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嫉妒,陪他的人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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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沅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因為林左宜現在又出來個馮笑笑,沈清如對和他之間的間隙是越來越大。

    “挨打了?”江沅臉上的淤青經過一天消散不少,可仔細看還是能看到一點痕跡的,大早上一上班沈清如就注意到了,轉而精明的眸子一轉就明白了,“沈笑動的手。”

    沈笑那個人,沈清如是了解的,出了名的護短,她、江沅、馮笑笑三個人聯合對林左宜下手,注定有一個人要挨揍,隻是有一點讓沈清如想不通,三個人都犯了事,怎麽獨獨江沅出了事?

    難不成,他還嫌不夠亂,又去沈笑那個老虎嘴邊拔須了?

    沈清如越想越覺得可疑,回到辦公室就出錢讓人查了江沅過去兩天的行蹤,很快一份行蹤報告發到了她的電腦上,資料是一份上島咖啡的shè xiàng記錄,shì pín裏江沅滿麵桃光、神采奕奕的去了上島咖啡訂了**套間,很快沈笑過來了……

    拍攝這段shì pín的shè xiàng頭應該是在走廊上,沈笑進包廂裏麵的事情並沒有記錄,可單單沈笑敲門,江沅開門就要摟上來的姿勢,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江沅約的人肯定不是沈笑。

    能讓沈笑跑腿的,那個人必定是林左宜無疑了。

    把整件事想通的沈清如,一把將桌上的diàn huà機給砸了。

    好你個江沅,吃我沈家飯,還想爬牆,當真以為翅膀硬了,能飛出她的手掌心了?

    做夢去!

    江沅接到培訓的通知,很納悶,“立馬?”

    負責通知他的是沈清如的mì shū,直接把兩張機票遞了過來,“四點的飛機,離登機還有一個半小時。”

    江沅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放在桌上的機票,目光則越過偌大的落地窗,俯瞰著外麵的城市。

    沈清如還還當他是沈家的賣命狗呢,以為一腳就能把他從沈氏踢出去了,嗬,真可笑!

    他就是得意忘形了,又怎樣?他現如今有這個囂張的資本,就憑借這麽多年的累積,隻要他想走,招呼一聲,大把的人會向他拋來橄欖枝。

    隻是,林左宜如今和沈笑關係擺在那兒,他要是離開沈家,那麽就如同切斷了和林左宜的維係。

    圈子啊,多麽重要!

    為了和她huó dòng在一個圈子裏,他還要折辱在沈家,不然年拿一生幸福賭來的一切,可就全毀於一旦。

    眼前江沅坐在飛機上,他甚至都不知道飛機會帶他去哪兒,從接到通知連交接工作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沈清如的司機綁到車上,一路飛奔機場。

    江沅愁眉苦臉,滿腦袋漿糊亂的一團糟,身邊兒卻有人樂樂嗬嗬的,見江沅一直提不起興致來不開心,他還幫忙勸他。

    “江總這是怎麽了?培訓多好的事兒,學點東西還能趁機gōng kuǎn娛樂,多好,你最近不也正想和沈總分開一段時間互相安靜一下的嗎?”

    旁邊坐著的依舊是對他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劉國誌,這句話的重點在後半段,在gōng kuǎn上。

    出去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還不用花自己的錢,果然選對了領導每天都像過年。

    江沅緊鎖的愁眉略一舒展,卻從牙縫裏擠出一聲冷哼,嗬,什麽狗屁培訓,說的倒是好,其實就是發配邊疆。

    故意把他扔去那麽遠的地方,插手不了公司的事,又能離馮笑笑和林左宜遠一點,不知怎麽的,江沅隱隱有種自己的好日子快要過到頭的感覺。

    不過他相信沈清如不會那麽狠心,暫時不會對他做的太狠絕,比如現在這樣偶爾派出去參加一些沒有意義的大會或者培訓什麽的,才僅僅是個開頭。

    載著江沅離去的飛機,在湛藍的天空上,滑下一道白色的痕跡來。

    同一片天空下,薛景一個人孤孤零零走在街頭,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帶給她的深深的惡意。

