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tōu qíng,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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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如追到徽城來的時候,江沅明顯動怒了,“你來這做什麽?”
沈氏集團原來主做房產,這幾年行情不景氣,改做商業地產,特別是二線城市的地皮開發。
徽城就有沈氏的一個分部,沈清如就是在這裏堵住江沅的。
“tōu qíng心虛了吧。”父母的話,還是影響到了沈清如。
“無緣無故的,你又發什麽xiǎo jiě脾氣?”江沅覺得她現在整就一個潑婦。
“現在嫌棄我xiǎo jiě脾氣,當初追我的時候,你怎麽說喜歡我的精貴呢?”
沈清如眼神發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徽城,就是為了你那個前妻。我去你們學校查了檔案,她老家就是徽城的。”
“胡說八道些什麽?沒證據,不要亂說這些傷人心的話。”
江沅吼回來,沈清如就心虛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隻要江沅態度一強硬,她就軟了。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你非要往那方麵想,還怪我。”沈清如撇嘴。
江沅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別給我提三年前的事。”
沈清如立馬就噤聲了,這下換江沅瞥了她一眼。
“有閑工夫緊追著我跑,不用在家多做做你爸媽的思想工作嗎?你到底想不想跟我結婚?別又玩三年前的把戲。”
“你覺得我們家心不誠,我爸媽覺得你在外麵有鬼,把我夾在中間,跟煎餅似得。”沈清如學著小女孩一邊繞著頭發,一邊低頭說話。
那樣子,看起來,特委屈!
江沅冷冷的看著她的發頂心,這招他早就看厭了。
“我來徽城不是找她的,公司委聘的會計事務所一直拖著審計報告,身為財務總監,我有義務過來催一催。”
男人撒起謊言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真的?隻是因為工作才來這的?”沈清如緊緊瞅著他。
“要不是你爸媽這麽照顧,我哪裏能出國留學,更別提這麽高的職位,就算他們不同意我們結婚,我也不能恩將仇報,該盡的責任,一分都不會少的。”
沈家,該我的東西,也一分都不能少的要回來。
“我爸要是知道你這麽用心努力的為沈氏集團工作,肯定會對你改觀的。”
人心最難猜,掉在愛河裏麵好幾年的沈清如,更是被蒙蔽了雙眼,聽江沅這麽一忽悠,立馬就揚起了笑臉。
“我待會還要跟會計事務所的經理談點事情。”江沅從懷裏掏出一張卡,“別老用爸媽的錢,這裏麵是我上個月的工資。”
在沈清如看來,雖然他的工資是她老爹發的,不過是從沈家的一張卡上轉到了另外一張卡上,到最後還是落到她手裏。
但這中間的意義就不一樣了,老爹給錢那是天經地義,老公給錢花那是讓她負責貌美如花。
沈清如當下美滋滋的把卡接到手,“正好我也約了朋友,我們晚上見。”
她一走,辦公室最裏側的櫃門,砰地一聲從裏麵被踹開了。
江薑從裏麵蹦了出來,“你就過這樣的日子?跟她養的哈巴狗一樣?”
這麽糟糕的畫麵被自己mèi mèi看見了,江沅能說什麽,閉嘴不吭聲。
“你不會真想跟她過一輩子吧?”江薑繞道他麵前。
“三年前,沈家為了顏麵,為了出口惡氣,bi你立馬跟嫂子離婚,結果呢,你離婚了,他們就想把你蹬了。”
在江薑看來,是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勾引了自己哥哥,毀了他的婚姻和生活。
而在沈清如看來卻是江沅是一表人才,但他的家庭就五花八門了,最讓沈清如受不了的是他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好像從農村飛出來的鳳凰男,都逃不開一身的酸菜味。
兩個家庭,不同的觀念,沈家覺得江家上不了台麵,江家覺得沈家不近人情。
當初跟林左宜離婚也不過是簽個字就算了事,反而是跟沈清如結婚,雙方家庭鬧得不可開交。
為了這茬子,江薑不知道跟沈清如發生過多少次嘴角。
江沅討厭麻煩的事情,他最省事的做法,就是不讓兩家人碰麵。
江薑對哥哥把自己藏在櫃子裏,也很不滿。
“shàng mén女婿不好當吧,這還沒進門呢,就給你臉色看了。”
“江薑,你也收斂收斂你的脾氣,別心裏想到什麽,嘴裏就往外吐。”江沅再好的xing子,這會也忍不住了。
“不說就不說。”江薑把包往肩上一挎,“有嫂子消息了,也不告訴你。”
說完,走人,留下江沅幹瞪眼。
他和沈清如這麽大張旗鼓的回來,擺在麵前的就兩條路,要麽結婚,要麽掰了!
結婚,說的簡單,兩家人跟仇人似得,見麵分外眼紅,哪兒那麽簡單的。
這不,晚上江沅就接到了沈家另外一個人的diàn huà,說要給他和沈清如接風洗塵。
“屁,他巴不得咱倆掰了,我嫁不出去,家產就多一份出來,落他口袋又多了幾個零。”
路上時候,沈清如又管不住嘴巴了。
“想的這麽透徹,那幹脆不去得了。”江沅急刹住了車。
她哪兒敢,“還是去吧,不去的話,他又要跟爺爺說,我們不拿他當三叔了。”
三叔很好客,三叔也很有錢,但三叔偏偏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請客。
天下著蒙蒙細雨,這地方又不是柏油路,沈清如一腳踩下去,高跟鞋直接陷進泥地裏,拔不出來了。
急的她想哭。
當沈笑見到他們的時候,江沅正提著女士高跟鞋,沈清如則光著腳丫子,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怎麽搞成這個樣子?”沈笑裝作很詫異的問。
“你下次要請吃飯,能不能在市裏啊。”沈清如開始抱怨了。
“三叔,你別聽她的,小如嬌慣了。”江沅把高跟鞋往沈清如麵前一推。
“去洗洗腳,把鞋穿上。別在外rén miàn前,丟了身份。”
沈笑冷眼看著他們演雙簧,都是一個窟窿出來的狐狸,裝哪門子的小白兔啊。
反正這頓飯,他是不打算讓沈清如和江沅吃安穩的,索性單刀直入。
“如果不是你爺爺打diàn huà過來,要我照顧你,你以為我會管你是死是活?”還挑來挑去的,真沒眼力。
“爺爺他,跟你說什麽了?”沈清如提這鞋,幹站著,不敢去洗腳了。
“能說什麽,就是讓我探探你們口風,看你們徹底掰了沒有。”
沈笑剛說完,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
“左啊?”他隻說了一個字,然後就起身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