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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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含依一直在屋內等了一個時辰,都沒見祁遠回來,心中的慌亂更勝,末了穿上外套,從櫃中翻出闕燕劍也踏出了窗戶翻身到了屋頂。因為她也不知道祁遠這次要去哪裏,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邱含依便順著,這幾天聽說來的富庶商戶為目標,朝著那邊走去。

    而再來說說祁遠那邊,他早就鎖定了與米鋪老板勾結的官吏,今日就準備拿他下手,就在他在屋頂上拿著飛爪準備來到院子的時候,斜側裏直接飛出一個閃著銀光的槍頭,幸好祁遠的輕功略高一籌,否則這次他定是要從這空中摔下去。

    就在祁遠心裏罵罵咧咧尋找到一處落腳地的時候,一個與他同樣穿著夜行衣的人也站在他的身邊,那人的眼睛看著熟悉,不過那人眼中透露著凶悍的感覺,就聽那人厲聲喝道:“賊人!還不快束手就擒?!”

    “楚、楚嵐?”祁遠聽到那人的聲音後,就將手中的繩子扔掉,把麵罩直接摘下,臉上的表情有些又驚又喜,“楚嵐,你真的出來了啊。我還以為走之前都碰不到你了,沒想到你拿槍的樣子還真是帥啊……”

    祁遠說著話,就朝著楚嵐的方向走去,而楚嵐此時也警覺了起來,當下用槍直接指在祁遠的咽喉處,說話的語氣也顯得冰冷:“在走一步,我讓你屍首分離。”

    “不、不走了。”祁遠將雙手舉了起來,對著楚嵐眨巴眨巴眼睛,“楚嵐,我……”

    “閉嘴!”楚嵐微微皺著眉,也將自己臉上的麵罩扯下,盯著祁遠就說道:“邱雲景在哪兒?”

    “他、他在客棧……”祁遠聽到楚嵐提到邱含依,臉色也不是太好,心想著這點破事怎麽會扯到邱含依的身上,莫不是邱含依告訴的楚嵐?

    “我真是沒想到啊,采花賊竟然還有同夥。”楚嵐冷笑一聲,握在槍最後一節的手稍稍向前移了移,而步子也跟著向前動了動,就在祁遠的注視之下,楚嵐單手將長槍的最後一節卸下,有著一條較粗的鐵鏈將著長槍的最後一節和主槍身臉來一起,“你們從宣城縣作案至此,有想過禍害了多少良家婦人嗎?!”

    “不……”祁遠從楚嵐的話中聽出了些東西,連忙擺手想要解釋,結果楚嵐的槍頭又離他的喉嚨進了幾分,祁遠嚇得不再說話和亂動。

    等到楚嵐握著槍頭一節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祁遠的麵前,來到祁遠的身後,一隻手握住他的一直手腕,另一隻手直接用槍頭頂在他後心,“想要解釋的話回衙門跟官老爺解釋吧!”楚嵐帶著祁遠到了地麵上,就在準備向前走的時候,一個白色的人影就攔在他們的麵前。

    楚嵐看清那人影後,眉毛一挑,臉上露出了些不屑,“怎麽?見不得你兄弟被抓?要跟著一起去?”

    “不是。”聽了楚嵐的話,邱含依連忙搖了搖頭,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恢複了正常:“我們倆其實不是什麽兄弟,我是他表妹,叫邱芸。我和我哥是被家裏趕出來的,說什麽要讓我們倆好好鍛煉一下,就在我跟我哥不知道該去哪裏的時候,就聽聞寧國府這周圍有采花賊的事件,我和我哥便過來了。”末了邱含依怕楚嵐不信,將頭上挽成發髻的頭發扯開,同時劉海也斜側了下來。

    “真的?”楚嵐有些將信將疑的看著被自己抓住的祁遠,祁遠連忙點頭,隨後就說了這幾天自己在丐幫那裏打探到的情報。楚嵐此時才將眉頭微微舒展,沉思了片刻後,才將祁遠放開,將手中的槍也收了起來,“我姑且信了你們,但如果采花賊一天未被抓,你們就一天不得離開。”

    “好的!好的!”邱含依應下後連忙跑到楚嵐的身旁,拽著楚嵐的胳膊說道:“楚嵐,你就別氣了,這采花賊我們兄妹一定幫你抓來。我哥最近就一直在跟我說,你對什麽事情都特別認真……”

    就在邱含依纏著楚嵐走路的功夫,祁遠又一次進了官吏的家中,在他家裏取了些金銀珠寶後,帶著掛在屋頂的飛爪便悄然跟上了邱含依和楚嵐。

    之後的幾天裏,楚嵐幾乎一大早就跑來邱含依和祁遠的客棧,而邱含依還是一身男裝,而祁遠則是每天都給楚嵐塞上一件小物件,楚嵐拿到小物件的時候,就說了句謝謝,便將東西隨手放起來,然後便跟邱祁二人討論起這采花賊來了。

    “我聽丐幫的兄弟說,他們曾在寧國府內見過一個生麵孔,算起來時間也差不多是在你來之前的幾天。”祁遠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遞給楚嵐,隨後又接著說道:“那人最大的特點是左腳有些跛,具體會不會武功,丐幫兄弟還真沒看出來。”

    楚嵐拿著畫像仔細端詳,腦海裏也回憶著有沒有見過這人,但思索了半天,依舊沒有頭緒,索性直接將畫像收了起來,“這幾天我們晚上都辛苦一下,多排查幾遍,我就不信三天內還不能把那人抓住。”

    “一定可以的!”祁遠用手撐著頭朝著楚嵐笑著,“有我幫忙一定沒問題!”

