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生悶氣,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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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兩人的對話斷定沈笑和她應該很熟,還沒看見那個女醫生長什麽樣,林左宜突然就沒那個興致,不想看了。
“媳婦兒生病,在裏麵輸液。”沈笑語氣淡淡,客套生硬,林左宜聽了不由得嘴角上揚,心安地笑笑。
奇怪,明明他們倆之間的對話都很正常,她就是覺得那哪裏有些不對勁呢。
女人的直覺告訴林左宜,那女醫生和沈笑之間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就算沈笑對那女的漠不關心,但也保不準那個女的對沈笑有意思。
“媳婦兒?你什麽時候名草有主了。我還沒見過呢,那可是個稀罕人物,我可要看看,哪個女人這麽xìng yùn能抓住沈大參謀的心。”女人和沈笑說話時一點也不忌諱身份地位的懸殊。
林左宜對這位素未謀過麵的女人無端端的心生厭惡,有些人就是這樣,就算她什麽都沒做錯,你還是對她喜歡不起來。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沈笑跟在她身後一起進到病房裏來,林左宜迅速地別過頭,裝作剛睡醒,另一隻沒有紮針的手揉了揉朦朧的睡眼。
“這位就是?”初次見麵,穿白大褂的女人卻表現的一點也不陌生。
她大大方方的伸過手來,林左宜也不好說什麽,努力擠出一抹燦爛的笑:“你好。林左宜。”
“我叫曹毅,是這兒的值班醫生。”姓曹的女人主動自我介紹。
聽她說話時刻上揚的聲音,熱情四射,不像是做醫生這行的,如果她沒穿著一身白大褂,林左宜可能會把她當成是文工團來的人。
林左宜是後來才知道曹毅是在國外上大學後讀的醫學博士,在國外待的時間久了,身上就沾染了西方人開放的天性。
據說曹家是軍人世家,曹家的老爺子是上一任副司令退下來的,人雖退居二線但人脈關係還在那兒放著,曹毅的背景也不容小覷。
還據說,曹毅剛從美國飛回來就被安排進營隊當軍醫,和沈笑早就認識,並且她曾經大方地承認過對沈笑一見鍾情,很喜歡他,隻是追了他很多年,沈笑從來沒拿正眼看過她。
後來曹毅被調到別的團去,這段單戀沒有結果的感情無果而終,一走就是多年,前陣子部隊人員調整,曹毅又回到了這裏。
這些據說都是林左宜後來威逼利誘,從沈笑手下人那裏打探來的小道消息,第一次見麵時林左宜並不知道眼前的女人過去曾經苦苦追求過沈笑,並且一直到現在還喜歡著他。
“哎呀,你看我都傻了。”曹毅一拍腦門,笑聲爽利,薄唇上塗著紅豔豔的大紅色唇彩,嬌豔似火。
林左宜一時看得呆愣,她第一次看到當兵的女人還有化妝的。
曹毅不光化了淡妝,身上還噴了香水,當她俯下身來給林左宜拔掉針管時,馥鬱甜膩的香水味撲鼻而來,爭先恐後地鑽入林左宜的鼻孔裏。
熏得林左宜腦仁疼,被她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濃鬱的香水味。
“好了。”曹毅收拾幹淨剩下的醫療垃圾,丹鳳眼細長眉,目光流轉間風情萬種。
“謝謝。”林左宜飛快地應道,急急地從病床上爬下來,彎腰去拿鞋子。
“慢一點。”沈笑比她快一步蹲下來,半跪著的姿勢幫她把鞋子穿好。
曹毅笑吟吟地看著眼前的恩愛甜蜜的一對兒,神采飛揚的眸子一點點黯淡下去。
漂亮有什麽用,他喜歡的人也不會是她。
林左宜大病初愈,臉色灰白,出門前的衣服是沈笑給她搭配的,上身穿著寬大的羽絨服下麵穿著寬鬆的珊瑚絨闊腿褲,雪地棉,要多土有多土。
沈笑是怎麽暖和怎麽給她穿,沒在意好不好看,林左宜穿好衣服,垂頭喪氣地跟在沈笑身後頭,和光鮮亮麗的曹毅一比,自己簡直就一灰溜溜的小麻雀。
臨走前也是沈笑和曹毅告別,林左宜沒精打采地被他護在身後麵。
曹毅見她躲到後麵一言不發,故意逗她:“沈參夫人很內向啊,還是因為討厭我?”
說討厭兩個字的手,曹毅委屈地嘟了嘟紅豔豔的小嘴,可憐嬌俏的模樣林左宜身為一個女的都不能忍。
沈笑依然不為所動,摟緊了身邊的人,寵溺地按著她的腦袋往自己胸膛裏按:“她和不熟的人一直這樣。”
“哈哈——”曹毅笑的時候從來不吝嗇露出一口好牙,她的不做作卻恰好給人一種刻意的感覺,好像她本身不是這樣爽朗痛快的人,隻是故意表現給人看。
沈笑本來要向來的時候一樣背著林左宜回去,她不肯執意要自己走,兩人肩並肩手牽著手,身影被路兩旁的燈光無限拉長。
曹毅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著二人的身影遠去,收回彎起的嘴角,狹長的眸子染一層清冷的白月光。
“沈參,等一下。”曹毅忽然想起什麽來,沈笑被他喊的腳步停了下來。在他轉身之前,曹毅臉上的笑容恢複如如初,激動地跑過來,“前兩天,我爸給我打diàn huà說老爺子身體不好,你有空回家看看。”
“我又不是醫生。”沈笑的聲音很清淡。
曹毅也不介意,“那行,剛好我過兩天要回家一趟,也很久沒見過老爺子了,我就勉為其難幫你跑一趟吧。”
沈笑沒說話,直接摟著林左宜繼續往家走,林左宜的心情卻無法再像剛才那般平靜無瀾了。
原來他們倆這麽熟,彼此家人也已都知道對方的存在。
“你們倆很早就認識嗎?”有些話悶在心裏不說出來,可能以後她都沒有機會再說了。
“你說小曹?”沈笑反應慢,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小曹,林左宜重複了一遍,叫的多親切。
“家裏的長輩們都是世交,從小就認識。”沈笑又說道。
結果越描越黑,林左宜心裏冷笑,還是青梅竹馬呢……
沈笑沒注意到林左宜什麽時候黑了臉,問她:“怎麽突然想起問我這個了?”
“沒什麽,隨便問問。”林左宜虎著臉,說不上心裏的不爽到底從何而來,明明沈笑什麽都沒說。
她還就是不爽了,怎麽著吧,反正今天生病,病號最大!
“林左宜?你不會是……”遲鈍的沈笑終於反應過來,頓時又哭笑不得,從醫務室出來她就一直悶悶不樂,原來就為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