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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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修和李寰二人沿梯而上。二樓之人紛紛上前拜謁。這個圈子很小,武修和李寰要進入仙門之事,早已不是什麽秘密。雖然武家尚未確定,但是在這山城之中,也無人可以與之相爭。一時間交好奉承聲不斷,一些富家xiǎo jiě,更是眼含秋水,深情脈脈,一眨不眨的望著武修,隻期望武修可以多看自己一眼,哪怕隻是一眼,似也可以得到極大的滿足。
要說這武修,無論是家世,相貌,品行,才情,可都稱得上是上上之選。哪個少女不懷春,誰不想嫁個如意郎君。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雖自知無望,隻能當作是夢想qíng rén。但也希望能給對方留下最好的印象。
再看那李寰,站在武修身邊,受到這麽多měi nǚ的注視,心裏早已美開了花,大嘴都塊咧到耳根後。雖然他也知道,這些都是武修的緣故,但依舊滿麵桃花開,不停的回這裏,好不得意。尤其是看到漂亮的少女,總要趁機摸摸xiāo shòu,嚇得她們花容失色。要知道在這山城,李大紈絝的大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俗話說,防火防盜防李寰,可是各家各戶的座右銘。重點防護對象。
那邊李寰還在揩油不斷,這邊武修確實點頭示意,並不做停留,向著三樓走去。直到看不見武修的身影,李寰才麵帶不舍的離開了花叢。
剛上了三樓,隻看見武修正和一妙齡少女坐在窗邊的位置。這少女生的是明眸皓齒,眉目如畫,如出水芙蓉般楚楚動人。眉間一點朱砂,更添萬種風情,雖隻是二八年華,卻出落得傾國傾城。真真是應了她的芳名沈傾城。二人相對而坐,隻字未言,隻是各自品著香茗。外界的喧囂完全沒有影響到此刻的寧靜安詳。讓人不禁感歎,好一副才子佳人。
可這李寰大公子,偏偏不解風情。一句“傾城嫂子,你也在啊”。衝散了這片刻的詩情畫意。也驚醒了四周觀望之人。
沈傾城的秀眉微蹙,俏觜微努,似惋惜,似無奈,又似不舍。歎了口氣,沒有理會李寰,玉唇輕啟,依舊凝望著武修“武修,此去仙門,可會同行”。
武修沉默良久,“會去的。。。。”說罷便不在言語。隻是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的佳人。
四目相對,縱有千言萬語,不及心意相溶,隻有各自眼中自己的身影。微風過,青絲飛舞,撥亂了心弦,情深意動,隻願相守白頭。
沈傾城心如小鹿亂撞,一抹酡紅映上雙頰,玉麵含羞,更顯美豔動人,雙手緊握,低首輕語,細若蚊鳴“我等你”。話一出口,更覺臉似火燒,扭捏不安。慌亂中起身離去。徒留武修一人,望著桌上打翻的茶杯,愣愣的出著神。似在回味,那一點濃情。
“修哥。修哥。修哥!!!醒醒醒醒,人都走了。你咋不知道去送送啊”李寰在一旁張牙舞爪,一雙豬手在武修麵前晃動個不停。
“不用了。她自己會回去的。而且如果我去送了,我怕她更覺難堪。”回過神的武修連忙拒絕。其實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心悸不已。“坐下點些吃的吧,吃過還要回家,我爹應該已經回去了”
一聽吃東西,李寰立馬來了精神“來啊,把這桌子收拾收拾,把你們好吃好喝的都給本少端上來,本少今天要大吃四方”
不出片刻,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山珍野味。一杯杯酒水下肚,一塊塊精肉入腹。李寰吃的是天昏地暗,不亦樂乎,直到實在吃不下了,才罷了手。雙手沾滿了油汙也毫不在意,不停的撫摸自己本就滾圓的肚皮。“唉,真是香啊。可惜了,過幾天本少就要去仙門了,這青客軒隻怕是吃一頓少一頓啊”,“修哥,你怎麽吃那麽少”
武修一陣翻白眼,“你以為誰都跟你那麽飯桶,我吃這些正好。你也就這點出息了。青客軒算什麽,以後有機會讓你嚐嚐海鮮,比這美味百倍,保證把你的舌頭都鮮掉了。還有那仙門,據說都有專門飼養的仙禽異獸。更加是天下少有的美味”
李寰聽的是兩眼放光,直咽口水。說話都變得有些不利落“修,修哥。這,這這這都是真的,你咋知道的?”
