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哪來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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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白了,這酒裏麵能給秦越帶來的靈息感應還趕不上一**最普通的二兩裝的藥酒。隻是微微動念,策動了下靈樞真氣,那剛補充的微微酒體靈息就已經消耗完了。

    一**兩萬的紅酒,剛才雖然隻是一小口,估計也值個好幾百了。算上雲頂會所的溢價成分那也不便宜了。要麽雲頂會所酒跟小酒吧一樣坑,要不然就是酒本身就是動過手腳的。

    而以雲頂會所的後台,周家的在海陵市的地位,若是還靠玩這種低劣的手段賺錢就有些上不了台麵了。說得難聽點,周家開這個會所根本就不是用來賺錢的,人家根本不稀罕。

    秦越皺了皺眉頭,這種道理他都搞不清楚就用不著當一個中醫了,因為他連最基本的跟人打交道的道理都理不清楚。隻能說,這酒確確實實是有問題。

    不過他也隻是憑借靈樞真氣的感應才能這麽有把握,此刻胖子問起來他是不是也懂酒,卻是說不出口。真要論品酒的功夫,顯然老鼠都應該比他秦越高一個檔次。起碼老鼠是第一個感覺酒有問題的,他是絕對沒有靈樞真氣的感應,完全憑借著對酒體本身的品鑒經驗。

    看來這個收藏世家的子弟,也不是完全沒有本事。難怪在這幫富二代裏麵,他是唯一一個能出來自立門戶開公司的呢!像胖子這樣的隻能給安排去某個單位上上班,混吃等死。鄭凱則是在家族企業掛個名銜,連基本的管理權限都沒有。

    淩思思也好不到哪裏去。

    而海陵市四大家族裏麵的年輕一代,看起來稍微有點本事的,能夠獨當一麵的人,比如鄭蘭兒跟周文景這種,直接就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

    秦越撇了撇嘴:“我也不懂酒,不過就是喝過一些,這酒是你胖子請我喝的,肯定是按照好酒買的我知道。我不是不領情,隻是單純地感覺這酒或許是被動過手腳,若是不說出來,豈不是白白吃了暗虧?”

    胖子皺了皺眉頭,秦越這話說得比老鼠好聽多了。起碼不管酒是不是真的有問題,這責任跟他胖子完全沒有關係的。

    “呃……秦哥,那這酒是哪裏有毛病,我喝著感覺還不錯啊?”

    “老鼠!”

    一旁的鄭凱聽得也是滿腹狐疑,他喝的酒也不少了,起碼不會比秦越少,甚至比老鼠都少不到哪裏去。不過他平時哪裏會有品酒的雅興,還不是就隨便喝喝。他一年花在這種飯局上的消費一百萬都不止,不過最後都化成了廢料被衝進了下水道而已。

    不過秦越跟老鼠都接連表示對酒的疑問,他就不得不起疑心了。老鼠的嘴相當刁鑽,他也很清楚。隻不過那家夥從小被他那老古董爺爺訓練各種品鑒技術,搞得不管吃到喝到什麽東西,總喜歡挑兩句刺,還挺煩人的。

    畢竟就算再好的東西,都不是完美的,幾萬塊一**的就對普通人來說的確已經足夠高檔了,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沒有人會覺得兩萬一**的紅酒就是多麽完美無瑕。所以老鼠會跳出來說兩句,鄭凱一開始也是根本不在意。

    然而秦越就不同了,雖然看不出來秦越居然對品酒也有研究,鄭凱知道秦越很有本事,有本事的人不會亂說話。秦越接連隻好了他爺爺鄭觀泰,又隨便幾針就把胖子從醫院撈了出來,加上上一回居然還能夠把他喊去安居苑的一幫民工和保鏢修理了一頓,此刻鄭凱隻感覺秦越有些神乎其技,不要說是品酒了,就算秦越說他會算命。

    鄭凱也信。

    “咋了?”

