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青絲誠拜師 勝佛拒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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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誌者事竟成也,一心努力,萬事皆成。世間無難事,隻怕有心人。若有堅持不懈之心,皇天總不負有心人。

    話說八戒巧逢眾人,與厲陰夫人鏖戰,見厲陰夫人來勢洶洶,立馬抖擻精神,使出九齒釘耙就去迎戰,這一場好殺:

    九尾老狐凶巴巴,淨壇使者沉重重。這裏使用九轉玄功,那裏舞動三十六變。這裏一身妖魔術,那裏全是佛門功。相鬥相持在桃林,互戰相爭為舊仇。法術驚天動地,武功風雲變色。妖狐道行深,木母佛法高。相持天際到地麵,互鬥洞門至山頂。八戒笨重不如他,狐妖陰險狠毒辣。

    他二人相鬥有三四個時辰,還不分勝負。而那八戒自修成正果封淨壇使者後便每日淨壇,有些荒廢法術,已皮軟筋麻。心中甚是懊惱真是不該來此吃桃,又不該睡在此處。正思量脫身之計時,那厲陰夫人忽然在那半空痛苦不已,也不知是怎麽了。便停下手來,罵道:“好你個豬八戒,打不贏使用暗器,算什麽英雄好漢?”八戒聞言也停了手,笑道:“那妖怪,莫要打了你豬爺爺有話說哩!”厲陰夫人也停了手,笑道:“怎麽,打不過要認罪?罷罷罷,若是打不過也罷,過來讓吾割了你豬頭祭我愛徒。”八戒聞言大怒,道:“哪個便打你不過了?隻是我與師兄孫悟空來此吃桃。他在摩雪洞中歇息去了,是我在此替他守候,你莫再前進一步,若是打攪了我猴哥歇息,你這老狐狸恐怕有幾顆頭顱也不夠砍了。”厲陰夫人聞言大驚失色,自思道:“本來就已被豬八戒消耗了四五層法力,加上九轉玄功未精,若是此時孫悟空來了定是性命難保。那猴子是個不好惹的主兒,若真撞上了他可就完了,還是先行撤退。”思完言卻對八戒言道:“那你可曾見著兩女四男來此麽?”八戒道:“我老豬在此熟睡,不曾見著甚兩女四男!”厲陰夫人道:“也許未曾上山,我還是往前追去。”於是將身一抖,化作一團黑煙飄下山去了。

    八戒見厲陰夫人離去,多時如釋重負一般,將鐵耙放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卻再也睡不著了。自思道:“想不到老豬今番竟會打誑語也,不過此危難之時,願佛祖明察。”於是向空禮拜。又自思道:“此處不是個好耍處,若是那老妖怪知曉我哄騙她定要回來,到時恐怕老豬真真性命難保也,還是快些離去才是。”卻在那收拾東西正欲行走,忽見摩雪洞門閃閃發光,以為裏麵有甚寶貝,正在那觀察如何進洞去哩。

    話說洞中眾人聽聞外麵有打鬥聲,皆小心翼翼出洞來看。青絲與暮雪走在前麵,暮雪撚完口訣那洞門便開了。見外麵站在一個長著豬頭,肥頭大耳的人人,嚇得他二人“啊”的尖叫起來。而八戒正在仔細摸索那洞門如何進去,卻冷不防地就打開見著青絲與暮雪。此時一對豬眼看著兩對人眼,皆啊啊啊地大叫起來。而後麵的敖玉、懷勳、晉陽、還真亦出來了。看著八戒皆忍不住驚駭。須臾,緩過神來,八戒拿著釘耙指著眾人,道:“你們是甚麽人,躲在這洞中唬殺老豬作甚?”眾人見他這嘴臉醜惡,皆在那不知所措。而青絲卻仔細偷看八戒模樣,但見他:

    卷髒蓮蓬吊搭嘴、耳似蒲扇顯金睛、獠牙鋒利如鋼銼、長嘴張開似火盆,腦後一溜鬃毛,身體粗糙怕人,頭臉就像個豬的模樣,果然生得醜陋。黑臉短毛,長喙大耳金盔緊係腮邊帶,勒甲絲絛蟒退鱗。手執釘耙龍探爪,腰挎彎弓月半輪。糾糾威風欺太歲,昂昂誌氣壓天神。