    而在坐在祁遠對麵的邱含依眼中則帶著些嫌棄,心裏想著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他是不是就跟著楚嵐跑了,到時候自己是不是應該在找個靠譜一點的搭檔……

    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當天夜裏楚嵐祁遠邱含依三人都換上夜行衣,在寧國府內視察著。就在此時,邱含依就聽自己身後的一間客棧中傳來了一聲叫喊,但很快便沒了動靜。邱含依眉頭微皺,馬上便跑到客棧的屋頂上,根據記憶直接撞破窗戶便跳了進去。

    隨即她便看到一名穿著夜行衣的男人,體形略顯壯碩,而他的手正放在一個姑娘的嘴上,那姑娘的眼中充滿著恐懼……

    “放手!”邱含依直接將闕燕劍抽出,朱紅色的劍身在黑暗中更為耀眼,見那大漢連理都沒有理她後,邱含依直接衝著大漢劈去,就見那大漢似乎腦後長了眼睛般,竟然避過這一擊,但邱含依並沒有放棄,則是斜側著給了大漢的胳膊一下。

    大漢見自己胳膊被邱含依砍傷,一個跨步便從窗戶跑了出去,而邱含依準備追出去的時候,床上的姑娘直接抓住邱含依,帶著哭腔說道:“別、別走……”

    邱含依聽到姑娘的聲音,心中微微一動,將闕燕劍收回鞘中後,轉身抱住姑娘微微發顫的身子,輕拍她的後背,嘴中輕柔的念叨著:“沒事了,沒事了。”

    就在邱含依安慰屋內姑娘的時候,祁遠和楚嵐也趕了過來,祁遠一個猛子就衝進了房內,四處張望著問道:“邱雲景,人呢?人在哪兒呢?”

    “你說聲小點。”邱含依瞪著剛進來的祁遠,剛剛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邊的姑娘身子抖得更加的厲害,低下頭又輕聲安慰了幾句,邱含依見楚嵐也進來了,才指著窗外說道:“剛剛看著他往東走了,左胳膊被我砍傷,應該跑不了多遠。這姑娘怕了,我在這裏陪陪她,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

    “好。”祁遠和楚嵐點了頭,表示理解,便一前一後的又出了姑娘的房門。

    “公子……叫邱雲景?”等到楚嵐和祁遠走後,邱含依懷裏的姑娘也開了口,邱含依聽到她的話,微微點了頭嗯了一聲,姑娘這才接著說道:“真好聽。小女子姓鍾離,名梓瀅。”邱含依聽了姑娘的名字,微微一笑。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就見那姑娘將臉埋在她的懷裏,臉上紅撲撲的,似乎遇到了什麽讓人害羞的事情。

    再說那祁遠和楚嵐,出了客棧的房間,倆人順著地上的血跡一同追出去三四十裏的路程,一直追到寧國府外的一個樹林中,隻見一個大漢準備渡河接著逃的時候。而此時的祁遠手腕一翻,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塊小石子,瞄準大漢肩膀就打了過去。

    就見那大漢剛要邁出的一隻腳卻停在空中,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動彈不得,祁遠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塊小石子,拿在手裏拋著,臉上帶著些得意,一邊走一邊對著大漢說道:“跑啊?我讓你跑,受了傷還能跑這麽久,挺能啊?”

    楚嵐有些驚異的看著祁遠,眼睛盯著他手中的石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末了才開了口:“祁遠,你剛剛那個是……?”

    “隔空點穴!”祁遠將手中的石子塞到楚嵐的手中,微微歎了口氣後說道:“不過也是最基礎的。”

    祁遠從懷裏將自己的飛爪拿出來,將飛爪的爪頭卸下後,就將大漢綁了起來,他和楚嵐連夜將大漢送到了衙門,而楚嵐因為還有公事在身,就被留了下來。

    等到第二日一早,祁遠就見邱含依一臉疲態的帶著昨晚的姑娘回到他們的客棧,他趕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壓低聲音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被姑娘搞的****了?”

    “滾!”邱含依直接扯了自己套在外麵的夜行衣,拿出一套幹淨的白色長衣穿上,微微歎了口氣後這才說道:“鍾離姑娘要與你我二人一同前行。”

    “一、一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