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他先招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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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的這煙,一直抽到快要散場,他也是這圈兒裏玩的熟客了,自然知道紫蓬山賽道全程並不長,一箱油跑個六圈就差不多了。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
可是,第六圈開始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想著林左宜還要一會才能下來,索性他就接了起來。
“是江總嗎,笑笑自殺了。”伴隨著救護車的聲音,還有話筒裏焦急的求救,“喂,江總,你在聽嗎,我們身上錢湊起來,不夠笑笑的治療費,你能送點過來嗎?”
笑笑是誰?江沅在腦海中想了一下,那張酷似林左宜的臉就冒了出來。
其實,兩個人也說不上來有多相似,隻是他回國後發現林左宜把一頭長發剪短了,她可是說過那是為他留的三千青絲。
男人就是這麽賤,東西要不要一回事,跟不跟他又是另外一回事,反正林左宜的形象讓江沅心裏卡著一根刺,那天見完林左宜巧了就有個飯局。
科達商城一期開盤xiāo shòu,王東做的東,江沅心情正不爽著,壓根就不想赴這個飯局,無奈王東是分公司一把手,江沅想做什麽事,少不了過王東的手,想想,江沅還是賣了王東一個麵子去了。
他進包廂的時候,裏麵菜上齊全了,就差沒動筷子了,顯然是等他的。
王東說了什麽他不記得了,隻知道滿桌子鬧哄哄的說要罰酒。
江沅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一雙眼睛卻是釘在做他對麵的一個女孩身上,女孩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轉過臉來和他對視,一雙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黑發柔順的披散在肩上。
在江沅的記憶裏,認識林左宜一直到離婚前,林左宜也是這樣一副打扮,清湯掛麵的,偏偏他就是百看不厭。
桌上的人眼尖發現了江沅的異常,起哄讓女孩去敬酒,“江總,這次承接科達商城xiāo shòu的翠竹團隊可是國內頂級的營銷隊伍,單單這個姑娘,就曾創下日xiāo shòu八套的最高紀錄。她的酒,江總怎麽也得喝一口吧。”
說盡,女孩站在江沅麵前,說話柔聲細語的,“早就聽過江總的大名,沒想到這麽年輕。”
一句話把江沅逗樂了,再遇林左宜的那股憋屈消散殆盡,他接過酒杯,一口幹盡了,桌上一片叫好聲。
在這個桌上的哪個不是飯桌上打滾出來的,都深諳‘飯局文化’,酒過三巡,玩笑話就開始葷素不忌了,“早知道江總這麽憐香惜玉,剛才就該讓měi nǚ罰他遲到的酒。”
江沅一派儒雅,正經的不得了,把酒杯還給女孩,又問,“你叫什麽名字。”
“笑笑。”女孩隻覺得手心裏的酒杯都開始發燙了起來,意識都自己的名字容易讓讓誤會,趕緊補了一句,“馮笑笑,後麵兩個字是一樣的。”
“嗬……笑笑是吧……”男人喝了酒,笑出來的聲音異常有磁性,“站著多累,坐下吧。”
無疑,是他先招惹的馮笑笑。
後來一來二往的接觸多了,江沅也不是沒看穿馮笑笑眼裏的**,隻是馮笑笑很聽話,索性他也得不到林左宜了,弄個山寨版本的在身邊,偶爾也是有望梅止渴的作用的。
隻是,誰叫他這些天,總是碰到正版的林左宜,讓他連一點心思都分不出去給別的女人了。
江沅聽著咆哮的發動機聲音從遠及近,知道再熬十幾分鍾就能等到林左宜,隻是這十幾分鍾對馮笑笑來說,那是生命!
江沅打了diàn huà給劉國誌,讓他送錢去醫院。
diàn huà裏劉國誌支支吾吾的,說自己在忙,抽不開身。
江沅一愣,以前再晚,劉國誌都會隨叫隨到,這次……
怕是談戀愛了!墜入愛河的愣頭小子,連他這個上司的話,都可以不聞不問。
江沅沒法,這種事太私密,除了跟他好幾年的劉國誌,交給其他人,江沅是不放心的,隻能自己跑一趟了。
江沅怕林左宜一旦回來,他就不想走了,煙頭丟了,腳下狠踩油門,向著市區揚塵而去。
江沅絕對想不到,自己都犧牲都這份上了,還是有第三個人知道了這件事——沈清如。
沈清如怎麽會和劉國誌在一起,這一點劉國誌也是稀裏糊塗的,他隻是晚上留下來加個班,沒想到會遇到沈清如,更沒想到上次他說了那麽難聽的話,沈清如還會請他吃飯。
背後的原因劉國誌不願意多想,無奈江沅一個diàn huà過來,他不自覺抬眼看了看坐對麵細嚼慢咽的女人,知道這麽溫馨的時刻就要結束了。
果不其然,才掛了diàn huà,沈清如就問,“他打來的?”
能大半夜還打diàn huà過來吩咐這吩咐那的,除了他的上司,別無他人了,劉國誌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嗯了一聲。
沈清如哪有這麽好打發,又問,“他住院了。”
劉國誌在心裏歎口氣,眼中又一絲不快一閃而過,卻是半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不是他,隻是讓我跑腿送點錢過去。”
若真是江沅住院了,那就不是送點錢就能解決的了,這點沈清如不擔心劉國誌會撒謊騙她。
隻是她記得江沅在徽城沒有多少親人,唯一一個就是江薑。
“誰進醫院了?他什麽時候到?”如果真是江薑,以後沒準會發展成小姑子,沈清如還是要去表示表示的。
劉國誌口氣淡淡的,“不知道,他說過不來了。”
這麽說,沈清如就明白過來,不會是江薑了。
如果是江薑,江沅沒道理連唯一一個mèi mèi都不來看望,而是讓一個助理送點錢就了事。
沈清如放下手裏的刀叉,端起一旁的紅酒抿了一口,心裏在一一篩選到底是誰有可能進醫院了。
據她所知,江沅在徽城就江薑一個親人,而且他出國回來沒多久,更沒幾個交情過硬的朋友。
客戶?那就更不可能了,沈氏地產的財務總監的身份擺在那裏,沒道理需要這麽晚了去維護關係。
一頓飯吃成這樣,劉國誌也有些意興闌珊了,跟著放下了餐具,叫來了fú wù員買單。
沈清如回過神來,要掏錢包,“說好了,我請客的。”
“哪有女人付錢的道理。”直接把卡遞給了fú wù員。
沈清如也不推脫,她是知道的,劉國誌雖然出身不好,但他這些年跟著江沅幹,沒少賺。
“不早了。”劉國誌看了眼腕表,“我先送你回去。”
就算劉國誌不說,沈清如也感覺得到,麵前這個男人是對自己有好感的,隻是怎麽說劉國誌也是江沅的人,沈清如不會傻到以為單憑幾次相處就能撬開劉國誌的嘴巴。
“好。”她有的時間去調查江沅最近到底在做什麽,沒必要一直為難劉國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