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緊密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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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江子沫坦誠地道,“我現在看到墨弈就會想起自己的那些事情,想起來自己的孩子,還有蘭玫的那些事情。一切的一切對我來都太殘忍了。”
助理歎了口氣,鬆了鬆肩。
“也許你是對的,但是有的時候你也不要做的太過了,所有人的人心都是肉長的。”助理歎了口氣,看著江子沫勸到。
雖他知道這些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自己的boss好,但是真正看到自己的boss難過的樣子,助理也是有些不大舒服的。
或許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真的成為了一個助理。
把自己和這份工作早已融為了一體了。
他離開的時候,江子沫躺下來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一切的事情都發生的太突然。
自己所有的美好生活都開始突然破碎突然腐爛,讓她沒有辦法接受這一切。
她不甘心,也不願意去想。
怎麽能不恨。
翻來覆去,江子沫的腦海中仿佛都回想著那一蘭玫站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樣子,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她憑什麽一點事情都沒有,為什麽自己的孩子什麽錯都沒有就有去死。
江子沫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
一夜無眠。
這個寂靜的夜裏,他們輾轉反側,許多人都沒有睡著,輾轉反側。
蘭玫靜靜地躺在床上,總覺得自己最近總是噩夢纏身。
她發總會夢到一個孩子呆呆地滿身是血看著她,問她:“阿姨,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
蘭玫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怪我,你不要來找我,都怪你的媽媽。”
想到了那她站在江子沫的麵前,伸出手,在她的肚子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那一把仿佛發泄出了她所有的怨恨都發了出來,讓她覺得十分的痛快。
讓她這一生都無法忘懷。
有的人,壞事做多了是會有報應的。
她知道,可是她從來都不信這些,也從來都不願意相信。
如果有報應,那麽那個人的報應肯定會比她來的早一些。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花板。
如果真的有神明,那麽該受到懲罰的人,為什麽一個都沒有受到懲罰。
偏偏是她們這些無辜的人,永遠都在水深火熱中不斷的掙紮,掙紮,卻隻是在泥潭中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她仿佛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個救命的稻草,拚命地拚命的想要向上遊去,努力的呼吸到更多。
可是無論如何,她已經渾身都站滿了泥濘,無論怎麽樣都洗不幹淨。
她的耳旁邊仿佛響起了那個人如同惡魔一樣的聲音,“玫玫,不要試圖離開我。不要。”
他如同上帝一樣知道這她所有的事情,掌控著她,無論遇任何事情都會知道她要什麽。
她仿佛**裸的活在他的視線下,一絲一縷都不掛,仿佛一個透明的人。
“你知道的,玫玫。”
蘭玫緊緊的捂住了耳朵,試圖不讓自己聽到他的聲音。
突然她想起來很久以前,她在看心理醫生的時候。
醫生對她循循善誘,讓她出了她心底的那些魔障。
“我那個時候躲在角落裏,看著他對那些女孩,做出了那些事情,我”
蘭玫沒有忍住掩麵哭泣。
醫生伸出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不要難受,姐,告訴我,你還看到了什麽。”
“我看著她們看著她們在我的麵前使勁的掙紮,可是我可是我。”
“我親手壓著他們,壓著他們,強迫她們。”
她拚命的掙紮,仿佛不想回憶起那些事情。
醫生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沒事的,沒事的。”
那個時候,她仿佛看到了上帝對她的眷顧,讓她感覺到了自己還是被溫暖著的,被愛護著的人。
醫生的撫摸讓她覺得覺得她自己仿佛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整個人都第一次陽光了起來。
可是還沒有等到她到家,她的手機上就收到了一張照片,是那個醫生的照片。
她躺在一片血泊中,兩眼無神的死死的盯著屏幕。
蘭玫捂著嘴尖叫,一下子把手機甩出去了老遠。
第二次fbi給她指派了新的心理輔導醫生想這時候的蘭玫已經開始有些膽怯,開始不再相信這些所謂的心理醫生。
全部都是騙人的。統統都是騙人的。
她怎麽可能得到救贖,怎麽可能會有人原諒她,她做了那樣多的事情。
但是在第二個醫生的不斷感化下,她還是沒有忍住傾訴了自己所有的事情,她甚至感覺到她所有的壓力都輕鬆了不少。
而這一次也一樣,很快在她沒到家的時候,她的手機上依舊收到了一張照片。
這一次,這個醫生的死狀更慘,甚至被挖出來了眼球。
蘭玫這一次卻平靜了很多,她目光呆滯的看完了照片,靜靜的靠著牆滑坐在了地上。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她的世界裏。
到底是為什麽。
忍住了強烈的反胃的感覺,蘭玫這才回到了家裏,靜靜地一個人躺在床上發抖。
往後的日子裏,fbi如同發了瘋一樣的在給她不斷的尋找著心理醫生,讓她能夠繼續接受心理輔導治療。
可是每次打開了她心事的醫生就會遭到同樣的下場,甚至一次比一次更慘烈。
漸漸的蘭玫甚至開始習慣了這樣的事情,習慣了這種慘烈的生活。
逐漸的開始讓她不得不開始體會到了這種血腥的生活。
讓她整個人開始對血腥習慣,逐漸的平淡。
直到那一,她推開了心理谘詢室的大門,看到那裏的椅子是背對著她。
一瞬間有一種熟悉的恐懼感向他襲來。
“是你。”
蘭玫的雙腿有些發軟,在看到轉過來的椅子的一刹那,她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怎麽會。怎麽回事”她喃喃自語,有些不敢置信,“為什麽,為什麽在這裏的人會是你,為什麽。”
男人笑了笑,在椅子上挺直了背,“你好蘭姐,我就是你今的心理醫生,我前麵有很多任,隻有他們全都離開了,才能輪到我,怎麽樣,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