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麽茶是他弄來的？”男人背對著茉莉，以至於她隻能到一個背影，並不能確定男人的身份。

    曉偉賞了一記‘那還用得著說’的眼神給她，茉莉大驚，“他瘋了吧，麽麽茶現在出場費，聽說這個數了啊。”說著，伸手露出了幾根手指。

    “沒聽過怒發一衝為紅顏啊。”少見多怪。

    “這男的到底什麽來頭？”茉莉剛問完，就看曉偉站直了身子，說道，“方總。”

    茉莉也跟著轉過身，這次看清了大步走過來男人的麵容，顯然他剛交代完畢林左宜。

    茉莉也招呼了一聲，“方總。”

    舞台麽麽茶的脫口秀並不能拖延很長時間，方誌明也就不繞彎子了，一手插在西服口袋裏，一手遞過來一個東西，說道，“等會第三輪投票之前，能不能把這個公布一下？”

    茉莉接過方誌明遞過來的信函，打開看了一下，“這導師不會也是方總弄來的吧。這個可作假的話……”

    “上麵有導師的diàn huà，你們可以打diàn huà過去問一問。”指了指上麵的號碼，方誌明看了看腕表，顯然還有事等著他去處理，問道，“有問題嗎？”

    茉莉不敢做主，把信函交給曉偉，男人的眼光比女人犀利的多，頭腦也理智，笑著寒暄，“茉莉開玩笑的，方總的為人，我們都知道的。放心吧。”曉偉揚了揚手裏的信函。

    “一會麽麽茶的脫口秀結束了，你們上台就找個由頭把這件事說一下。千萬要在第三輪投票之前。”方誌明千交代萬囑托，得到保證之後，才離開。

    等他走了，茉莉喝著飲料，調侃道，“方誌明不會就為了把這個破信函送到我們手裏，就花大價錢請來麽麽茶吧？”

    曉偉瞅了她一眼，“你剛應該當著他的麵問，麽麽茶的出場費。”

    “那也太直接而粗暴了，我像那樣的人麽我。”

    他倆調侃的火熱，同在後台等候的林左宜就不輕鬆了，深怕有變數，謝雨去洗手間了，隻剩下一個周玉在安慰她，“再壞還能比現在更壞嗎？要是有變，也是往好了變。”

    “是這麽個理兒。”林左宜深吸一口氣，又呼出，“我還是把成敗看的太嚴重了。得改！”

    周蒙月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路過她倆跟前的時候，提了兩句，“一會恐怕就要變天了，也不知道鹹魚能不能翻身。”

    “莫名其妙。”周玉橫了周蒙月一眼。

    被瞪的人表示不願意了，“咱們方總才莫名其妙呢，聽說麽麽茶就是他請來的，可真是財大氣粗，聽說就這小會，出場費得大幾萬呢。”

    林左宜和周玉都不說話，周蒙月繼續下猛藥，“也不知道方總玩這一出，到底是為誰。我可真是好奇啊。”

    方誌明折回來的時候，聽到就是這麽一句。

    周蒙月看著男人大著步子，一手插在西服口袋裏，冷著臉往這邊走，心裏直犯怵，她還沒傻到當著領導的麵說那些昏話，扭著身子就往洗手間方向去了，迎麵正好撞見從洗手間出來的謝雨。

    “讓讓。”被擋著路，誰都不高興，何況擋她路的還是周蒙月，謝雨一臉嫌棄，連帶說話都沒了還語氣。

    “我有話跟你講。”周蒙月作勢想要去拉謝雨，被謝雨一個用力甩開了，“有話就說，我跟你沒好到要說悄悄話的地步。”

    周蒙月臉上的笑一僵，“我們總歸是好朋友，怎麽說關係也比你跟那兩個人近吧。”

    謝雨抬眼看了周蒙月一下，一定是她錯覺了，不然剛剛那句話怎麽會聽出失落的感覺來。

    “你想說什麽？”謝雨不自覺的軟了語氣。

    “麽麽茶是方總請來，為的是給林左宜緩衝的時間，剛我看他給了茉莉一樣東西，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和她有關。”

    她這樣說，卻不知道謝雨心裏一片冰涼，眉眼平靜的問她，“然後呢？”

    周蒙月氣的跺腳，“你怎麽這麽傻啊，林左宜要是上來了，你不就下去了。還不趕緊想想法子。”

    謝雨冷笑，“多謝提醒。先走了。”

    是啊，她周蒙月是誰，把人玩弄在鼓掌之間，從來都不眨眼的，她謝雨對周蒙月來說不過是一枚對付周玉和林左宜的棋子，丟了就丟了，怎麽會覺得可惜，又怎麽覺覺得失落呢。

    剛才是她看花眼了，才會覺得周蒙月是安的好心。

    她和周蒙月之間，也就幾句話的功夫，費不了幾分鍾，回到化妝間，看到方誌明，謝雨一點也不意外，喊了聲方總算是打招呼。

    化妝間的氣氛有點尷尬，謝雨看林左宜坐在位子上，方誌明站在她旁邊，但兩個人卻什麽話都不說，謝雨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挪到周蒙月跟前，小聲問她，“怎麽回事？”

    “噓……”她才說一句，就被周蒙月用食指點住唇，已經晚了，方誌明聽到動靜，扭過脖子看了她倆一眼。

    “周玉表現不錯，保持成績，謝雨要加油。”方誌明對她倆一笑。

    兩人齊刷刷的點頭，“……”

    “你的情況，不大好。”方誌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林左宜跟前，眉頭緊皺著，顯然他也很焦心。

    “方總，剛我聽人說，麽麽茶……”誰都不說話的僵局被打破，林左宜建設好心理防線，到底還是問了出了出來。

    她沒說完，就被方誌明截住了話茬子，半開玩笑說道，“公司那幫老家夥還一雙兩雙眼睛都還盯著我，找我錯處呢，我哪兒還敢花那大價錢在你一個外人身上。”

    林左宜懵了，“可……”麽麽茶就在台上啊。

    “人呢，確實是為你請的，但請他來的，不是我。”方誌明眨了眨眼睛。

    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跟她玩賣關子，這男人到底幾歲了啊。

    “是你男人。他打diàn huà說趕不過來，要我先給你想想辦法。”方誌明隨意從化妝台上找到一根筆，又從旁邊趁著小發夾的盒子上撕下來一塊，在上麵寫了一長串的數字，推到發愣的林左宜跟前，“這是我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