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在齊木說完的那瞬間，他的身影直接從原地消失了。

    陸升下意識的將手擋在胸前，隻見粉紅色的虛影一閃，陸升覺得手臂一陣疼痛，倒飛了出去。

    「小心點……」

    「我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再倒飛的過程中，陸升依稀聽到齊木的聲音，手臂上的劇痛使得他沒辦法好好的專心思考，隻能下意識的運起波紋呼吸法。

    金huáng sè的波紋迅速蓋在陸升的體表，他手掌往下伸，波紋能量聚焦在指尖，在地上劃拉出長長一條線，成功的將身體從到飛得狀態下止住。

    「太大意可不好哦。」

    齊木瞬間出現在陸升背後，表情冷漠的說。

    「不是說不用超能力的嗎？」陸升苦笑了下，但他的戰意絲毫未減，肌肉興奮得不停顫抖，波紋化成的雷電在體表四處竄動。

    「我不覺得精準控製速度算一種超能力，我隻是把速度保持在一秒兩百公尺而已。」齊木解釋道。

    「是嗎？」

    陸升並未轉身，而是往後一個肘擊。

    哼哼……

    齊木冷哼，單手輕鬆的將肘擊接了下來。

    齊木將手接下來的瞬間，陸升右腿輕巧的往後一勾，勾住了齊木的腳踝。

    「不好！」

    齊木驚呼了出來，身體的重心被陸升破壞，陸升順勢往後一倒，右肘擊在齊木的側腹上。

    鏘……

    陸升的手肘與齊木相碰撞時，竟發出鐵製品互相碰撞才會有的的聲音。

    「咳啊！」

    雖然這個角度不怎麽好施力，不過齊木老老實實的挨了這下也不好受，他噴出口水，疼痛使得他麵目猙獰，最後他一咬下唇，一腳將陸升踢得老遠。

    齊木從未感受到疼痛，除去超能力，他的體質更是異於常人，使用打地機才有感覺到有在àn mó的舒服感。

    當然，會取得如此成果，那是因為陸升打在相對柔軟的腹部上才會如此ˇ。

    「這就是……痛苦嗎？」齊木臉色發白，捂著側腹痛苦的說。

    看著齊木痛苦的樣子，陸升這才恍然大悟。

    他麵對的不是普通人。

    而是感受不到喜悅、快樂、緊張……甚至是負麵情緒，痛苦、哀傷、憤怒的超能力者。

    上天在他一出生就賦予了滿等滿能力，也剝奪了他不少東西。

    二十四小時強製接收全rì běn的心聲……

    一般人在這個狀態下早瘋了吧？

    或許他內心深處更希望幽夜奪走超能力，讓他從這種狀態下解放。

    無奈的是齊木並不信任他，更別提將這種危險的超能力交到他的手上。

    許久，齊木才緩過勁，恢複成平常的冰塊臉。

    「我從未感受過的……痛苦啊。」齊木的言語之間聽不出喜怒哀樂，這才是原本的他，這才是齊木心裏最深處的他。

    「這種感覺……這種雀躍感到底是什麽？」齊木漸漸維持不住臉上冷漠的表情，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更多……還想要更多……嗬嗬嗬——」他雙手捂著臉，眼睛從手指間的縫隙露了出來，眼神既瘋狂又恐怖。

    陸升看著齊木的樣子，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從齊木身上緩緩湧出，他瘋狂的表情令陸升身體不停的顫抖。

    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恐懼。

    或許兩個都有吧？

    「我不會作了個大死吧？」陸升看著齊木發狂的樣子，喃喃自語的說。

    但他的戰意不減反增，在齊木強烈的壓迫氣場之下如同雜草在狂風中不停的搖擺。

    隻希望……發狂以後他還會遵守規則了。

    陸升默默的心想，他全神貫注的看著齊木，渾身上下都不敢有一絲懈怠。

    現在的狀況可和剛剛不同了，隻要有一絲鬆懈……

    就會死。

    齊木終於緩了過來，眼睛瞪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仿佛整顆眼球都要從眼眶中掉出來，恐怖的看著他。

    來了！

    氣勢完全不同了！

    原本齊木四散的氣勢正在聚合，驚人的凝聚成無數“齊木”，每個都用同樣的眼神看著陸升。

    齊木楠雄，壞掉了。

    刹那！

    無數齊木的身影動了起來！

    攻擊從四麵八方襲來，有的齊木出拳，有的齊木踢向陸升。

    在這刻，陸升閉上了眼。

    放棄了嗎？

    ……

    ……

    不！

    眼已經是累贅了，所有的齊木既是齊木，也不是齊木。

    真正的齊木隻有一個。

    陸升要做的就是，憑借野性的直覺與男人的第六感來察覺那個“真實”的齊木。

    無數攻擊如暴風一樣襲向陸升。

    每拳都如重型卡車撞在陸升身上，即使這樣陸升下盤依舊穩健，嘴角吐出絲絲鮮血，身上波紋的光芒閃爍，迅速的修複體內傷勢。

    每個齊木虛影的攻擊，都是真實的。

    一拳……

    十拳……

    百拳……

    陸升全身上下都傷痕累累，渾身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從內髒破損……骨折……到各種皮肉傷，陸升早就成了血人。

    即使打在腹部、肋骨斷裂、踢在喉嚨上，陸升的呼吸都沒有中斷過。

    在痛苦，都必須保持波紋呼吸法。

    陸升想活命，就必須保持著波紋呼吸法。

    不停的破損，不停的修補。

    陸升的肌肉開始越來越結實，齊木的拳打在上麵甚至出現鐵器碰撞特有的鏗鏘聲。

    「打阿……打阿……」

    氣勢所化的齊木同一時間說出話，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確實影響到陸升對於齊木的感知。

    每個齊木打在陸升身上就會瞬間消散，下一個齊木便會接著攻擊，最終在最外圍持續生成，可以說是生生不息。

    真正的齊木不知道在陸升身上打了多少拳，每拳每腳都比幻影造成的傷害還高數倍。

    陸升心如止水……

    ……

    ……

    瞬間，陸升張開了雙眼，他從無數氣勢幻影之中找到了真實的齊木。

    他單手抓住了齊木的拳，即使手臂多處骨折，他還是將齊木的拳緊緊的抓住。

    金huáng sè的波紋在他的體表不斷竄動，陸升表情冷漠，眼神深處仿佛能tòu shì人心。

    所有的氣勢幻影在這刻通通消失，隻剩下齊木一人。

    「嘿嘿……啊哈哈哈……」

    齊木拳頭被緊緊的抓著，甚至發出咯咯聲，但齊木一點也不在意，單手捂著臉，表情瘋狂又恐怖。

    「被你抓到了呢……該怎麽辦呢？」

    齊木嘴角高高的揚起，語氣毫不在乎。

    陸升左手緊緊抓著齊木，右手緊握。

    碰！

    一秒？

    刹那？

    瞬間？

    這些修辭完全用不著。

    等到齊木反應過來時，他的臉早就老老實實的挨上一拳。

    重重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