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份宮保雞丁，對，再來份兒魚香肉絲。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李桐領著終於醒過來的祝賦來到基地的食堂裏，“今天就在這兒給你接風洗塵了，雖然吃食堂有點寒酸，但是我跟你說這食堂的口味還真的不錯！”

    兩人端著菜來到食堂的角落裏相對而坐，李桐一邊吃飯一邊與祝賦閑聊了起來，“我回來那天也是在這兒吃的，當時還沒人陪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可憐極了，不過當我把魚香肉絲放在嘴裏的時候，感覺整個人精神飽滿，就跟死過一次後又複活了一般。當然，主要是因為我去的那個位麵的食物太特麽難吃了，竟然還有鼻屎味的多味豆，你能想象嗎？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活過來的……”

    祝賦拍了拍桌子，“吃飯呢！”

    “哦……”李桐乖乖低下頭吃了兩筷子，但他哪是能忍得住的人，腦子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嘴巴就說了出來，“師傅，你去的那邊是怎麽樣的一個世界？這次來回有什麽樣的感受？”

    祝賦把筷子叼在嘴裏愣了許久，回憶起這段時間的經曆，覺得恍如隔世一般，一切似乎那麽地不真實，卻又無比的真切，過了半晌之後方才回答道：“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你完全可以這樣認為。坡仙有詞雲‘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應該很符合你現在的心境。”忽然另一個人插入了進來，祝賦回頭看原來是端著餐盤的顧問，他在自己身邊坐下，加入了二人的談話。

    “但真的不是夢啊！”李桐不認同顧問的敷衍，隻見他忽然把兩隻筷子拿在一隻手裏，然後對著麵前的餐盤揮舞，口中念念有詞道：“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隨著他最後一個音節的落下，裝滿了食物的餐盤竟然憑空漂浮了起來，離開桌麵幾乎有十厘米高，“瞧見沒有，瞧見沒有，我在那邊學會的，這能是夢嗎？”

    祝賦也稍微嚐試了一下真氣的運用和經脈的凝練，發現在運轉上與那個位麵並沒有任何區別，也就是說他現在依然可以修煉內功，隻是因為換了身體，需要再從頭開始罷了。

    “確實不是夢。”祝賦點了點頭，表示了對李桐的認同。

    顧問伸出筷子在李桐的餐盤裏夾了塊雞丁，塞在嘴裏慢悠悠地說道：“那是你們不懂夢境的本質。”

    這句話他說完後，並不打算更深入的解釋，李桐可能是覺得就算他解釋了自己估計也聽不懂，也就是沒有追問，還是祝賦突然想起了什麽，出言問道：“我這一趟去了多久？”

    李桐掏出手機，打開日曆的界麵舉到祝賦的麵前，“自己數，1、2、3……總共十天。”

    祝賦一臉疑惑，“可是我記得好像過了兩個多月。”

    李桐瞪大眼睛，剛要說些什麽，卻被顧問搶了先，“時間尺度，兩個位麵的時間尺度不同。在本位麵，一普朗克時間是10的負43次方秒，而在你們剛剛離開的那個位麵，在這個最基本的常數上很顯然與這裏截然不同。”

    “好吧，我假裝我聽懂了。”李桐將餐盤摁回桌子上，老老實實地填飽肚子。吃完飯後，兩人又回到穿越艙所在的房間閑聊，顧問在告知一會兒有人來接他們之後，就出門去了自己位於樓上的實驗室。沒過多久，麗麗集團的總裁張茶茶女士敲了敲實驗室的門，然後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還忙著呢？大中午的都不休息一下，沒有養成午睡這個好習慣嗎？我還以為隻有我才是勞碌命呢，想睡都沒得睡。”張茶茶走到顧問身後的沙發上坐下，顧問放下手裏的筆，看了張茶茶一眼，又轉回頭去，在桌子上撈了麵小鏡子對準了她。

