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突然沉默了，對視一眼，哭喪著連，同時感慨，“為什麽我們也要去邊境？”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什麽？”丁碧凡笑嘻嘻地看著他們，“該不會在想遺囑吧？”

    “遺囑你個頭！”周曉嵐伸腳一踹丁碧凡的屁股，“你這麽希望我們死嗎？”

    “疼死我了！”丁碧凡揉著屁股，“還不是你們的臉色太差了，感覺要掛了一樣！”

    “是你掛了，我們也會長命百歲的！”周曉嵐白了丁碧凡一眼，“要是我們會死，也拉著一起去！”

    “你們好過分！”丁碧凡裝出一臉受傷的樣子，“這個時候你們應該回答：‘是死，我也會保護丁統領的安全’類似這樣的話才對！”

    “抱歉！這樣違背良心的話，我說不出。 ”周曉嵐摸著自己的心口，“我永遠都是忠於自己的真實感受的！”

    “有時候感受是虛假的。”丁碧凡往後退，與周曉嵐並行，伸手拍了拍周曉嵐的肩膀，“願天保佑你們，此行能平安無事。”

    周曉嵐嚇得整個人一縮，“你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丁碧凡壞笑，“字麵意思。”

    “劉千柏，我能打他嗎？”周曉嵐huó dòng手指關節，“最近都沒有打人，手好癢！”

    “完全支持！”劉千柏扭扭頭，“我也覺得自己骨頭有點僵硬了，是該鬆鬆了。”

    丁碧凡黑線滿臉，“你們是想要做什麽？不準亂來，我是你們的司！”

    “我們什麽都沒有聽到！”

    周曉嵐滿臉奸笑看著丁碧凡，劉千柏也騎馬到了丁碧凡的另一邊……

    “啊！啊！痛！”

    “鬆手！”

    “啊啊啊！”

    “我下次不敢了！”

    “放過我！”‘

    ……

    在丁碧凡的苦苦求饒之後，周曉嵐和劉千柏才收手，心滿意足地騎著馬到了最前方。

    丁碧凡鼻青臉腫，騎馬加入了東方覓風和官一江的行列。

    丁碧凡輕輕摸著自己的臉，疼得齜牙咧嘴，“你們這兩個冷血的家夥，也不出手救我。”

    東方覓風勾起唇角，“是時候給你點教訓，我出手，豈不是白白浪費這麽好的機會？”

    “你……”

    丁碧凡瞪了東方覓風一眼，懶得反駁！

    “我是覺得你們感情好好，看起來你並不是真的很疼，反倒很享受。”官一江笑道，“這不是挺好的嗎？”

    官一江是腦子有病，還是怎麽了？

    丁碧凡氣得大吼，“從哪裏看出他們感情好了？沒看到我差點被他們兩個人給滅了嗎？還有“享受”是什麽意思？”

    官一江想要辯解，卻被丁碧凡搶白了，“難道我天生是一個m（受虐狂）嗎？再怎麽看，她都是一個s（虐待狂），好不？”

    “m？s？”

    官一江傻眼，丁碧凡說的是什麽？

    “咳咳……”

    丁碧凡視線飄忽，太過生氣，連yīng yǔ都飆出來了。隻是這些詞，她到底什麽時候學的，她也不記得了。

    東方覓風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從剛才發生的事情，再聯係前後對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指‘施予’和‘承受’之類的意思吧？”

    丁碧凡眼睛一亮，“這個解釋算是蠻貼切的！我應該是施暴的那一方，才不是被虐的一方！”

    東方覓風扶額，這不是重點吧？重點是身為統領，被部下拳打腳踢，不是嗎？為什麽反而對角色定位這麽執著？

    “原來是這個意思。”

    官一江非常認真地記下了。隨即一笑，看向丁碧凡，“可是我看來看去，你是被虐的那一方。你確實很享受。”

    丁碧凡氣不打一處出，“官！你可以閉嘴了！”

    官一江訕訕一笑，“我並不是真的指這個意思，而是說如果……”

    “再說，我跟你翻臉！”丁碧凡低頭，嘀咕，“我一定是s，不是m！”

    東方覓風無語了，到現在還在執著這個問題。

    官一江也笑了，丁碧凡真的好可愛。

    可愛？

    官一江別過頭，自己怎麽會這樣的想法？最近老是冒出類似這樣的念頭，是怎麽回事？

    “你們都無趣，我要去找我老婆。”

