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0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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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江?文?學?城?獨?家??表  她很喜歡忙碌過後沐浴的感覺,  覺得通體舒暢,爽快極了。

    為她搓身的采秋看到她那副閉眼享受的模樣,  不由問道:“真有那麽舒服?”這不是她第一次問,  卻次次都想問。

    杜青寧點頭,  後似想到什麽,  便問:“三姐今天可來過?你可與她說我的去向?”

    經她一提,  采秋才想起杜青雨生病的事,便趕緊道:“對了,我聽說三姑娘染了風寒,正在屋裏休養呢!”

    杜青寧聞言立刻睜眼:“生病了?可是嚴重?”

    采秋搖頭:“不知道。”

    在這靖陽侯府中,除了杜栩,杜青寧最親近的便是杜青雨,  自然難免擔憂,  她馬上起身:“我去看看。”

    一陣快的收拾後,  杜青寧套上一件丁香色牡丹暗紋的褙子就跑了出去。

    杜青雨的院子坐落在靖陽侯府東北麵,是個比較冷清,  也離肆意軒較遠的地方。杜青寧走得快,到時額頭又起了一絲薄汗。

    正是拿著花繃子低頭做繡活的杜青雨聞聲抬頭,見到她,  便溫柔的笑了:“阿寧怎麽來了?”

    杜青寧走過去坐在杜青雨對麵,  仔細打量著對方那張臉,  膚如凝脂,  桃腮杏麵,  氣色似乎還好。她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病得很嚴重呢!”

    杜青雨的身子比他們其他人要弱些,  想到兩年前杜青雨得的那場能要命似的大病,杜青寧就覺得後怕。

    杜青雨放下花繃子:“現的及時,老早就喝了藥,沒大礙。”

    杜青寧想到什麽,便問:“莫不是早上你見自己染了風寒,才早早離去,怕傳染給我?”

    杜青雨:“也不盡是,早早回來看大夫也是好的。”

    杜青寧哼了聲,道:“看大夫哪裏都能看,莫不是府醫還去不了肆意軒不成?就你事多,染了風寒還要吹陣子早上的冷風。”

    幸無大礙,就著這事杜青寧也沒不依不饒的繼續訓下去,姐妹倆閑聊間,杜青寧說起了請帖之事。武平王府老夫人給她請帖終究是稀罕事,難免會聊到。

    杜青雨自然也驚訝,接而道:“阿寧真是有福,連裴老夫人的請帖都能收到。”

    杜青寧終於想到口渴,便倒了杯水喝下,道:“可能是有人想通過裴老夫人結識我吧!”她爹的身份擺在那,這些年想結識她的人確實不少。

    杜青雨頷,覺得也是如此。

    杜青寧放下茶杯,朝杜青雨眨了眨眼:“要不,你陪我一塊去見識見識?總將自己關在家裏多無趣。”這不是她第一次相勸,次次被拒絕,她卻仍是想試試。

    杜青雨在杜家的處境比杜青寧可糟糕多了,其中細節杜青寧知道的不多,隻知道因杜青雨的母親廖氏的原由,使得二叔杜康與二嬸佟氏一直不和睦,哪怕廖氏去世多年,關係仍是不見改善。

    杜青雨素來不受佟氏與二姑娘杜青南的待見,甚至是時常被欺辱,杜老夫人亦是不重視這唯一的庶出孫女,何況杜老夫人也怨廖氏的存在弄得二房不得安寧,連帶著看杜青雨也特別不順眼。所以杜青雨的婚事,至今快滿十六都沒個人過問,仿若她不存在似的。

    杜青寧真心想杜青雨出去走走,興許能靠自己遇到一段緣分。

    本以為這次她亦是會拒絕的,未想她垂眸猶豫了下,卻是緩緩點起了頭:“好。”

    杜青寧牟露驚訝,覺得驚喜:“三姐這次怎會同意?”

    這個問題讓杜青雨臉紅了起來,仿若一抹紅雲悄悄爬上她白嫩的臉頰,她垂下了頭,低聲道:“我也會為自己婚事著急。”

    杜青寧聞言愣了下,心中溢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疼。她拉住杜青雨的手撫了撫,她都懂。

    嫁人是人生大事,誰也不想真的默默無聞的將花季給蹉跎了,其後果不是普通女子可以承受的。

    隻要三姐肯開竅,那比什麽都好。

    既然來都來了,杜青寧打算今夜不回肆意軒,就在這裏陪杜青雨睡。起初杜青雨不同意,怕身上的風寒還是會拖累她,可又強不過她。好在一晚上過去,杜青雨的身子已沒了任何不適,杜青寧也仍舊活蹦亂跳的,便稍稍鬆了口氣。

    兩人睡一起時,總是會有很多閨房話說,次日杜青寧難免又是睡的日上三竿才起。

    用了早膳,杜青寧走出房間站在門口,看到陽光大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便轉頭對吃的慢的杜青雨笑眯眯道:“待會咱們去後花園走走?”她還是覺得多活動對身體好。

