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嶽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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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公孫搖金的冷漠態度,吳良想到了一個好法子——求親。

    吳良趁著公孫搖金不在的時候,鄭重其事地向老婦求道:“老婆婆,我義妹公孫搖金明豔動人,晚輩對她傾心已久,今日不恥相求,深山難尋媒灼,在下隻得毛遂自薦,還望老婆婆行個方便,替在下美言幾句,多謝!”

    老婦點了點頭,幾個月來的相處,老婦對勤快能幹,心地善良的吳良還是頗為好感,她微笑道:“這公孫姑娘出身貴族豪門,地位非比尋常。你們二人能在深山相守數月,也是有緣。此乃天意,老身自當chéng rén之美,盡力而為。”

    “多謝老婆婆!”吳良大喜過望,急忙抱拳行了一禮。

    “你在屋外等候,老身去去便回。”老身對著吳良點點頭,算是回禮,轉身向公孫搖金閨房行去。

    老婦進了房門,見公孫搖金斜倚在床邊,悶悶不樂,便滿臉堆笑,迎了上去,道:“姑娘,大喜!”

    “老婆婆說笑了,哪來的喜事?”公孫搖金從床邊坐起,輕聲道。

    老婦便將吳良求親一事說了,公孫又羞又怯,半晌都沒有回話,隻是低著頭,紅著臉,一言不發。

    老婦老於事故,自然明白了公孫搖金的小心思,便極力慫恿催促道:“姑娘答不答應,好歹給個回話才是,吳良那傻小子還眼巴巴的等著呢!”

    公孫搖金芳心暗喜,心中早已點頭答應,但出於少女的矜持和靦腆,遲遲不肯回答。堂堂幽州牧的掌上明珠,千金大xiǎo jiě又豈能隨便下嫁他人?

    麵對老婦的催促,公孫搖金隻得無可奈何地道:“自古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能成事。如今並無父母之命,更無媒妁之言,又豈能行那苟且之事,多謝您老好意,此事不要再提啦!”

    老婦碰了一個硬釘子,無功而返,她眼珠兒一轉,計上心來,她拉著公孫搖金的纖手,柔聲道:“姑娘,老婆子對你怎麽樣?”

    “老婆婆對我恩重如山!”公孫搖金回握住老婦的老手,鄭重道。

    “好孩子,那你肯不肯叫老婆子一聲奶奶,老婆子很中意你呢。我孤苦半生,多麽希望能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孫女呀!”老婦拉著公孫搖金的手,淚流滿麵,哭得泣不成聲。

    “奶奶!”公孫搖金眼睛濕潤了,她十分同情老婦的遭遇,心中不忍,一聲“奶奶”脫口而出。

    “好,好極了!”老婦回嗔作喜,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金兒,老婆子如今是你的奶奶了,不得不為你的終身大事考慮了。”

    “嗯,”公孫搖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金兒,你今年十五歲了吧?”老婦笑吟吟地問道。

    “奶奶,您說得一點兒也不錯。”金孫搖金應道,心中卻是七上八下,也不知老婦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你一個大姑娘家,父母不在身邊,奶奶是你的長輩,自然要為你多操些心。這位吳良小子,你到底答不答應?你若是不答應,我立即叫那吳良滾得遠遠的,讓他再不見你,你看好不好?”老婦將公孫搖金擁入懷中,語重心長的道。

    “一切全憑奶奶作主便是。”公孫搖金羞不可當,弱弱的回了一句,細若蚊蚋。

    “好啊,那奶奶便替你做主了!吳良這小子本領大,長得俊,心地善良,雖然有些小過失,但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把你交給他,我也就放心啦。擇日不如撞日,你們今日便拜堂成親,洞房花燭,早點給老婆子添個重孫子,豈不是好?”老婦點了點頭,摸著公孫搖金的秀發,慈愛地道。

    “奶奶~”公孫搖金把頭埋在老婦懷中,撒嬌道。

    “嗬嗬!”老婦溺寵地拍了拍公孫搖金的後背,然後對房外大聲道:“傻小子,我孫女答應了,你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進來。”

    吳良在屋外,憑借著極強的聽力,早就偷聽到了一老一少的對話,心中大喜。

    吳良聽到老婦的呼喚,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抱起還在發愣的公孫搖金,在半空中轉了幾個圈兒,喜道:“我要成親了,我要成親啦!”

    “呸,奶奶看著呢,你這成什麽樣子?”公孫搖金啐了吳良一臉,嗔道。

    “深山之中,雖無近鄰,亦無嫁妝,但婚姻大事,不可兒戲。吳良你去臨山鎮采辦些婚嫁的應用之物,我家金兒乃是金枝玉葉,萬萬不可委屈了她!”老婦望著歡天喜地的二人,沉聲道。

    “奶奶說得是,晚輩這就去辦!”吳良將懷中的公孫搖金放下,攜著公孫搖的纖手,遞給老婦,轉向木門外奔。

    望著越奔越遠的吳良,老婦點了點頭,欣慰道:“這孩子行事果絕,雷厲風行,不錯,不錯!”

    說罷,轉過頭,對著公孫搖金笑道:“金兒,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本不該讓你出來拋頭露麵,灑掃庭除,燒水做飯。但奶奶老了,不中用了,隻好麻煩你啦!”

