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伏魔棍法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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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出了莫嫣然開設的“吃人客棧”,一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慌不擇路間,來到了汝南大山群峰之中。
吳良騎著大白馬,進入了崎嶇不平的山道,抬眼望去,群山連綿不絕,望不到盡頭,山石嶙峋,若犬牙交錯。
此時已是深秋時節,滿山的樹葉早已落光,隻有烏鴉在光禿禿的樹枝上悲啼。
吳良一人一馬,踏著半寸厚的落葉,繼續向前挺進。
吳良又走了半個時辰,山勢越來越險,山道越來越窄,白馬在山道間行走頗為不便,吳良隻好下馬,牽著馬兒艱難前行。
吳良來到到一座高峰前,山峰高聳入雲,山勢險惡,狀似一朵盛開的蓮花,江湖中人一般稱之為蓮花峰。
蓮花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又扼東西、南北交通之要衝,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南來北往的客商都要經過此處,進而滋生了大批盜賊、響馬,他們盤踞在蓮花峰,殺人越貨,無惡不作,仗著山高地險,曆代官府也拿他們沒辦法。
尤其是黃巾教起義失敗之後,大批戰敗的黃巾教徒退入山林,繼續與東漢朝廷為敵,蓮花峰就有上千的武裝力量,他們攻打縣城,殺縣官,搶糧食,劫庫銀,造成了不小的動亂。
東漢皇帝急了,連忙下詔,號令天下各路軍閥,割據勢力,圍剿各地黃巾軍餘部,但無人響應。
隻有兗州曹操奉命出征,大敗黃巾軍,繳獲了大批戰利品,收編了三十餘萬黃巾軍,實力大漲,成為唯一能與袁紹抗衡的大軍閥。
吳良知道蓮花峰上有強人盜賊出入,但他仗著藝高人膽大,亳不在意,繼續前行。
當行至一片小森林之時,一陣鑼響過後,無數頭戴黃巾,手執利刃的黃巾餘部從小樹林裏湧了出來,為首是一個長相平平,手執丈六銅棍的黃衣漢子。
吳良見對方人多勢眾,為首的黃衣漢子還是名武山境中期的高手,不願與之發生衝突,當下抱拳拱手道:“尊駕怎麽稱呼?在下來的匆忙,沒有上門給各位好朋友友請安送禮,失禮!失禮!”
“好說!好說!在下夏流,是這蓮花峰的大當家。老兄隻要把這匹白馬留下,讓兄弟們有口飯吃,我家蓮花峰一千多人都要給您磕頭啦!”
夏流對著吳良拱了拱手,言語雖然恭敬,神態卻頗為據傲。
“這位兄台,我看你氣宇軒昂,目光如炬,一看便知是位武林高手。在下不才,也學過幾招功夫,咱們比試一番如何?”吳良見夏流咄咄逼人,非要搶大白馬,也隻能動武了。
“好啊,那在下便陪老兄玩玩,若是在下僥幸贏了一招半式,老兄可得把白馬留下!”夏流嬉皮笑臉地道。
“若是閣下輸了,又當如何?”吳良反問道。
“若是我輸了,我認你做大哥,讓你做這蓮花峰之主,我給你當小弟,鞍前馬後,任勞任怨,絕無怨言!”夏流朗聲道。
“好吧,兄台請出招!”吳良舉劍在手,使了個“護肩式”,凝神以待夏流出手。
“得罪了!看棍!”夏流雙手舉棍過頂,使了一招“童子拜佛”,劈頭便是一棍,夏流使得是白馬寺的入門功夫,伏魔棍法。
吳良側身避過,以劍代棍,還了一招“仙人指路”,也是白馬寺的伏魔棍法。
“雕蟲小技,何足道哉!”夏流冷笑一聲,這伏魔棍法,他練了二十年了,吳良用伏魔棍法反擊,無疑是孔夫子門前背論語——自不量力。
劍棍相交,金戈之聲大作,夏流倒退兩步,吳良卻氣定神閑,一步未退。
夏流見吳良內力深厚,在自己之上,不再托大。
十六式伏魔棍法一一使出,勁氣大作,四麵八方都是棍影,將吳良罩在了圈內。
說來也奇怪,吳良使來使去,隻有一招“仙人指路,”卻逼得夏流連連倒退,招架不住。
伏魔棍法最後一招“羅漢舉鼎”使完,夏流已累得氣喘籲籲,手中棍法大亂,已不成章法。
“仙人指路!”
吳良大喝一聲,將夏流手中三十斤重的銅棍挑飛了開去,落入了不遠處的草叢之中。
當夏流回過神來,吳良的長劍已架在了夏流的脖子上,夏流虎口迸裂,滿手鮮血淋漓。
“承讓了!”吳良收劍還鞘,氣定神閑。
“大哥!以後小弟就跟你混了!”
夏流跪倒在地,對著吳良呯呯磕起頭來。
“壯士不必客氣,若是不嫌棄,咱們結為兄弟可好?”吳良雙手扶起夏流,正色道。
“好!好!好!能與公子結為兄弟,夏流三生有幸!”夏流聞言大喜。
兩人一敘年紀,吳良二十二歲,夏流二十九歲。
“夏壯士年紀大,當為兄長!”吳良微笑道。
“非也!非也!吳兄武功高出我十倍,拳頭硬才是硬道理,吳兄就不要推辭了,大哥,小弟給你磕頭了!”夏流又跪倒在地,給吳良磕起頭來。
吳良連連推辭,實在推辭不過,隻能點頭答應了。
兩人撚草為香,積石為供品,三叩九拜,立下了同生共死的誓言,成了義結金蘭的好兄弟。
兩人一個“大哥”,一個“賢弟”,叫得好不親熱。
“賢弟,如今咱們是兄弟了,有些話,我也不瞞你。你使得伏魔棍法是白馬寺的入門功夫,粗陋不堪,不是上層武功。
對付普通的小嘍囉,自然手到擒來,無往不利。但碰上了真正的高手,你這棍法便不管用了。
以賢弟的武功身手,應該換更高級的棍法,對賢弟日後的好處不言而喻!”
吳良見夏流所使棍法低級,有心助他一臂之力,讓他成為真正的高手。
“大哥有所不知,小弟何常不想擁有更好的棍法?但各門各派,門派極嚴,門戶之防,無隙可尋,根本無法得到。
這套伏魔棍法還是我在白馬寺,剃了光頭,當了三個月的燒火和尚,才得到的。
後來,我在白馬寺當了三年禿驢,白馬寺的大禿驢,小禿驢們說我五根不盡,隻能當個燒火和尚,不肯傳我更高深的功夫。
後來,我實在忍不住,潛入藏經閣,盜取了一本上層武技《韋陀杵法》,聽說是白馬寺一百零八門絕技中的一門,威力強大。
我還沒來得及修煉,便被禿驢們發現,他們收繳了秘笈,暴打了我一頓,將我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