    老鼠眼珠轉了轉,瞄向了秦越。他知道鄭凱是什麽意思,既然這件事情話頭是因他而起,自然鄭凱就是讓他說出個道道兒來。然而,老鼠心裏苦啊。

    剛才說就有問題,其實也就是那麽一說,其實他也真說不出個道道兒來,單純就是一種接近本能的感覺。而以他學到的品鑒酒類的理論知識,這酒無論產地和儲存的年份和口感都完全符合**身的標識。

    尤其這酒實在雲頂會所喝的,更等於是有周家作保,這作假的可能性太低了。更何況,若是周家開個小會所都搞這種小動作,還被他老鼠戳穿了,那傳出去名聲就太難聽了。

    別說雲頂會所生意可能會受影響,甚至周家在整個海陵市都要丟人。

    他老鼠的陳家在海陵市雖然也是名門望族,但是跟周家一比就小巫見大巫了,若是得罪了周家恐怕沒什麽好處。更何況,萬一這是他的判斷錯誤,那就更加麻煩。周家能夠屹立海陵市不倒,可不光是因為人家有錢。

    周家的手段也是很犀利的。

    人家開門營業,本身若是沒有問題,卻有人出來挑刺找茬,嗬嗬,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他此刻把目光投向秦越,其實是自己既不敢出來說什麽,同時肚子裏麵的貨不夠,拿不準那個底,也說不出什麽來。而秦越剛才也提到酒有問題,這件事情若是讓秦越來挑頭,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靠,你看我秦哥幹什麽,人家是個醫生又不是專業品酒的。你是專門搞收藏公司的,還上過電視當美食家,當收藏家,你不說誰說。”

    “這……”

    老鼠苦了苦臉,鄭凱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裏麵推嘛。

    “你怕個蛋,給我照實說就行,若是這個酒真有問題我告訴你這是大好事。我們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你要是怕得罪周家,我鄭凱一個人扛了,保證不會說是你說的。怎麽樣?”

    聽到這話,秦越不動聲色,另一邊淩思思倒是搖搖頭笑了:“哎喲喲,鄭凱你今天夠威武的啊。”

    “嘿嘿,實話跟你們講,今天我跟我秦哥過來就是找茬來的,要不是您秦大嫂剛才跟我秦哥吵嘴,我早就要挑刺兒了。”

    “呸!”聽到鄭凱拿自己說事兒,淩思思立馬不爽。

    “哦?這是為什麽?”

    一直沒有說話的馬薇薇截斷淩思思的話頭,饒有深意地看著鄭凱,不過目光很快一閃落在了秦越身上。

    “嗨,這事情說來話長了。最主要的就是我秦哥今天工作丟了是因為在醫院裏麵跟第一人醫的副院長周權有矛盾,周權是周家的人。”

    馬薇薇有些無語地笑了,好像感覺跟這幫年輕人有代溝似的:“周權是周家的人我知道,這雲頂會所是周家開的我也知道,可是冤有頭債有主嘛,你們跟周權有矛盾卻不直接找周權算賬,而是跑來雲頂會所好像有些不對吧?畢竟周家也不隻有周權一個人,對嗎?”

    馬薇薇說話的時候,眼神卻始終凝聚在秦越一個人身上。她看出來了,鄭凱這家夥明顯是以秦越馬首是瞻。

    鄭凱在海陵市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成天也不幹什麽正事兒。前幾年海陵市一個富二代飆車出事兒了,鄭凱作為那個超跑群的龍頭被鄭家的長輩限製,也不敢玩那些出格兒的了,所以成天有手好閑,不是這裏晃蕩就是那裏找茬。

    隨便走到海陵市周邊的那個夜總會或者酒吧,混跡夜市的年輕人個個都是如雷貫耳,沒人敢惹。像他這樣的,遲早有一天會跑到周家的雲頂會所搞事兒那也是猜得到的。

    隻是秦越呢?

    秦越哪來的底氣?

    馬薇薇從踏入社會,也是一步步做小生意起家,現在也經營著好幾家公司,手底下員工沒有上千也有好幾百。能帶著這麽一幫員工打拚,若是沒有點兒看人的眼光那是不可能的。

    她看得出來,秦越其實跟鄭凱根本不是一路人。秦越的身上沒有那種紈絝的氣息,相反好像還是很穩當的人。

    出來喝酒找茬,不應該是他這種人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