    “奶奶這麽說見外了,您對我和吳良哥哥有再造之恩,咱們現在又是一家人了,這都是金兒應該做的。”公孫搖金嫣然一笑,轉身進屋忙碌去了。

    “得孫如此,夫複何憾!”老婦心中暗暗歎了一聲,邁步緩緩走進屋中,整理房間,掃地抹桌,裝備食材,忙得不可開交。

    卻說吳良出了木房,施展輕功,向著北方的山林中奔去。

    吳良路程極快,在茂密的原始叢林中不時有受驚的野兔野雞從林叢中奔出,驚慌奔逃。

    若是平常,吳良定會趕上前去,一把擒住。可此時他有最重要的事情要辦,哪裏會去理會什麽野兔野雞。

    吳良猶如一隻迅捷的山貓,在茂密的森林急速穿行,如同魚兒進了水,鳥兒飛上了天。樹枝雖密,野草雖多,卻沒碰上他半片衣襟。

    五十多裏山路,吳良隻花了半個時辰便到達了臨山鎮。

    站在鎮子上最繁華的十字街頭,吳良摸了摸懷中,卻尷尬的發現,自己出來走得匆忙,卻是忘記帶

    銀子了。

    沒有銀子如何能買到東西?沒有東西如何成親,吳良急得團團轉,有些不知措起來。

    若是施展妙手空空的絕技,吳良倒也能盜得銀兩,但偷盜乃是鳳凰門的大忌,自己身為門主又豈能犯了門規。

    要是在街頭賣藝,掙些銀子。一來太慢,二來太少,三來自己臉麵太薄,這個法子也是行不通的。

    吳良一連想了五 六個法子,都不管用。

    正在吳良冥思苦想,掙錢法子的時候。一大群圍在鎮長府外的圍牆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也不知在說些什麽。

    吳良心生好奇,他擠盡人群,隻見青磚牆上貼著一張大黃紙,上麵說公孫瓚**公孫搖金走失江湖,重金懸賞。若有提拱線索者,賞白銀三百兩;若能將公孫搖金護送回幽州府,則賞金三千兩。

    黃紙上還畫著公孫搖金的畫像,印著幽州牧的朱紅大印。美色迷人眼,財寶動人心。měi nǚ,黃金,眾人心中都是一動,可天下這麽大,要找到一個小姑娘,談何容易,這無疑是大海撈針,眾人有心無力,隻得望洋興歎啦。

    吳良大喜過望,心中暗喜道:“嶽父大人,對不住啦,我先借你的銀子用用!”

    想到這兒,吳良雙手分開人群,嘴中囔道:“借光!借光!”

    眾人見有人揭榜,紛紛退到兩旁,都起熱鬧來。

    吳良走到牆下,揭下了黃榜,鎮長府外的士兵早得了消息,恭敬地將吳良迎入府中。

    吳良進了鎮長府,到在大殿正廳之下,一名身穿華服,五十歲上下年紀的山羊胡子老者端坐正中椅上,眼睛似閉非閉,似睡非睡,正在閉目養神。

    一名兵士急急奔上前,在老者耳朵低語了幾句。那老者猛然盯開眼睛,望見揭榜之人竟是一名麵如冠玉,玉樹臨風的俊朗青年公子哥兒,眉頭不禁一皺,旋即展開,滿麵堆笑,問道:“公子,是你揭的榜麽?”

    “正是。”

    “公子莫非知道公孫大xiǎo jiě的所在?”

    “自然知道。”吳良淡淡的說道。

    “何以為證?”那老者老謀深算,自然不會相信吳良的一麵之辭,把賞銀輕易給吳良。

    “這是公孫搖金的玉佩,這便是憑證!”吳良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輕輕的放在桌上。這是公孫搖金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但此時吳良也不得不拿出來了。

    老者拿起玉佩,仔細地觀察起來。這塊玉佩質地晶瑩剔透,溫潤如水,乃是上等玉石玉石雕琢而成,中間鏤空花紋,雕得卻是一幅劉海戲金蟾圖。

    玉佩下方刻著一行小字,上寫:“中平四年,末將嚴綱賀xiǎo jiě滿月之喜。”

    老者將玉佩納入懷中,點頭道:“不錯,這便公孫大xiǎo jiě滿月之時,嚴綱將軍送給她的禮物,xiǎo jiě一直帶在身旁,不會有錯!”

    “我要的銀子呢?”吳良摸了摸鼻子,語氣淡然道。

    “公子稍安勿躁,老夫還有一事不明,還望公子指教?”老者站起身子,對著吳良拱了拱手,順便對著一旁的士卒揮了揮手,那士卒會意,退了下去。

    “大人請講!”吳良見老者起身行禮,也客氣了許多。

    “公孫xiǎo jiě現在何處?”

    “鎮南六十裏外的山林之中!告辭!”吳良抓起兵士送過來的包裹,躬身行了一禮,揚長而去。

    “公子!公子!”老者急急奔了出去,想要叫住吳良,可哪裏還有吳良的蹤跡。

    那老者見吳良已然離去,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一麵命令士兵將玉佩送到幽州府,一麵率領大隊士卒,前往南邊的山林中尋找公孫搖金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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