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亞之後，次一級危險的人應該是小喬。因為小喬的個人能力最差的。

    如果不是他們的援助，小喬恐怕已經死了好幾十次了。

    再然後就是她和阿言，是危險係數最低的那個。

    那人就跟狐狸一般，很多人到死都沒摸清楚她的方向和身份，不然她也不會被稱為後和幽靈之王。

    可就這麽一個人，就、那、麽、湊、巧、地、死、了！

    冰是真的想不明白。

    越想冰越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她不知道如何去麵對這件事，所以在事發之後，她決定不去想、不去追查、不去觸碰，除非哪一天她能夠淡然麵對這件事。

    對冰心裏所想的事，阿言再清楚不過。

    他和冰是差不多時候被招攬進ghost的，而又以他們兩個人私底下的合作最多。

    他們倆單獨能力不如和格利亞，所以經常會聯手行動。正式在這一次次的聯手行動裏，他們的默契一步步加深。

    阿言很清楚，冰對有一種特殊的依賴。

    那種信賴像小喬，卻又不一樣。

    如果說小喬是把當母親和姐姐，那麽冰把當做自己的教父與向導。

    身份不一樣，程度是類似的，所以他們倆都接受不了死亡的事情。

    在這件事上，阿言的在意程度要低一些。

    他是個私生子，父親是摩洛哥國王，但母親並不是王後，隻是國王邂逅過的一段露水姻緣。

    現任王後一手更改了摩洛哥皇室的傳統，把一夫多妻變成了一夫一妻，他連為自己正名的機會都沒有，從小就看清世間冷暖，所以才義無反顧地成為了雇傭兵，然後被招攬加入了ghost。

    可以說，他的能力和對世界的看法是在遇見之間就形成了，所以對他的影響並沒有那麽大。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去崇拜那個人。

    因為那人值得崇拜，值得信賴。

    想到這裏，阿言上前一步摟住冰的肩膀，把那人的腦袋輕輕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別想太多。格利亞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被阿言按在懷裏的冰反而不想哭了。

    這一刻，她靜靜地貼在阿言的胸口上，聽著他穩健的心跳，過了好一會兒，忽然悶悶地開口。

    “你知道我是誰嗎？”

    ……

    阿言輕輕地皺起眉，他不知道冰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冰靠在肩膀上，聲音有些飄忽地開了口。

    “我是羅姆人。羅姆，是我們自己的稱呼，英國人更喜歡叫我們吉普賽人，而西班牙人則用弗拉明戈人來稱呼我們。”

    這個開頭……

    阿言身為政客，對於性別歧視和民族問題非常敏感，直覺告訴他，但凡是涉及到民族，就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兒。

    不過他並沒有出聲，而是靜靜地站著，聽冰繼續說下去。

    “羅姆人以男性為尊，不事農桑，習慣流浪。在社會一天天地發展中，居無定所的羅姆人被現實和傳統兩麵夾擊著，生存艱難，很多羅姆人被迫放棄了自己的傳統。”而冰，應該說冰的家庭，就是其中的一員。

    “我是被她拯救的人，沒有她，我現在大概在監獄裏服刑，亦或者……早就死在了監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