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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那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秦越一向知道的，海陵市的這個濟川藥廠，雖然身處小城市，甚至在華夏曆史上海陵市也隻是一個小型的藥材之鄉，並不是很厲害的醫藥發源地，但是這濟川藥廠自從由鄭家經營開始，發展得相當不錯。
    鄭家的濟川藥廠生產的東西，都是用中藥為引子，然後生產出來的一些家庭常備藥物也特別好用。當然，出了鄭家自己生產的東西質量過硬之外，華夏人本能地對於中藥的信任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同樣也算是鄭家濟川藥廠的產品的一些噱頭吧。
    當然，這個噱頭是真正的好噱頭，並不是用來炒作的。
    而就在鄭凱啟口的瞬間，秦越眼神微微一轉，心裏陡然就已經明白了大半。
    今天鄭凱出現在黃雲山的辦公室，這麽巧合他秦越就碰到了何老這麽件怪事，剛趕回醫院，然後何老就被人接走了。這個時候鄭凱在這裏，若是說跟何老的事情沒有關係，除非他秦越是個傻子才會相信。
    至於何老是如何康複的，這自然絕非是何老身體足夠強壯自己恢複的，一定是用了什麽藥性比較強大的藥物。這樣的情況下，鄭凱出現在這裏就莫名地順理成章了。
    鄭凱現在好歹也是鄭家的接班人之一，鄭家的濟川藥廠的副總裁。若是何老爺子治病需要什麽特殊的藥物，那麽鄭家幫忙生產出來，那鄭家幾乎是不可能拒絕的。
    當然，這種事情其實很尷尬的。
    秦越同樣可以百分之百斷定，鄭家的濟川藥廠雖然很厲害，但是恐怕放在世界上也隻是一個小型的日常用藥的企業，還不具備頂尖的研發能力。而何老的病症那絕對還不是一般的藥物可以治療的，秦越對於中醫很是在行，可是西醫即便同樣是科班出身，可是他還不至於對西醫也樣樣精通。況且現代醫學的發展跟隨科技的進步，日新月異，若是什麽前沿科學在醫學方麵有突破性的進展，秦越也不可能實時掌握。
    所以，即便何老爺子的病症現象罕見極了，也讓秦越震撼極了，但是他秦越還不至於自大到凡事他秦越辦不到的事情，也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就一定是不可能的。
    西醫的能力，就是現代醫學的能力，秦越對於西醫的醫道沒有任何輕視。
    說不定現在國外的某個頂尖的藥物學實驗室就已經研發出了，針對人體血管，尤其是心血管的特效藥。畢竟心血管的疾病在現代，也有向年齡遞減蔓延的驅使，無論是受眾還是醫藥學的發展需求，都有極為廣闊的空間。
    這是支撐藥物發展的重要支點，若是突然出現一個極為震驚世界的研發成果，秦越其實不會難麽意外。
    當然，暫時還沒有這種事情，但是秦越卻也不能篤定，是不是已經出現了這樣的藥物，隻是還在試驗階段，並沒有急於推廣市場。
    畢竟是藥三分毒，說不準就有什麽副作用，貿然推廣是會引發很嚴重的反噬事件的。這是現代醫學的自我調控體係，隻是試驗藥物不會全麵推向市場，卻同樣有一些渠道可以拿到。
    無論是自願成為試驗對象，還是單純地通過一些小渠道拿到試驗藥物治病。甚至腹黑一些，是商業競爭對手想要竊取成果，總之試驗藥物流出的渠道很多。這個世界上，也有很多人在全世界大部分人麵對一些絕症無藥可醫的時候，靠著試驗藥挽救生命。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同樣也有人受到試驗藥的損害，不過到了那一步的病人，也隻是拚死一搏，贏了皆大歡喜，輸了也沒什麽好埋怨的。
    而濟川藥廠……
    秦越微微沉吟，莫非何老就是用的什麽尖端的試驗藥，然後找的鄭凱他們家的濟川藥廠做的反向工程吧？
    反向工程，在藥業是很有用處的，隻是對於非研發方來說，其實……就是做仿製藥。
    這個是很尷尬的事情，不過若是何家找到了鄭家幫這個救命之忙，鄭家答應了並且幫了忙，也不是什麽接受不了的事情。
    隻是秦越卻還有些不能立即斷定，他還是想聽聽鄭凱親口說出來。
    況且，說實在的，若是何家真的為了救命，其實以何家的實力，恐怕也不需要做仿製藥，直接向國外的頂尖實驗室通過一些渠道購買原廠藥應該也不難。
    為什麽何家會找鄭家做反向工程，總不會……是為了省錢吧？
    說實在的，對於很多普通人來說，有的病並不是真的不能治，隻是花費太過巨大，幾乎要掏空一個正常家庭的底線，很多病人在巨大的開銷麵前，也隻能選擇放棄。可是對於何家這樣的底蘊來說，真的為了救命，錢恐怕真的不會成為問題。
    更何況，仿製藥原本就是麵向一些消耗不了購買原廠藥窮人或者普通人的，華夏這方麵並沒有公開的藥廠，唯有最近的那個電影裏麵講的印度的藥廠，會直接光明正大的仿製。
    印度是個宗教國家，秉承製藥就是為了救命。所以官方也沒有過於打壓，雖然名義上同樣為了藥業的發展，不會公然允許反向工程，但是很多藥廠暗地裏其實都在這麽做著。
    至於濟川藥廠嘛。
    濟川藥廠自然不會講這種事情作為一種生意，但是若是說濟川藥廠具備做反向工程的能力，秦越還是相信的。
    反向工程隻要具備一定的專業實力，分析出藥品中的成分比例，幾乎可以極大程度上做到原樣還原。這種專業難度比起直接研發藥品，難度天差地別。
    “咦？還在等啥呢！直接說吧！”
    秦越見鄭凱微微猶豫了一下，其實心裏已經想通了這些事情，對這個他從道理上明白不應該支持，但是也沒什麽好反對的。
    說白了，他就是個醫生，管不了那麽多。就算管得了，他也真的不想管。
    “怎麽，難道何老爺子治病的藥，是你們鄭家的濟川藥廠幫忙做的反向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