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木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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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旭不知道他走後還有一堆人在議論著他。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不過就算知道了,他目前也不關心。
王旭一行人此時已經走到迎春街口,順著人潮向府裏走去。
“你們有誰知道那位是哪家的女眷?”
“旭少爺,我知道,是左家的千金。”
一旁張果似乎發現自家的這位旭少爺有些嚴厲,所以一路上謹慎少語,此時更是慎重的回答道:“左家xiǎo jiě姿色非凡,所以頗為有名。”
“再加上馬家的方博文,方公子對其一直窮追不舍,所以錯不了。”
王旭看了看張果一眼,“這麽說,旁邊佩劍的就是馬公子了。”
他沒等張果回話,“秀秀,回去後你從我的例錢裏拿出一部分,備一份薄禮。”
“張果,既然你熟悉,你就和熊黑兩個人把薄禮送到左府去,務必辦得妥當。”
說完,王旭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準備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然後明天盡快去找木老學習內功。
反正今天完了之後,王家的旭公子會刀法這件事就不再是一個秘密了。
回到府裏後,天色已晚,王旭也就沒有去給老父請安,直接回到臥室當中。
“少爺,給,你的燈。”
秀秀乖巧的打開房門,然後把小兔子燈掛在房門上。
王旭啞然失笑,“我一個男的,掛什麽兔子燈,這是送給你的。”
他又從兜裏掏了一塊碎銀,遞給秀秀,“給,這是王府的慣例了。”
秀秀眼眶有點泛紅,接過碎銀,“謝謝少爺!”
“去洗洗休息吧。明天早上你去廚房把參湯端過來,順便問下木伯在府上麽。”
王旭知道自家的這位木伯喜歡外出訪友,有時候還真不一定在府上。
“好的,少爺。”
秀秀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然後吞吞吐吐的紅著臉低聲說道:“少爺,今晚讓秀秀,讓秀秀給你……。”
王旭摸了摸秀秀的頭,笑著說道:“回去休息吧。”
衛國對於姻緣婚俗沒有任何的限製,別說豆蔻年華的少女,哪怕你看上了對方還未出生的女兒或者兒子也可以,隻要對方父母願意,官府都不管。
但是王旭仍然沒有習慣這樣的風俗,對他而言豆蔻年華的少女,還是稚嫩了點。
秀秀羞紅了臉,大眼睛水汪汪的,心裏有些失望,但是卻鬆了口氣,“那秀秀就先退下了。”
王旭看著秀秀拿著燈出了房門,漸漸消失。
他起身鎖緊房門,熄了燈,便準備休息。
臨睡前,王旭將橫刀放在手邊,保證自己可以第一時間拿到它。
今晚過後,晉邊便迎來了一年之中最寶貴的春天。
窗外的堅冰悄然融化,發出淡淡的流水聲,昭示著春季的到來,同時留下北地冬季獨特的餘韻。
第二天一大早,清風徐徐,日光明媚。
王旭剛睜開雙眼,便聽到秀秀的聲音。
“少爺,起床了麽?參湯已經準備好了。”
王旭起身,拿起旁邊的長衣披在身上,打開房門。
“進來吧。”
秀秀端著一碗參湯,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把參湯放到桌子上。
“籲~”
秀秀鬆了口氣,“少爺,這是開春的雪參,廚房特意給您準備的,趁熱喝吧。”
王旭拿起小勺喝起了參湯,慢條斯理的問道:“木伯今日在府上麽?”
“在呢,我聽廚房的言師傅說,天還蒙蒙亮的時候看到木老在庭院中晨練。”
“我剛才托人給木老打了聲招呼,說少爺你今早就要過去請教事情,想必如今應該還在庭院中。”
秀秀在床邊整理著被褥,慢條斯理的說著。
“嗯。”
王旭將剩餘的參湯一口飲盡,長長的籲了口氣,感覺渾身上下暖洋洋的。
“不愧是初春的雪參,藥性深藏,久而不烈。”
王旭換了一身白色仕服,便帶著秀秀趕往王府後院。
王府的後院住的基本都是老人,喜靜不喜動,所以逐漸變成了王府的後花園,一些退下了來的老人就在那裏種種花,逗弄逗弄鳥雀,日子過得倒也清閑。
木伯比王師道還要大上一輩,在王府中當供奉已經當了四十多年,可以說是見證了王家兩代人的成長。
再加上其一直未曾娶妻生子,所以王師道才推薦王旭去找這位木伯學習武藝。
不然府裏其他的供奉可不會將自己吃飯的家夥輕易的交給別人。
王旭穿過內門,便看到種在庭院裏的小樹已經有了點點綠意,遠處修建的水渠也傳來潺潺流水聲。
早起的鳥雀嘰嘰喳喳的躍上枝頭,好奇的打量著王旭二人。
這時旁邊過來一位花甲老人,對著王旭行了一禮,道:“旭少爺,王慶給您請安了。”
“王老不敢,您這是折煞我這個小輩了。”
王旭連忙擺了擺手。
眼前這人就是昨日王忠年的父親王慶,以前屬於王旭生母婉舒的侍衛,如今老了,便搬到後院裏頤養天年。
兩人客套了幾句後,王慶疑惑的問道:“旭少爺這一大早是?”
“王老可知道木供奉如今人在何處?我找他有事。”
“木供奉如今正在晨練,我帶少爺過去吧。”
王慶略有所悟,便在前麵帶路。
王旭等人穿過幾條小道,眼前一亮,麵前是一處空地,日光充足,悠靜怡人。
空地中間正有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在習練著拳腳,一舉一動渾然天成,充滿了獨特的韻味。
“旭少爺,那我就先退下了。”
王慶笑了笑,拱了拱手,轉身向著來路走去。
王慶昨晚就聽自己的兒子說,自家的這位旭少爺不知什麽時候偷偷習練了一身高強的刀法,便猜測到王旭定會來到這裏尋找木供奉。
他今早專門在門口等候著,就想著如果王旭過來了,還可以給他引引路,沒想到昨晚剛說,今早就真過來了。
王慶心裏異常高興。
“夫人啊,如果您看到今日的旭少爺,想必也是十分欣慰吧。”
想到這裏,王慶有些感傷,又有些釋然。
他們那一輩已經過去了,如今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青年壯誌淩青雲,
老來回頭萬事輕。
如今悔憶過去事,
不如閑時逗鳥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