    青絲見他這模樣與在聽書先生那裏聽來的天蓬元帥豬八戒的相貌一般無二。便鼓起勇氣說道:“我等皆是凡人,因躲避老妖婆追殺躲在此處,衝撞老神仙。”晉陽卻在後麵憋著嘴巴說道:“青絲瘋了,如何豬頭也稱作神仙!”隻聽得青絲又道:“請問神仙是否是天蓬元帥豬八戒?!”八戒聽聞世間凡人竟知曉自己的大名,便放了釘耙,得意洋洋地說道:“吾便是曾受天庭封為天蓬元帥,掌管八萬水軍。今修成正果,受如來佛祖封為淨壇使者的豬八戒!”眾人聞言又喜又驚,都稱他老神仙。

    八戒此時早已得意忘形,道:“方才有一老狐妖來此說尋兩女四男,可是你們麽?”青絲道:“這是這老妖怪捉拿我們哩,現在哪處去了?”八戒聞言,見這些凡人很是崇仰自己,便忍不住

    吹牛道:“那老妖怪與我打鬥,是我法力通天。將她打傷,逃下山去了。”暮雪聞言大驚失色,道:“她受了傷麽,可嚴重麽?”八戒吹牛停不下來,道:“被我用九齒釘耙所傷,看樣子不死也得躺幾個月了。”暮雪聞言淚流滿麵,此時不好發作,抱住青絲便哽咽抽泣起來。

    八戒見狀吃了一驚,道:“這小姑娘怎的就哭了也?”青絲笑道:“老妖怪追了我們許久了,現在被豬神仙打傷,乃是替我們除了妖也,她是喜極而泣哩。”八戒笑道:“那老妖怪本事不如我,被老豬打得渾身是血,你們也休再懼怕她也。”眾人聞說皆誇讚八戒本領高強,八戒早已飄飄然不知所以然。

    此時懷勳拉過青絲,細聲說道:“既然這麽有緣撞著豬八戒,何不讓他帶我們去花果山拜求孫悟空哩?”青絲道:“應當如此!”於是走到八戒麵前跪下,道:“豬神仙,弟子名秦青絲,這幾位乃是秦懷勳、敖玉、晉陽、林暮雪、褚還真。弟子常聞人言豬師父隨玄奘法師西天取經的英雄事跡,甚是仰慕,今日有緣見著豬神仙尊容,真是三生有幸。我等發了宏願,從長安城至花果山拜訪齊天大聖孫悟空,拜師學藝。弟子知曉豬神仙與孫悟空乃是師兄弟,特拜求豬神仙領我眾人尋訪孫悟空,弟子永生難忘。”

    八戒聞言目瞪口呆,道:“你們要去訪求我師兄猴哥學道法?”青絲道:“正是!”八戒聞言笑道:“你們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小子,何處生的人子,竟不好生讀書,世間榮華富貴,繁花若錦你們不珍惜,卻出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青絲跪在地上,道:“豬神仙,人世榮華富貴不過曇花一現,繁花若錦也是過眼雲煙。我等因常聞齊天大聖與豬神仙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特拜求學些道法,望豬神仙引指引指。”八戒聞言笑道:“既然如此,老豬與你們這些凡人也是有緣,既然有緣那便幫你們一忙,隻是老豬送你們去了花果山,我師兄收與不收你們,這就不關我事也。”青絲聞言喜出望外,道:“若是豬神仙送我們至花果山,此等恩德,千秋萬代,永世難忘。”

