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自在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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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大山沒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林間深處傳來,軒燼帶著薛柔遠去,避開這是非之地。 等兩人離去後,孫雲出現在這裏,臉色很難看,沒能於第一時間截殺軒燼! 現在人已不知所蹤,茫茫大山,可不好找! 孫雲離開後,陸陸續續的人影浮現,有孫家的,有武家的,可想而知,若軒燼不趕緊撤走的話,必然要被包圍。 軒燼自然是朝著凶犯之地疾馳而去,唯有抓捕凶犯,任務才算完成,屆時他可離開翠屏山。 就是不知李牧之,現在在哪裏。 “你怎麽了?”軒燼察覺到薛柔神情低惆,笑著問道。 “對不起,我給師兄拖了後腿,若沒有我……”薛柔咬了咬銀牙,她有離去的衝動,怕自己繼續拖累。 “傻子,都什麽時候了還這種話,難不成我的能耐你還不清楚?就憑一群雜魚還能殺得了我?”軒燼哈哈大笑。 “我一直很不明白,那晚上就想問師兄,憑借師兄的資,若是隱忍一些時間……”薛柔心中一直都沒能想明白,軒燼為什麽在毫無底蘊的情況下如此強勢,為什麽不韜光養晦。 若是軒燼隱忍,蟄伏下來安靜的成長,或許就不會遇到這些危機了。 軒燼沉默了,片刻後自嘲一笑:“因為想要自在的活,誰欺壓我,我就反擊回去,誰辱罵嘲笑我,我就用拳頭證明,讓他們閉嘴,我被罵了三年的廢物,遭受了三年漠視眼光,所以現在,我的每一句話也好,做的每一件事也罷,都隻求個心中豁達,無拘無束,強權壓不了我,條條框框束縛不了我,我想什麽什麽,想做什麽做什麽,多自在?” 薛柔失神,這的確很自在,但卻會纏上很多的麻煩。 不過,這就是大難不死的軒燼,這就是他現在對一切的態度。 薛柔好似明白軒燼為什麽時而沉穩如李牧之、卻有時很矛盾的瘋癲如莫靖歡、更有些時候平淡如水,遇到麻煩也好危機也罷,都能坦然麵對,這是一種灑脫不羈。 或許在別人的眼裏,軒燼就是腦子壞掉了,或者性格就是個奇葩,更可以他沒有性格。 如周鹿楊雲海等人,會覺得軒燼是一個張狂的愣頭青,什麽都不懂的井底之蛙,而武羅則認為他眼中的景軒,是一個強勢的主,且一點也不傻,吃了兩次虧之後,重新定義,不再輕視。 在莫靖歡的眼裏,軒燼是個很讓人來氣且有點猥瑣的人,在李牧之眼裏,軒燼又是一個大無畏的強者。 而在徐清風等幾位長老眼裏,軒燼是一個來曆不明,宛如一團霧氣的人,身上有著怎樣的秘密? 此刻,在她薛柔的眼裏,軒燼是個純淨的人。 “有人來了,你先藏起來。”軒燼的耳目十分靈敏,這是生活在無人區練就的本領,相比於七星院,他更喜歡在大山中。 薛柔一躍而起,茂密的枝葉將她遮掩,雖有些擔憂,但卻充滿相信。 孫梵逐漸緩慢了腳步,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盯著前方的人影,真是運氣好,那麽多人都在尋這子,竟然被他碰上了! 軒燼目光冷冷盯著孫梵,他知道要大戰了。 “你就是景軒?是自裁呢,還是我親自動手?”孫梵抖手將畫像丟在了枯葉堆裏,滿臉陰沉笑容,邁步走去。 “你是武家的還是孫家的?”軒燼沉聲問道。 “記住了,我叫孫梵,你這六關品的腦袋,我就不客氣帶走了。”孫梵心中太興奮了,要知道,整個翠屏山起碼不下五十人在找對方,他卻第一個碰到。 “原來是鱉孫,滾過來領死吧!”軒燼冷漠的開口,引氣九階,有何可懼! “死到臨頭還敢辱我,先打爛你的嘴,拔了你的舌再砍下你頭顱!”孫梵冷哼一聲,也不敢耽擱時間,他怕一會兒有人過來搶了人頭。 軒燼早已穿戴上了父親留下的護手,這能讓他力戰第九階! 澎湃的源氣,剛猛而勁道,卷起漫的落葉,殺機縱橫! 孫梵自然強過孫虎,底氣十足,在他看來,引氣七階跟他對戰,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沒用的,哪怕你是六關品的驕妖孽,在絕對的修為壓製麵前,什麽都不是!死吧!”孫梵低喝,打拳轟碎了一些樹木,無比的霸道。 他的確要比孫虎強上很多,實力很渾厚。 軒燼動用七星源拳,沒有輕敵,打的此林間轟鳴不斷,絲毫不落下風。 連番對轟幾拳,孫梵臉色閃過驚撼之色,有些不可思議,他沒有見到孫虎與軒燼的一戰,隻是聽聞對方有敵對第九階的實力,原本他很不屑,以為是孫虎不夠強罷了。 但現在看來,軒燼的強大超乎他的預料! 當軒燼第七拳落下時,宛如星辰撞擊大地,帶著磅礴的大勢,轟鳴中孫梵身子倒飛,狼狽不已。 “看來孫家不行,派出來的人都太弱。”軒燼揶揄。 “你!找死!”孫梵滿臉猙獰,怒火中燒,翻身起來如同凶狂的獅虎撲殺過去。 jsd首發e 軒燼身手敏捷,躲閃迅速,且出手淩厲把控到位,一有機會就下死手! 他七拳都打在了孫梵腰部同一個位置,硬生生將肋骨打斷,那骨頭都戳了出來,鮮血淋漓! “啊……”孫梵滿臉扭曲,劇痛讓他忍不住的嘶吼,他受了重傷。 “砰!” 生死攸關,軒燼怎會心慈手軟,一拳打在了孫梵的脖頸,脖子當即斷了,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走!”軒燼招呼了一聲,與薛柔迅速離開這裏。 畢竟方才那些人都去過同一個位置,這麽短時間,肯定沒有走遠,這裏的動靜太大了。 薛柔看的心中膽顫,回頭張望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孫梵,很慘烈,但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爭,沒有人情可講! 而這還主要是針對軒燼,若武羅真的要殺她,她沒有軒燼的實力,根本活不下去。 她很xìng yùn這一路上有軒燼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而在翠屏山另一片大地,也有兩人對峙著,肅殺之氣,充斥山林。 “出你的身份。”李牧之冷漠的如同冰山刮來的風,他一身黑色的緊衣,如標槍般屹立在那裏。 武修看了看手中的畫像,這黑衣男子並不是景軒,便大失所望,隻冷冷的道了一個“滾”字,便欲離開這裏。 但旋即他好似想到了什麽,驀然一怔,轉頭帶著森然的笑容問道:“你是孫家的人?” “錚!” 清脆又刺耳的劍鳴,青色的輝芒在山林間一閃而沒,一串血花濺起,緊接著急促的鏗鏘之音無比激烈,半晌,長劍歸鞘,武修跪在地上,滿身鮮血,已無生機。 隻是武修臨死前的話,讓李牧之眉頭更為緊鎖,事情越來越不妙了。 這一次的危機,比他和軒燼想象的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