    天開始變的一天比一天冷,秋天眨眼就過去,單穿外套已經抵禦不了寒風的侵襲,仿佛**之間,枝頭青翠茂盛的枝葉都變得枯黃,地上落滿幹巴巴的樹葉,腳踩上去咯吱咯吱響。

    這種氣候最適合思念某個人,走在滿目蕭瑟肅殺的街頭,全世界又都成了情侶們的天下,一對對緊貼著簇擁著。

    她走到一家超市門口準備進去買些速食當晚餐對付一下,正要抬腳邁上台階,看見一對兒熟悉的身影從超市裏走出來。

    薛景下意識地就轉身走開,躲到一旁不起眼的角落裏,看著親昵甜蜜的二人慢慢走向停車場。

    宋荷風挺著大肚子,走路時左搖右擺,慢慢吞吞,一旁的方誌明很有耐心地陪著她放慢步速。兩人看樣子也是剛剛逛完超市,買了一堆生活用,都由方誌明提著,一手拎幾個大袋子,另一手則小心翼翼地護住宋荷風的腰,異常的溫柔,和在公司裏的作風完全不同。

    宋荷風臉上的安詳柔和的笑像一根針刺痛了某人的眼睛。

    薛景的眼睛裏好像進了沙子,酸澀難忍,她發狠地用手背揉了揉眼眶,再睜開眼時,方誌明已經小心護著宋荷風上車坐好,兩人開車揚長而去。

    誰在她薛景眼前秀恩愛她都可以假裝看不見,唯獨這一對不行。

    一看到這兩個人眉來眼去,壓抑在薛景內心噴薄欲出的嫉妒,就無處宣泄。

    宋荷風是個孕婦,方誌明對她的嗬護也是越發的精心,薛景沒有理由找茬,背後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宋荷風現在走路背都挺的直直的。

    本來,現在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

    薛景望著兩人行甜蜜幸福的背影,心裏越不是個滋味,索性超市也不逛了,沒胃口吃飯,家也不想回,現在回去還不是要自己一個人孤單單的麵對空蕩蕩的家,直接打車讓出租車師傅找最近一家酒。

    出租師傅是個健談的,直說現在酒沒人。

    薛景想了想,不理會出租師傅,而是掏出手機,撥了個diàn huà出去。

    下班時間早過,沈清如卻一直在公司裏待著沒有回去,雖然說馮笑笑已經被開除了,怪的是她卻一點報複後的快感也沒有。

    偌大空曠的辦公室,安靜的能聽見血管裏血液流動的聲音,沈清如習慣性地撥出一串數字,響了兩聲驀地反應過來,他已經被自己派去外地培訓,最近一段日子都不會在公司裏。

    手機安安靜靜的躺在手心,沈清如還沒想好接下去撥給誰,鈴聲突然自己響了起來。

    是薛景的打來的,這個時間段她打來diàn huà幹什麽?

    沈清如接通diàn huà,刻意清了清嗓子:“喂?”

    “有空嗎?”diàn huà那頭的薛景問。

    沈清如從她說話的語氣措辭中辨別不出她的用意,滿腹狐疑地她多問了幾句:“現在?你找我幹嗎?”

    “不幹嗎,就是希望沈大xiǎo jiě賞個臉,一起喝兩杯怎麽樣。”薛景diàn huà裏邀請道。

    天知道她是怎麽信了出租大哥的話,覺得自己一個人去酒喝酒太沒勁兒,鬼使神差地給沈清如打去diàn huà。

    “喝酒?”沈清如誇張地扯開嗓子冷冷地一哼,“我為什麽要去?”

    “不為什麽,就是因為……”薛景晃了晃麵前透明酒杯裏橙huáng sè的液體,撇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她說的敵人指的就是林左宜,沈清如略一沉吟,答應了她:“在哪兒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