    八戒笑道:“那你們可去將這桃林的熟桃摘些來,好送去給師兄嚐嚐。”眾人聞言皆進林中摘桃。見林中全是些熟透了的大紅蟠桃,眾人摘了一大包袱,回來麵見豬八戒。八戒見他們有五六人,便道:“你們這許多人,難不CD是去拜孫悟空麽?若是你們這許多人恐怕老豬駕雲帶不得你們哩。”這時褚還真走出來,作禮道:“豬神仙,我乃與他們今日所識,隻不過遊山玩水之人,還真便不去了,萬望豬神仙帶青絲眾人前去花果山。”青絲聞言便不舍,道:“還真,你擁有一身本事我等很是羨慕,何不與我等前去花果山,一同拜孫悟空為師,學些道門法術哩!”那還真也有些不舍,便道:“青絲知曉我本浪跡天涯之人,且我不過是一些防身法術,何足道哉,也對那些**術沒甚興趣,還是你們趕緊去,我們從此別過罷。”懷勳在旁對還真道:“我們何時再能相見?”還真道:“緣自來時自相見!”言畢又右手執扇,左手倒背,跨步走下山去了。

    青絲見還真離去,甚有些不舍,可也無可奈何。轉身對八戒道:“豬神仙,現在止我們五人也,可帶得麽?”八戒見了不答話,搖搖頭,幹脆坐在地上吃起桃兒來。這時敖玉道:“豬神仙,敖玉西海龍子,且會駕雲,勿須豬神仙相載!”八戒還是搖搖頭,道:“若你們三人,老豬可駕雲帶得,現雖敖玉會駕雲,但你們四人老豬也帶不得,常言道‘遣凡人如遣泰山’,你們三四人,恐怕有些難!”這時暮雪說道:“我會駕風!”懷勳道:“暮雪既會駕風甚好,應該也是不難也!”八戒聞言不知所措,道:“駕風不比駕雲,此去花果山九萬裏,若是駕風何年何月才能到。既然這小姑娘會駕風,身體應當也是輕盈,不若試一下罷!”言畢令眾人閉了眼,口中撚訣,腳下生雲,眾人從地升起,直上九霄雲外。──列位看官。那林暮雪本是九尾妖狐,常飲山泉,食山果,一生不食人間煙火,遂不與凡人可比,所以身體輕盈。

    八戒道:“可睜眼也,莫要往下看,也切莫心生恐懼,因你等皆是凡人,若心生可怖則會掉落凡塵!”眾人聞言皆睜開雙眼,向下望去,隻見:

    青山綠水似詩,萬裏江山如畫。千年古樹如同茵茵綠草,數載道路好似細細線條。居高臨下萬物皆小,一眼千裏河山大好。雲下萬羽翱翔,腳底群山眾小。真個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眾人在雲端望見這大好河山心中澎湃萬分,隻有晉陽閉著眼睛抱著敖玉。青絲看在心中有些酸楚,道:“晉陽別怕,好看著哩!若是錯過真該留遺憾也!”眾人也是一陣勸晉陽睜眼。那晉陽隻覺耳邊風聲呼嘯,有些呼吸急促。聽了眾人勸說便慢慢睜開眼睛,見身在雲層,心中雖有些害怕,但也慢慢向下俯瞰,隻見地上的樹林山嶽變得渺小。心中喜悅萬分。

    那八戒帶著眾人駕雲行了良久,正在此時,八戒道:“青絲,也快到傲來國界也,我那師兄不比一般仙山古洞的老神仙仙風道骨,性情溫和。他正義剛烈,說一不二,嫉惡如仇。你們須得好生說話才是。”青絲笑道:“應當如此,多謝豬神仙提醒!”於是繼續駕雲往花果山而去。

    約摸三炷香,眾人駕雲至一國界,那國近大海,海中乃是座名山,便是那齊天大聖孫悟空的花果山。此山乃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自開清濁而立,鴻蒙判後而成。真個好山!有詞賦為證,賦曰:

    勢鎮汪洋,威寧瑤海。勢鎮汪洋,潮湧銀山魚**;威寧瑤海,波翻雪浪蜃離淵。水火方隅高積土,東海之處聳崇巔。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上,彩鳳雙鳴;削壁前,麒麟獨臥。峰頭時聽錦雞鳴,石窟每觀龍出入。林中有壽鹿仙狐,樹上有靈禽玄鶴。瑤草奇花不謝,青鬆翠柏長春。仙桃常結果,修竹每留雲。一條澗壑藤蘿密,四麵原堤草色新。正是百川會處擎天柱,萬劫無移大地根。

