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為什麽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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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曹一仙同女鬼的對話王向前聽得清楚。他寧願接受死刑也不願被這個女鬼害死。即使女鬼現在不殺他,他見到女鬼頭上的傷口後也是睡不安穩了,必會噩夢纏身。
所以當他聽到女鬼暫時放他一馬,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他爬起來就向lynn跑去。
他邊跑邊叫:“警察同誌,趕緊帶我去警局吧,我不想再見到她,我願意承認我的所有罪行……”
話未說完,他腳下卻是一滑。王向前直接向後跌倒,隻聽“哐”的一聲,他的後腦勺同桌角來了個親密接觸。接著,王向前摔到了地上,一灘鮮紅的血液順著後腦的傷口流了出來,沒一會兒就鋪了一大片地麵。
lynn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她連忙收起手槍,兩步跑過去蹲在王向前身邊。地上灑滿了酒水,所以王向前才會滑倒。
lynn伸手放在他的勃頸上,摸他的脈搏。接著,她又俯身在王向前胸口,側耳傾聽他的心跳。最後,她又用手指撥開王向前的一隻眼皮。
“瞳孔已經開始擴散了。”lynn最終給出了結論,“他死了。”
乞丐和曹一仙對王向前的意外身亡也是唏噓不已:惡人還真是有惡報的!
女鬼見到王向前就這樣死了,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哈!”大笑起來。
她心中的怨氣漸漸消失,身上森冷的陰氣也是緩緩消散直至完全散去。她最後又看了一眼這令自己吃盡苦頭的人間,然後化為一縷清風,消散開去。
lynn雖然看不見女鬼,但是女鬼消失前的瘋狂笑聲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她繞著包廂看了一圈,根本沒有找到笑聲的來源。
難道這世間真的有鬼?
lynn被自己心中出現的這個想法嚇得直冒冷汗,她背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她將目光看向曹一仙。
曹一仙當然知道lynn為什麽要看向自己,他搖頭晃腦道:“不錯!剛才就是亡者馮靜靜的魂魄,她見到仇家死了才暢快大笑。”
乞丐圍著包廂看了一圈,問曹一仙道:“那她現在不在包廂裏了,去了哪裏?”
曹一仙瞪了乞丐一眼,反問道:“那你說死了的人應該去哪裏?”
“不會真去地府報到去了吧?”乞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繼續問:“還有剛才你為什麽不動手先收服女鬼,而是同她講道理呢?你莫不是看上那個女鬼了吧?”
說完,乞丐還‘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剛才在走廊上見到曹一仙衣衫不整的模樣,乞丐就知道他明麵上一副得道高人,私底下其實就是個老不正經。
乞丐不問還好,他這一問,曹一仙的氣也是不打一處來。他直接給了乞丐一個爆栗,罵道:
“我艸!還動手呢!你看我身上有降鬼的法器嗎?此女鬼也是有些道行了,要不是老道我機靈,直接同那女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終將她感化。就是再來十個我,沒有法器也是去送死!”
嗯,今夜曹一仙隻是來天下人間瀟灑來的,並沒有帶法器以及符籙。他哪裏知道自己運氣爆棚,昨野剛降了一隻吊死鬼,今夜又遇到一隻……
乞丐被曹一仙打的直叫痛。而lynn卻被這一老一少兩人的對話逗樂了,她暫時從世間有鬼這一重磅新聞的震驚中恢複過來。
這時,從包廂門口又跑進來一個人,一身服務員裝扮,像極了這裏的後勤服務人員。如果不是他手中也有一把手槍,乞丐就真的將他當成路人甲了。
此人進來後,看到兩名暈倒的王向前小弟,先是一驚,隨後他就用槍指著乞丐和曹一仙兩人,喝道:“警察!不許動!”
赤手空拳終究是怕有家夥在手,所以乞丐兩人連忙舉起雙手。曹一仙見到該名男子拿著手槍的雙手一直在抖,估計他是剛入警籍的雛兒。
曹一仙連忙道:“你小心點用槍,千萬別走火了!”然後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和乞丐,說:“我倆是見義勇為的好公民,門口這兩個壞人就是我倆幹倒的。不信你問一下那個女警。”
男警沒有看到己方臥底,也就是lynn。他大叫出生:“琳琳!你在哪兒?你沒事兒吧?”
說著,他將頭轉向吧台處,希望能在十幾個女子當中找到熟悉的那個人兒。
“我在這兒。”lynn站直身體,一撩擋在額前的短發,說道:“我沒事。不過王向前死了……”
沙發擋住了男警的視線,所以他沒注意到舞池邊上還有兩個人。
男警快步來到lynn麵前,一把抓住她的雙手,眼裏滿是深情的看著她,道:“琳琳,我剛才在樓下聽到槍聲,還以為你的身份被識破了呢。嚇死我了,還好你沒有事……”
lynn一把抽出被男警攥住的雙手,她後退一步說道:“吳亮,請你不要這樣!我們現在是在執行公務。”
曹一仙看到這一幕,臉龐抖了三抖,他湊向乞丐小聲道:“哎呀!真是可惜了,怎麽好白菜都被豬拱了呢?”
