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驕兵悍將,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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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良一舉奪取了廚藝比賽的第一名,正在得意洋洋之際,頭頂突然烏雲密布,緊接著一陣紫雷擊下,吳良隻覺得頭頂一痛,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待他醒來,卻是躺在了一張茅草鋪成的簡陋小床上,床沿上坐著一個滿麵紅光,銀發飄飄的老者。

    吳良一驚,這不正是自己去世不久的師傅——南山老人麽?

    吳良翻身坐起,抱著南山老人,放聲大哭,嗚咽道:“師,師傅,徒兒又見到您老人家了!”

    “傻孩子,為師不是好端端地麽?你哭什麽?”

    南山老人微笑道。

    吳良抱著南山老人的手臂,隻是不住地流淚。

    “良兒,你實在太大膽,後山禽獸穀怪獸甚多,你怎能獨自一人前往?”

    南山老人搖頭道。

    “師傅,徒兒為何在此?”

    吳良問道。

    “你在穀中被凶獸所傷,是我將你救回,安置在此地,你好好休息。”

    南山老人說道。

    “我明明是被雷電擊中,師傅怎麽說我是被妖獸所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吳良越聽越糊塗,心中滿是疑問。

    吳良正在苦惱之際,南山老人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老臉滿是痛苦之色。

    “師父,您老人家身子不爽麽?要不要緊?”

    吳良連忙起身,緊張地問道。

    “無妨,救你之時,被魔猿打了兩拳,踢了一腳,死不了人的。”

    南山老人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安慰道。

    聽了南山老人的話,吳良心下稍安。

    還沒等吳良徹底放下心來,南山老人突然一口老血噴出,鮮血中夾雜著破碎的內髒,傷勢極其嚴重。

    “師傅,師傅,您老人家怎麽了?”

    吳良見南山老人吐血,幾乎要急得哭出聲來。

    “良兒,你今年已經十九歲了,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了,為師也沒什麽好瞞你的。魔猿兩記重擊,已將我心脈擊碎,縱使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我了。”

    南山老人搖了搖頭,歎息道。

    “師傅,不會的,我給你買金創藥,王露丸,大小還丹,一定會治好您的。”

    吳良抱著南山老人的手臂,哭得淚人也似。

    “傻孩子,誰能不死?縱使你武功再高,修為再深,也難逃一死。武聖他老人家功參造化,修為通天,也不過活了四十年罷了,我今年七十有一,早活夠了,死了有什麽可惜的。

    隻是我死了之後,你就要獨自一人麵對複雜凶險的江湖,別人若是要打你、罵你,強迫你做什麽事情,你孤苦伶仃的一個人,該怎麽辦呀。師傅對你不起,對你不起!”

    南山老人淚流滿麵,聲音越來越低,終於把頭一偏,就此殞落。

    “師父!你回來呀!回來呀!”

    吳良大怮,痛哭失聲,傷心到了極點。

    寂靜無人的深山小穀之中,恩師早已去世,隻剩下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山穀中回蕩,久久不絕。

    吳良哭罷多時,方才止住眼淚,他抱著師父的屍首,走出了茅屋。

    在離茅屋不遠處的小山坡下,吳良挖了一個大坑,將師父掩埋在其中。

    墓地依山傍水,風水極好,南山老人他老人家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

    望著簡單的土墳,吳良眼淚止不住劃落。

    他在師傅墓前暗暗道:“弟子吳良,當繼承您老人家遺誌,上報漢室,下撫百姓,絕不辱沒了您老人家的名頭。”

    想起南山老人對自己的種種好處,吳良眼圈兒又紅了。

    吳良掩埋了師父,又在穀中耽誤了幾天,便出穀去了,去完成他一統天下的夙願。

    無名小穀在南陽城以西八十裏深山密林之中,吳良出了山穀,一路向東,又走了幾日,便進了蒼茫的桐柏山區。

    沿途所看所聞,皆是樹影花香,人跡罕至,密林深處,不時傳來虎嘯猿啼,林中野獸著實不少。

    吳良仗著藝高人膽大,並不害怕,依舊縱馬前行,在密林中穿梭,如信步庭中。

    走到後來,山勢越發陡峭,樹枝雜草也越來越多,騎馬已無法前行。

    吳良無奈,隻得放了馬兒離開,自己拔出長劍,在密林中開路,前進十分緩慢。

    到了傍晚時分,方才前進十餘裏,卻已累得氣喘籲籲,無力前行。

    吳良倚樹休息了片刻,恢複些體力,正要繼續前行,地麵突然劇烈地顫動起來。

    緊接著,樹木紛紛仆倒,鳥獸四散奔跑,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吳良如臨大敵,手中緊握著那柄長劍,這是他保命的唯一兵器。

    丹田中的真氣由胸口直抵劍身,原本明亮冷冽的長劍,火紅逼人,欲破劍而出,直取敵酋。

    那聲音越來越近,終於,一小片樹林倒下之後,露出了幕後推手。

    那是一個膀闊腰圓,極其肥胖猥瑣的青年男子,約莫二十四、五歲模樣,精著上身,下身圍了一張虎皮,用一根長藤緊緊地束在粗腰之上。

    長藤模樣的腰帶中還斜插著一根碗口粗細的齊眉鐵棒,黝黑粗糙,看上去到像是人家蓋房的房梁,約莫六、七百斤,沉重異重,尋常武林高手也不敢使用。

    猥瑣男子雙肩上各扛著一隻野豬和一隻獐子,各有數百斤重,他每踏出一步,便會在地麵上留下一個腳步,神力非凡。

    吳良暗暗吃驚,忖道:“此子神力無窮,若能授之武藝,必是一員悍將,日後助我建功立業,名揚後世,大有脾益,當為我所用!”

    主意一定,吳良攔在猥瑣漢子身前,拱手道:“壯士留步,在下有一言,壯士肯聽否?”

    “你要搶俺的獵物麽?”猥瑣男子見一陌生人攔住去路,心生警惕,問道。

    “不是的,大兄弟好大的力氣,如此神力,卻在山林打獵為生,當獵戶有什麽出息?不如隨我闖蕩江湖,建功立業,功成名就之時,包你享不盡天下美人,吃不盡天下美食,豈不美哉?也好過在山中受苦啊。”

    吳良啞然失笑,他知道,這種粗魯的山中漢子,不懂什麽民族大義,隻能以利益美人相誘,極力慫恿。

    “你要給我娶老婆麽?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你為什麽要待我這般好?我又不知識你。”

    猥瑣男子撓了撓後腦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