    也有詩為證,詩曰:

    明日不歸沉碧海,白雲愁色滿蒼梧。

    鬱鬱蒼梧海上山,蓬萊方丈有無間。

    八戒在雲端指著那花果山對眾人道:“那處便是我師兄孫悟空道場花果山!你們且隨我下去見他一見,說明你們的來意!”言畢按落雲頭,直至水簾洞洞口。那水簾洞門前乃是一股瀑布飛泉。但見那:

    一派白虹起,千尋雪浪飛。

    海風吹不斷,江月照還依。

    冷氣分青嶂,餘流潤翠微。

    潺蔽名瀑布,真似掛簾帷。

    八戒站在那澗潭邊,朝裏喊道:“師兄,老豬特來拜訪,快快出來一見!”那水簾洞中站守洞口的小猴聞聲急跨彩虹出來查看,見是自家大王兄弟在此呼喊,便道:“原來是豬爺爺至此,且請稍待,這便進去稟報大聖爺爺!”

    那小猴急急忙忙闖入洞中,對正坐在高位的齊天大聖鬥戰勝佛孫悟空說道:“大聖爺爺,你的兄弟天蓬元帥淨壇使者已至洞外,特來報稟!”那大聖聞言笑道:“吾那兄弟已有十七八年未曾見了,今日怎的想來看我耶,待我出去一看!”言畢將身一抖,化作一團佛光出了水簾洞。

    那八戒領著眾人站在那澗潭邊,忽一道佛光而過,化作孫悟空模樣站在那,隻見他:

    腳蹬藕絲步雲履,身穿鎖子黃金甲;頭頂鳳翅紫金冠,渾身金黃火紅毛;一對火眼金睛炯炯有神,一張嘴臉孤拐少腮;騰雲駕霧,追風逐電,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心高氣傲美猴王。正直剛烈孫悟空。如今正果已修得,長隱水簾悟道心。

    眾人見他模樣甚是稀奇,晉陽嚇得縮在敖玉身後,其餘之人雖也害怕卻未表露。那昔日的齊天大聖,今日的鬥戰神佛孫悟空,走到八戒旁邊,道:“兄弟,十幾年未曾見麵,今日來此花果山有何事耶?”八戒聞言看了看旁邊的眾人,還未及說話,那大聖便說道:“老孫已知曉,莫不是你取經回來之後封做淨壇使者,沒日四處淨壇,卻也吃膩了,如今複墮入妖道,重操舊業,又幹起了吃人的勾當!”八戒聞言勃然大怒,罵道:“你這天殺的死猴子,老豬甚麽時候重操舊業幹起吃人的勾當了?”大聖指著旁邊的眾人,笑道:“如若不是,何故帶這許多細皮嫩肉的凡人來此見我耶?”八戒道:“這五人乃是老豬在積雷山所遇,因他們遇著老妖怪所困,是老豬仗義相救,他們道心開發,本是來此花果山拜你為師,望你以佛門慈悲,收他們為徒,授他們些法術!”大聖聞言咧著嘴大笑道:“八戒你可真是淨壇淨糊塗也,明明的四個人,何故說是五個人耶?”八戒轉身一看,見少了個暮雪。便問青絲:“還有個小姑娘哪裏去了?”青絲等人左右查看,卻不知道哪裏去了。八戒道:“方才下了雲朵還見著了,又去哪裏了,快些找她回來!”眾人聞言急忙四處尋找暮雪。

    此時隻留了大聖與八戒在那澗潭邊,大聖笑道:“莫擔憂,老孫這花果山沒有一個妖怪敢造次,沒有一頭野獸敢作惡。也許是這山海連雲,峰奇嶽秀,景色宜人,那小姑娘應當是到處欣賞風景去了。”八戒聞言便放寬了心。這暮雪雖與他非親非故,但佛門有慈悲之心,若是她出了事,八戒內心也是不安。