“書上看的,就今天我看的那本大陸奇事見聞,上麵記錄了很多聞所未聞之事。原來我們山城,隻是這青雲國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城而已。這世界大的很,將來有一天,我一定帶你吃遍天下”武修的言語極具yòu huò力,在看那李寰,滿臉憧憬之色。滿腦子都是吃遍天下,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海鮮是什麽。到底仙禽異獸長什麽模樣。
“行了,別想了,吃好了就結賬,回家還有很多事情”
"哦,好",李寰結了賬,出了青客軒,二人分道揚鑣,路分東西,各自往家中行去。一個滿腦子的吃遍天下,一個滿腦子的傾城佳人。
不知不覺,已回到府中。“少爺,老爺和夫人有吩咐,讓您回來之後過去一趟,家族議事”門童阿福稟報到。
“好,我知道了”。進得門來,未作停留,直奔中堂而去。此刻中堂內坐滿了人,俱是長輩,武修心有猜測,定是為那仙門名額之事。邁步進門,武修拱手長揖“拜見父親大人,拜見各位叔祖,拜見各位叔父”
“修兒回來了。我們正在談論此次換取名額之事。你且站在一旁”說話的正是武家家主,武修的父親,武文德。武修聞言站在一旁,聽著各位長輩的談論。
“這趙家也欺人太甚。憑什麽李家五成就夠了。咱們就得給七成”
“對,要的還都是生意最好的店麵。這是要往絕路上逼咱們”
“這趙家太貪婪了。搶了齊家的生意。要了李家五成,如果在要了咱們家七成,這山城就幾乎都成了他們趙家的了。城主府還給免了30年的稅款。以後怕是沒有我們立足之地了。所以這五成或者七成,相差不大”說話的是武修的二叔,武文才。
“嗯,文才說的有些道理。既然他們要七成,就給他們七成。而且要快。免得夜長夢多。剩下的也盡快都賣掉。盡力減少損失。”武文德聽後,讚同道。
“可是都賣了,我們吃什麽啊。一點收入都沒有,這一大家子人可怎麽養活?”
“留著也沒用,一點生意都沒有,要麽關門,要麽早晚都得被趙家搶去,不如趁著現在賣掉。”
“唉,要不咱們離開山城吧,等修兒進了仙門,換個地方,從頭再來。”
“離開山城,咱們去哪?在這山城生活了大半輩子,多少還有些感情。而且還有這麽一大家子的人。都帶走嗎?”
“願意跟著咱們走的,就都帶走,不願意的,給些錢財,也算緣分一場。”
“我還是不甘心,辛辛苦苦了幾輩子,到咱們這連個家都沒了!真他媽窩火!”武修的三叔武文猛脾氣最是爆操,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摔個稀碎。
“老三!在兩位叔父麵前,不得放肆!”武文德訓斥道。
“我,我這不是著急麽。”老三臉憋的通紅,顯然也知道自己有些反映過激。
其實大家夥也都知道,這怪不得老三,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所有人心裏都很窩火,但既然發生了,總也得麵對。
“著急解決不了問題。三哥,你看看你,還是當長輩的,還沒有修兒冷靜”說話的是武修的四叔,武文宣。平日裏什麽事都不做,到處閑晃,在外人眼裏,整個一遊手好閑的浪蕩公子。其實武家的消息來源,都是他負責。“修兒,今天去青客軒私會城主的寶貝閨女去了吧,怎麽樣,有沒有什麽進展。不會又是連手都沒摸吧”
這話問的武修一陣尷尬,一張俏臉比他三叔還要紅“四叔,我們隻是偶遇,喝了杯茶。”
“我說老四,這都什麽節骨眼兒了,你還有心情調戲修兒”。武文猛是個直性子,武修的話才說道一半,他這邊就已經著急上了。
“你懂什麽,如果修兒能把城主的閨女真正拿下,有了城主府的照拂,即使咱們沒了生意,趙家也不會趕盡殺絕,但是我聽說,今天趙家已經去城主府提親了。如果城主同意了,一旦退了親,我們就是想走也不會那麽容易。”武文宣一邊分析一邊搖頭。看著武修微變的臉色,也知道這事恐怕武修還不知道。但是事已至此,早晚都會傳開,希望他能想的明白。“修兒,別太在意,這事還沒確定。”
武修站在一旁,皺眉不語。心底滿是擔心。不是擔心沈傾城會變心,而且擔心城主會迫於壓力屈服。
武文宣一席話,說的所有人都是沉默下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氣氛變得壓抑而又沉悶。這一次,不說是滅族之禍,也是相差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