    “哈哈哈哈。”張茶茶看著鏡子裏自己嘴角殘留的口水印，尷尬地笑了笑，“剛才在車上補了會兒覺，最近真是太忙了。”

    “欸對了，那兩個家夥都醒了吧？怎麽樣啊你跟我說說。”張茶茶一邊從包裏掏出濕巾使勁兒地擦臉，一邊轉移了話題。顧問也不回答她，直接把厚厚一本紙質材料甩給了她。

    張茶茶謔地一聲結果材料，翻了沒幾頁就喊腦袋疼：“無紙化辦公、無紙化辦公。我喊過多少遍了，集團那邊不聽我的也就算了，怎麽研究所這兒也還沒實現啊。”

    顧問二話不說又甩給她一枚u盤，張茶茶拿在手裏看了看，塞回自己包裏幹脆地說道：“太長了懶得看，回去再說。你現在先簡單地跟我說一下總可以吧？李桐那家夥，他在測試裏表現的怎麽樣？”

    “跟你當初一樣。”顧問平淡地回答道：“隻會到處胡鬧，如果這不是一次測試的話，他能死八百次。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勸勸他吧，這次測試他肯定是沒及格的。”

    張茶茶苦笑了兩聲，還想幫李桐爭取一下：“難道他就沒表現出什麽優點嗎？”

    顧問歪著頭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道：“學習能力還不錯，我個人認為他潛力還是有的，隻是性格太過跳脫，不建議參與到接下來的位麵探尋計劃之中，會帶來難以預計的危險。”

    “好吧，我回頭再跟他聊聊。”張茶茶也是無奈，又問道：“祝賦呢？他怎麽樣。”

    “很好。”顧問給了兩個字的簡略評價，張茶茶瞪大眼睛追問道：然後呢？詳細一點。”

    顧問又歪著頭想了半天，才說道：“各方麵都很好，非常優秀的一個人。無論是本身的實力、智力、勇氣、可提升潛力、人際交往能力、決斷力、意誌力……各方麵都能稱得上是萬裏挑一。”

    “哇，有沒有這麽誇張啊，比老尹給的評價都高。”張茶茶有點不敢相信。

    “不僅如此，這個人還是重情重義之輩。”顧問用簡略的語言跟張茶茶講述了祝賦如何舍生取義的那一段故事，又補充道：“所以集團之後要怎麽對待他，你心裏應該有數。”

    “也就是說……很好利用？”張茶茶說完馬上吐槽自己道，“嘿，我這怎麽說的跟咱們是反派似的。按照你所說的話，祝賦這家夥簡直沒有缺點啊，如果放在裏當主角的話，肯定會被很多讀者吐槽的吧？完美男主一直都沒什麽市場，不怎麽討喜啊……”

    顧問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不再關注張茶茶愚蠢的表演。張茶茶說了半天沒人接茬，也挺無趣的，於是招呼也不打，氣呼呼地推門離開了。

    她直接走下樓梯，來到祝賦李桐所在的房間外，正要推門進去就聽見李桐的嗓門在那裏嚷嚷：“哇，師傅你的經曆簡直太波瀾壯闊了吧，佩服佩服佩服。欸，對了，師傅你怎麽知道在那邊死了就回來了？我都沒想到。”

    祝賦解釋道：“我並不確定，但確實想不到別的可能辦法，我又記起顧問所說過的，這隻是一場測試，既然是測試的話，就肯定不會讓我們陷入無解的危機，那麽當我麵臨死亡時，很大概率就會得到幫助。”

    “就這啊？你、你、你也太大膽吧，一點把握都沒有全憑猜測就去拚命求死，擱我的話……我反正是不敢賭的。”李桐對祝賦的行為略有些不認同。

    “你既然不敢死，那到底是怎麽回來的？”張茶茶從外麵進來，看著李桐問道。李桐啊了一聲，撓了撓眉尾，還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玩空中曲棍球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從掃帚上掉了下來，摔死了，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