    丁碧凡調轉方向，往回走，與轎子並行。

    東方覓風明白這不過是丁碧凡不想跟他們呆在一起的借口。

    也罷。有了丁碧凡的配合，大家才不會懷疑轎子裏麵是空的。

    經過接近一個月的趕路，他們終於接近邊境了。這一路，“東方雨落”的膳食都是由東方覓風和丁碧凡負責的。

    雖然周曉嵐和劉千柏也有提出要幫忙的要求，可是都被她們以關心東方雨落為由，全部推脫了，幾次之後，大家都明白，也不再自告奮勇去送飯了。

    為了不讓大家懷疑，東方覓風偶爾也會在晚換女裝，出現一兩次。這樣東方雨落的隨行更加有真實感了。

    一行人停在了邊界線的十公裏之外，稍作休息。再次啟程，是直接到達邊界線了。

    劉千柏哆哆嗦嗦，問道，“周曉嵐，這裏真的安全嗎？”

    周曉嵐不確定回答，“如果我沒有記錯，這裏好像是……”

    劉千柏一口否定，“不會是的！”

    “你們又在說什麽？”

    丁碧凡的聲音突然響起。劉千柏和周曉嵐兩個人嚇得抱在了一起。

    周曉嵐低吼，“你不要嚇人，好不好？！”

    東方覓風也走了過來，“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了？一路老是一驚一乍的？”

    “沒什麽……”

    周曉嵐回答得好違心。

    “有什麽還是說出來較好。我們一同出發，我們是統一陣線，有什麽要注意，說出來，大家心裏有個底。”

    官一江也過來了。

    “那個……”

    周曉嵐欲言又止。

    “劉千柏，你說！”東方覓風命令道。

    劉千柏看了看周曉嵐，周曉嵐點頭。

    劉千柏看向丁碧凡，“還記得你曾派我們兩個人帶兵駐紮這裏嗎？”

    丁碧凡歪頭，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原來是駐紮在這個地方。”

    東方覓風扯起嘴角，作為統帥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忘記了，還一副剛剛知道的樣子，真是無語。

    “那個時候……我們在這裏……”劉千柏越說，表情越是害怕了，“我們……我們……”

    劉千柏一緊張結巴，一害怕也結巴，所以後半句怎麽也說不出來。

    “到底是什麽事？”

    丁碧凡等不及了，一撞周曉嵐，“別指望劉千柏了，你來說！”

    周曉嵐淚眼汪汪地看著丁碧凡，熱切地表達著，“她不想說”這個意向。

    “這是命令！”

    周曉嵐狠狠地吐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緩緩開口……

    “這裏有……有……有……”

    這回輪到了周曉嵐結巴了。

    丁碧凡一拍周曉嵐的後腦勺，“有什麽？！快說！”

    “有鬼！”

    周曉嵐可是用盡全力嚷出來的，可換來的卻是丁碧凡的一陣大笑。

    “哈哈……我還以為你們要說什麽，竟然說有鬼！你們是不是沒有什麽好玩了，說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周曉嵐站起，揪起丁碧凡的衣領，“我說的是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真的在說笑……哈哈……”

    丁碧凡捧著肚子，止不住地笑。

    “統領、官統領，你們也不信嗎？”

    周曉嵐扭頭看向官一江和東方覓風，尋找同盟者。

    “說有鬼……其實真的有點……誇張了……”官一江撓撓頭，“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較好。”

    “我是說真的！那個時候劉千柏和我都看到了！不止我們，還有同行的將士也有看到！”周曉嵐很激動地辯解道，“我沒有騙你們！”

    劉千柏也站了起來，用力點頭，“我們真的都看到了！”

    東方覓風凝眉深思，開口，“你們憑什麽這麽肯定？有發生什麽事嗎？”

    “東方覓風，你不是想要相信他們的鬼話吧？”丁碧凡驚訝問道。

    “你們的害怕並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他們也說了，很多人經曆了。雖然這裏沒有之前的將士，不過我之前也有聽過類似的傳言。”

    東方覓風摸著下巴，“世界無不有，有鬼也不出。”

    “統領！”周曉嵐一把抱住了東方覓風，“你真的太好了！”

    “咳咳！”丁碧凡伸手把周曉嵐從東方覓風身扒下來，“不要借機揩油！”

    “我才沒有！”周曉嵐嘟著嘴巴，“我隻是表示我的感謝之情而已。”

    “少說有的沒的。”丁碧凡擺手，“既然你們說你們遇鬼了，為什麽之後沒有跟我說？”

    “這種話，說了，你會信嗎？再說了，要是我說了，不是承認真的有鬼了嗎？那個時候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再來這裏，說服自己不是真的。如今故地重遊，四周陰森森，想想都怕！”

    丁碧凡冥思了一會兒，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今天不要趕路了，在這裏紮營休息吧。”

    “為什麽？！”

    “為什麽？！”

    周曉嵐和劉千柏驚吼。

    “當然是探險！你們都說了有鬼，當然要留下來會會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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