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不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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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修煉了本源經之後,吳憂對於這天地念力的吸納速度就遠比在凡界的時候快了許多,再加上這裏天地念力的充沛,即便是在這深不可測的地底深淵中,這念力的濃鬱程度幾乎就像是隨身帶了一個聚念池一般。
吳憂真正的實力是大日之境,依靠大日丹的供應能夠煉化的大日之力十分有限,但縈繞在信用黑卡中的念力倒是日益充盈。與之相對的,吳憂也漸漸讓自己的表麵修為逐步提升,如今已經展露出了九星中後期的修為了,這不禁讓趙師兄三人感到長江後浪推前浪,吳憂的進步神速,與其剛剛來到守一淵時的表現可謂是大相徑庭。
幾乎已經沒有人敢輕視這個當初似乎是融合了血與淚從熔漿劍陣中狼狽出來的年輕師弟了,就連一向在木係劍塚張狂的程強,最近也開始變得有些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或許這與程智主動提出閉關一年有關,或許程強意識到了什麽,反正如今整個木係劍塚乃至於整個五大劍塚都是出奇地和諧,達到了大日修士之境的,不斷地磨練自身,正是磨刀霍霍地想著如何在地皇境大比中一展身手,盡可能獲得更高的名次,這樣一來不僅僅單純的獎勵,就連那唯一的一級守衛名額都是有可能得到。
他們作為守一淵的人,除非有一日魔氣消除殆盡,要麽便是能夠掌握光境力量,達到臨近陰陽之境的邊緣,否則幾乎是永遠不可能脫離守一淵,地皇境大比隻不過是他們生命的一個插曲,唯有在守一淵中獲得更多的磨練,征服更多的魔氣,才是他們這輩子都要為之奮鬥的事。
一代代守一淵的先輩們灌輸下來的理念,遺留下來的意誌,令所有的暗衛們都漸漸學會了忍耐和承受,他們的心中或許渴望有一日能夠擁有至高的力量,能夠不再局限在一隅之地,但是前提是,他們需要步步攀升,而成為一級守衛,便是證明實力的重要一步!
一級守衛中,每隔數年,也不乏有些變動,他們更多的是走出了守一淵,走到了外麵的世界去遊曆,對於已經達到了足夠實力的守一淵暗衛,在種下了宗門信引後,便是能夠去嚐試更為深刻的入世修煉。
一旦成為陰陽修士,在一始山的地位將大大提升,畢竟八大長老的修為也不過是陰陽修士,除卻八大長老地位尊崇,對於這數萬年來達到了陰陽修士之境的一始山弟子,宗門也是給予了足夠的尊重,或者讓他們開宗立派,成為一始山的明裏暗裏的附屬門派,吸納更多的人才,或者便給予了足夠的支持,讓他們有了宗門的歸屬感,修煉的路上不再孤寂。
總之,這數萬年來,一始山的力量絕對不止明麵上的力量,真正達到了陰陽之境的弟子亦是不少。
這一日,吳憂正如常結束了巡衛,接下來他輪到了三日的休息,這三日的時間裏,他不需要參加任何任務,而同時他也迎來了一個期盼已久的人,越人禮。
自打那日在火係劍塚暫別之後,越人禮一直未曾再來找過吳憂,但是吳憂與越人禮二人之間已經心中交底,對於吳憂究竟應該如何對待,越人禮思考了許久,終於是下了今日這個決定。
“師兄,你要暗中幫我訓練?”吳憂喜出望外。
越人禮瞥了他一眼,那眼中包含著一絲無奈,若是可以光明正大他何時喜歡暗中搞些動作,這些年來,他可從未如此殫精竭慮過。
因為吳憂的來曆實在是太過於獨特了,他的說辭雖然無法證實,但通過一係列的驗證,越人禮幾乎已經完全相信了吳憂的來曆。
當然,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試探,還因為他曾經聽天尊說過的話,約莫兩年前,天尊曾經找過他一次,告知了他一些事情,這才是讓他在試探吳憂之時能夠做出最後的決定。
而有鑒於此,為了真正幫助到已經達到了大日之境的吳憂,越人禮這才找上了他,平常的一些訓練恐怕是對於吳憂而言有些雞肋,而對於真正可以培養的人才,越人禮是絕對不會看著他虛度光陰的。
“你不是打算下次從接引台中出來後便是展露大日之境的修為麽,那在此之前,你必須先得做件事!”越人禮緩緩說道。
“是指抗下三萬六千道劍氣麽?”吳憂念頭一動,便是說道。
越人禮點了點頭,對於吳憂的機敏,他也算是領教了,“你如今雖然有大日修為,但是如同很多人王境的大日修士一樣,並沒有一直重視修煉肉體,雖然這半年多劍陣的修煉令你肉體力量大增,加上你的恢複能力突出,上次能夠一次性抗下四輪劍陣,但想要抗下六輪劍陣,而且是越發淩厲的劍氣,如今怕是依舊達不到吧?”
吳憂沒有辯解,隻是默默點頭,“確實,抗下三萬道可以,但是最後一輪卻還是無法完全保證,那巨劍加持的力道似乎隨著不同輪數的增加存在加倍的情況,越到後麵,便是越難抗下!”
吳憂所言,倒是確實符合劍塚的情況,那巨劍之力其實也是從淵底劍池中分化出來的,隻不過若非核心之人都不知道罷了,吳憂能夠感覺到巨劍那純粹剛正的力量,但是卻無法化解,說到底,還是修為不夠。
他能夠以尚未掌握風境之力的實力便抗下三萬道劍氣,已是極為難能可貴了,當初程強掌握了風境的力量,幾年來也不過抗下了三萬兩千道劍氣罷了,再多便是難以突破了。
隻是,吳憂的時間少的可憐,他的修為可以瞞得住一時,卻不可能一直兜著,更何況他也是需要進步的人啊,總是表麵與實際不符,對於他的真正修煉安排來說亦是一大阻力。
“你這三日休息,隨我到淵底一處風屏山磨練肉身,那比之劍塚更能時刻鍛煉你的肉身!”越人禮幹脆道。
“多謝師兄!”吳憂稍稍感動。
越人禮的恩義,他或許現在什麽都做不了,但他會一直記在心裏,隻待有朝一日能夠找到機會報答一二。
“對了,你對一級守衛那空缺出來的名額可感興趣?”越人禮似是不經意問道。
吳憂一愣,眼中骨碌一轉,心想:“莫非師兄這是希望我去爭上一爭?”
吳憂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道:“師兄,這名額之爭不是取決於地皇境大比的結果麽,我即便是有興趣難道還能敵過在這多年的師兄們麽?”
越人禮眸子一轉,直盯盯地看著吳憂,“是不能,還是不敢?”
不能?不敢?
吳憂一時間猶如銅鍾,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動蕩的漣漪,若是掌握了風境之力,他又有何不敢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