    喝完最後一口白粥,杜青雨拿起帕子斯斯文文的拭了拭嘴角,應下:“就聽阿寧的。”她們在一塊時,多數都是杜青寧說了算。

    姐妹倆便挽著彼此的胳膊不徐不疾的朝後花園去了。

    靖陽侯府的後花園不小,花的品種繁多,雖是秋季,仍是姹紫嫣紅的一片片,美不勝收。姐妹倆閑逛間,看到一片千姿百媚的秋菊,不由覺得驚豔。

    杜青寧步入花叢間,笑道:“這菊花開的真好。”

    杜青雨亦是眼前一亮:“以前未見過,該是新種不久。”姑娘家的,大多數都愛花。

    兩人遊走花叢時,杜青寧眨了眨眼:“要不咱們采些回去?”

    杜青雨搖頭:“好好的花,采了倒是可惜了。”

    杜青寧吐了吐舌。

    “你們在做什麽?”

    突有一聲冷喝響起,引得她們轉頭看去,就見杜青彤冷冷的看著她們,素來清冷的眸中多了絲厭惡。而聲的,是杜青彤身後的婢女芙莒,正氣呼呼的瞪著她們。

    芙莒繼續道:“兩位姑娘怎可隨便動大姑娘親自種植嗬護起來的花?”

    杜青寧與杜青雨對望了一眼,心下覺得有些糟糕。都知道杜青彤最討厭自己的東西被碰,就像是沾了穢物似的厭惡。

    如此倒是尷尬了。

    杜青寧牽著杜青雨走出花叢,對杜青彤道歉:“我們不知這花是為大姐所有,抱歉。”

    杜青彤連一聲訓斥都不屑給她們,帶著一身寒氣轉身便離去。

    杜青寧摸了摸鼻子,也沒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致,便拉著杜青雨就走:“咱們去我的衣妝間挑衣服,明日就要去武平王府,咱們可得好生打扮著。”

    杜青雨點頭隨她。

    杜青寧的衣妝間極大,估計整個大霽也難以找到這般大的。這是杜栩為她設的,裏頭大過兩間閨房,堆滿各式漂亮衣裳與飾,都是杜栩讓人搜羅準備的名款稀飾。放眼望去,錯落有序,光彩奪目,像是一間頂級衣莊,繞是杜青雨看了許多遍都還是不由為之一震。

    杜青寧知道杜青雨喜歡淡色衣裳,也覺得秀麗淡雅的風格確實適合她,便為她挑了一身雪白色雲紋曳地華裳。

    姐妹倆在裏頭試衣服,不知外頭杜栩早早便回了家去了書房。

    杜栩從案桌後頭的靠背椅上坐下時,韓在走了進來,稟報:“裴老夫人邀四姑娘前去武平王府之目的是為武平王世子相看四姑娘,除此之外還傳請了不少其他貴女千金做幌子。”

    杜栩環胸靠著椅後背,淡淡出聲:“武平王世子?”

    韓在:“是。”他知道不用他詳說,老爺也能知道武平王世子的底子。

    越過他打他女兒的注意,杜栩心頭自然有些不悅的。

    關於杜青寧的婚事,他從未刻意思慮過,隻要她過得逍遙快活便好。若真的緣分到了,他亦是不會阻攔。武平王世子裴律,他倒是了解不少,確實才貌頂尖,瞧著也是個清正的。拋卻私心不說,掂量一下裴律本人與武平王府中的情況,他倒也覺得對方或許值得阿寧瞧瞧看。

    杜栩沉吟了片刻,道:“替阿寧拒絕去武平王府,他們若真有意,隻管約個日子相親,無意便罷。”

    要相看也該是相互看,他的女兒不是供人挑揀的物品,也不需要為了名聲處處拘謹著,他不喜這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

    夕陽之下,如畫山水覆上了一層夢幻似的色彩,微微清風拂過,映著紅日的湖麵蕩出層層瀲灩波光。隱約中,還有絲絲縷縷的桂花香飄蕩縈繞著,清香撲鼻。

    一輛馬車沿著湖邊的大路不緊不慢的前行,馬車裏的杜青寧挽著其父親杜栩的胳膊正在沉睡,紅日透過車窗照入,映在她在皎月似的臉上,如染上了雲霞般更加動人。

    突聞一聲似不適的嚶嚀,杜栩側頭看到女兒輕蹙的秀眉,便輕聲對外頭駕馬車的親信韓在道:“慢些吧!”

    杜栩身著一襲雪青色長袍,雖是不年輕了,但歲月似並沒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痕跡,依舊清俊不凡,增添的不過隻是隨著歲月沉澱下來的成熟內斂,魅力反增。在他身上,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隻有那一頭長,明明還未到不惑之年,卻幾近全白,令俊逸倜儻中多了一份滄桑,透著悠遠的神秘。

    因月夕來臨,身居太傅兼兵部尚書之職的他休沐三日,這三日他都用來陪女兒杜青寧遊玩,今日正是最後一日,她確實是玩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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