哪裏能體會到髛瑜的苦心,煉丹重實踐,上官瑾所有的本事都在實踐學來,剛上的時候也不知毀掉求丹者多少材料,這些損失還不是都記到青萍派賬上?而且以髛瑜的見識,焉能不知徒弟從做過腳,隻要丹煉成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須知苛扣材料也是要靠本事才行的,還能讓其在不知不覺間養成節省材料的好習慣。
就是趕他出島也並非出於絕情,實在是渡劫的時日將近,內裏還有其他隱情,更加之髛瑜性格古怪,不喜歡離別時的場麵。眼見徒弟學得八八,欠缺的僅僅是火候,不如趕出島去曆練,同時還讓莫殤愧疚於心,欠下徒弟一個人情。所以他說師徒的緣分盡了,而不是說驅逐上官瑾出師門。
內裏星光交錯的丹體酷似宇宙星空,淡金色的丹體實為金龍珠,這個上官瑾清楚,那段日子每天聽它叫喚,據說也是傳說的異獸。黑色到底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入料和孕丹是由師父完成,上官瑾僅僅是負責看火。不過既然叫破厄丹,黑色的部分那便基本是和命數有關的東西了。
托在心裏沉甸甸的,經過片刻的研究,確認它不是用來吃的。也許築基完成就能知道它的用途,上官瑾非常想灌注一絲元力進去試試,可惜沒有!
經過兩個月的等待,依然沒有東方世家傳來的消息,是不是可以確定他們放棄了呢?
難道他們找不到冰魄知難而退?上官瑾雖然暗自慶幸不已,同時也有一絲失望的感覺,畢竟現在築基無望了。保險起見,決定前往東方世家一趟,如果他們肯放棄最好,不肯的話就給出時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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