乞丐直接無語。好吧,乞丐收回對曹一仙老不正經的評價,他應該如此評價他:‘人老心不老’、‘童心未泯’、‘老年八卦主任’……
男警,也就是lynn口中的吳亮,並沒有把lynn刻意遠離自己放在心上。他傻笑一聲,然後看了地上王向前的屍體一眼,道:“琳琳,他是你打死的?”
lynn本名叫樂正琳,lynn也不是她在天下人間隨便起的藝名,是她真真正正的英文名字。
樂正琳表情很是古怪的說:“他是自己摔死的。喏,他後腦勺上的那個傷口,就是他跌倒時撞到了桌子上。想不到王向前生時攪得我們整個濱海市烏煙瘴氣,他死得卻是如此憋屈,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善惡到頭終有報啊!”
吳亮跟著應合:“王向前作惡多端,死了也是罪有應得。不過他這樣死了也好,省得我們再在他身上浪費槍子兒。”(死刑一般是槍決,一顆子彈可是有好幾百的)
吳亮又轉頭看向乞丐兩人:“琳琳。他倆是誰?和王向前是一夥兒的嗎?”
曹一仙聽後,立馬不幹了。他扯著嗓子喊道:“我可是優秀公民。你作為國家公安,可不能這樣誣賴好人啊!”
“我以前都不認識王向前,怎麽可能是他的同夥?”乞丐說話沒有曹一仙那麽衝,但聽其語氣,對吳亮的說辭也很是不滿。
其實也不賴吳亮起疑。在吳亮進包廂前,裏麵一共隻有五個男人,倒了仨,而乞丐和曹一仙安然無恙,作為警校畢業的高材生,適當的懷疑沒有壞處。
最後,還是樂正琳替兩人解了圍:“他倆和王向前沒有關係。若不是他倆在,王向前的這兩個小弟也不能這麽容易被製服。”
吳亮又檢查一圈包廂,確定沒有危險之後收起了手槍。他乞丐兩人說道:“你們兩人暫時還不能離開,麻煩等一會兒同我們去警局做下筆錄。”
接著吳亮又對吧台那裏的十幾個陪酒女喝道:“你們都靠牆蹲成一排!現在掃黃如此嚴峻了,你們還敢頂風上,真是不怕坐牢啊!”
乞丐看著這些陪酒女一個一個的靠牆蹲著,她們行動之間時不時的會露出大片春光,惹得乞丐口幹舌燥。
他不得不佩服王向前的能力,居然直接點了這麽多陪酒女,穿得少不說,而且她們衣服上都畫著數字:從‘a’、‘2’一直到‘k’,這是要出順子嗎?額,不對,有一個美女沒有穿數字衣服,她年紀較大,估計是這十幾人的領班吧。
……
幾分鍾後,伴隨著嘹亮的警笛聲,幾十號警員衝進天下人間,直接控製了這家會所。因為在這裏發現了毒品以及涉黃,所以勒令其停業整改。
與其他涉案人員被押上警車不同,乞丐和曹一仙有樂正琳作保,他倆可以大搖大擺的坐進警車,過過坐警車的癮。
下到大廳,乞丐又見到了剛進來時,向他推薦陪聊的那位領班經理徐姐。徐姐此時一臉苦澀,一名警察也正要押她出去乘坐警車。
徐姐正好同乞丐打個照麵。不打招呼會讓人覺得不禮貌吧。於是乞丐向徐姐招招手:“你也被牽連了嗎?”
徐姐也看到了乞丐。她苦笑一聲:“王向前的陪聊都是我給他選定的,我想不被牽連是不可能了。不過清者自清,我沒有做過什麽壞事,估計去被審問一下便能回來的。不過小夥子,你怎麽也要隨警方走一趟呢?你不會是在我們包廂裏嗑藥了吧?”
乞丐一腳沒踩穩,差點栽倒。他道:“拜托!我可是見義勇為的大功臣,今兒個是去警局受表彰去的。”
徐姐撇撇嘴,一點也不相信:“你就吹吧!”隨即她又歎了一口氣,道:“可惜了我十三個妹妹,她們本來隻是想賺些錢的,沒成想被卷進王向前的案子當中。”
乞丐聽了驚訝萬分:“你有十三個妹妹?你的父母太厲害了吧?”
徐姐瞪了乞丐一眼:“是認的妹妹!你當我父母是豬啊!還生十三個妹妹給我。。。”
說錯了話,乞丐隻好保持沉默。不過他隨即想起一件事,便指著前麵衣著暴露、隻批一件外衣的那群人,問徐姐道:“你那十三個妹妹就是前麵穿著‘a’到‘k’的那十三個嗎?”
徐姐點點頭。乞丐又問:“她們去王向前包廂時有沒有一位中年領班?”
“領班?”徐姐表示不解,“每天晚上天下人間隻有一名領班經理啊?今晚的領班就是我,怎麽可能還有其他人?”
聽了徐姐的話,乞丐腦袋‘轟’的一聲。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