    八戒道:“哥哥,這些凡人乃是仰慕你之本事,特來拜求你,望你收於門下,傳些道術。哥哥也好名揚天下,萬古長青也。”大聖聞言笑道:“老孫早已名揚四海,流芳百世,不然他們又怎聽聞吾名氣?”八戒聽說竟張口結舌,無言以對。隻是說道:“你隻需收他們做了徒弟,也莫讓我白白帶他們走這一遭!”大聖道:“老孫絕不收徒,若是你內心過意不去,你自己收他們入門,切莫再與老孫糾纏!”言畢化作一團佛光回了水簾洞,留下八戒一人在那罵道:“這該死的猴精,人家千辛萬苦來此尋你望你收為徒弟學些本事,不過是仰慕你的名氣,也不曾想自己當年學法術的艱苦!”卻隻是在那罵著,那水簾倒掛下來,瀑聲震天,也不知道那大聖聽沒聽見。

    且說那眾人尋找暮雪,四處尋找不到。青絲道:“我們先回去告訴豬八戒,讓他幫忙尋找。”須臾。至八戒身旁,道:“豬神仙,暮雪不知去了何處,怎生是好!”八戒往四周望去,也沒了主意。正在這時忽見暮雪從一片樹林走了出來。敖玉見了急忙關切地問道:“暮雪,你方才何處去也,見你不在,我們都很擔心,到處尋你不見!”暮雪回道:“方才見此處風景秀麗,忍不住去周圍轉了一圈。”敖玉道:“如此暮雪找著,我們還是去找孫悟空,說明來意。”言畢一行人往回而走。

    眾人至澗潭邊,隻見八戒一人在那叫罵著甚麽,卻不見了孫悟空。青絲急忙問道:“豬神仙,鬥戰勝佛哩?”八戒朝他擺擺手,道:“那猴子心性孤高,不肯收你們為徒,現已回了水簾洞。”又道:“老豬勸爾等還是死了這條心,猴哥已斷言不收徒弟,你們還是另尋仙山古洞拜師學藝去罷。”青絲聞言心中悲切,不知是何處怠慢了孫悟空。敖玉看穿了他的心思,便將青絲拉到一旁,言道:“青絲勿悲切。既然孫悟空不收你並無大礙,豬八戒也是孫悟空師弟,也曾是天宮的天蓬元帥,想本事也不差,不如先拜他為師,以後再慢慢想辦法也好!”青絲聞言喜出望外,於是走至八戒麵前跪在地上,道:“使者菩薩,今青絲既已至此,乃是緣分,幸得菩薩一路幫助才來得花果山,今鬥戰勝佛不肯收我也罷,菩薩深明大義,請菩薩念青絲一片赤誠,收青絲入門,傳授驚天法術,以揚菩薩威名,從此常伴菩薩左右。”八戒聞言大吃一驚,道:“老豬又不會踢天弄井,翻江倒海的本事,如何教你?!”青絲道:“隻要師父願教,青絲願學,不挑不剔!”八戒還是擺擺手,道:“老豬一生從未收徒,也沒甚本事,怎能為人師?還是不行,你還是起來別處尋師去罷,有緣與爾等少年凡人結識想是緣由天定,你們想去哪老豬送你們至哪,天下之大隨爾等去。”

    晉陽在旁見八戒不肯收青絲,靈機一動,笑嘻嘻地對八戒道:“菩薩,可知青絲會甚麽本事麽?”八戒道:“吾與你們萍水相逢,以前從未相見,怎知他會甚麽本事!”晉陽笑道:“青絲乃是大唐國翼國公秦瓊秦將軍侄子,曾與長安城酒樓中燒菜做飯,盡會做些美味佳肴哩!”八戒聞言口水直流,對青絲道:“如此老豬收你為徒,平日修習法術,一日三餐爾要讓老豬吃好吃飽!”青絲聞言喜極而泣,急忙對八戒磕了頭,改口叫了師父。

    八戒看著眾人道:“現天色也不早,此處是猴子的道場,沒有我等安身之所,與我往老豬道場辰山去。”言畢與眾人騰雲往辰山而去。不題。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