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愛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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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布加迪威龍,霸氣而淩厲地橫在道路上。
車門被打開,1個男人走了下來。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那雙大長腿看上去姿態優雅、高貴,此刻正步步生風地朝這邊走來。
坐在副駕座上的夏冷心,此刻卻坐如針氈。
景天睿也不催,抄起手站在車門外,緊緊地盯著她。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
他越是不動聲色,她越是心裏發慌。
最後,還是蘇婕率先鑽出駕駛室,趴在車頂邊沿上,露出一臉打趣的神情。
“景總,你這是劫財,還是劫色啊?大半夜的,搞這一出,挺嚇人呀。”
他眉頭一皺,露出幾絲不耐煩,然後拉開車門,冷聲吐出2個字,“下車。”
夏冷心坐在座椅上,連屁股都不挪一下。
其實從聽到他要和韓千千訂婚的消息後,她就一直很在意,心裏堵得厲害。
可是一想到自己尷尬的身份,又莫名地覺得很委屈,眼底更加酸澀難忍,沒一會兒就蒙上一層霧氣。
憑什麽他想怎樣就怎樣?
今天就不下車,他又能拿她怎樣?
**之所以是**,就在於他這樣的人,充滿獸性,對於任何事物的定義都僅限於要,或者不要。
夏冷心是他的寵物,那麽就必須呆在他的身邊。
想跑?
那就逮回去好好*。
他推開車門,彎下腰,徑直將她抱起。
她不樂意,揮舞著雙手,奮力地掙紮。
塗著紅色指甲的手,在胡亂舞動的時候,很不幸地劃過**的臉。
一道血口迅速暈開,在他如玉的臉上留下深刻的痕跡。
這下,夏冷心徹底不敢亂動,呆愣地盯著那道傷口。
明白是自己闖的禍,她咽了咽口水,“沒事吧?”
他橫她一眼,沒好氣地回道:“你說有沒有事?”
她詫然一笑,“看上去……問題不大。”
他輕哼出聲,“回去再收拾你。”
於是他抱著她,頭也不回地走向布加迪威龍。
這算幾個意思?
蘇婕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突然感受到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真是夠了!
居然在她的麵前秀恩愛,欺負她是單身狗嗎?今後,大家還能不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啦?
“鷹一!”
唰唰唰——
一道黑影立馬出現在她的麵前。
“你來開車。”
說罷,她拉開車門,鬱悶地躺在後座上。
看來她急迫地需要交個男朋友,以此來修複大齡剩女的玻璃心。
傷不起啊,傷不起。
另一邊的夏冷心,其實一點也不好過。
看著**俊美的側臉,上麵的那道血痕十分刺眼,害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
忐忑的是,他究竟要如何收拾自己?
車子駛進麓山別墅。
她緊張地捏著小拇指,感覺自己就是待宰的羊羔。
下了車,她遲遲不挪動腳步,盡量拖延著時間。
他的眉毛一挑,“怎麽?半個月沒來,不認識路了?”
她隻好跟上他的腳步,反正橫豎都是一刀,怕也沒有用。
進入客廳,景天睿從櫃子裏拿出醫藥箱,放在桌子上。
“過來,幫我處理傷口。”
自知理虧,她連忙上前,拿出碘伏和棉簽。
幸虧傷口不深,不然留下疤可怎麽辦?
她拿起棉簽,然後沾上碘伏,動作輕柔地給傷口消毒。
細致地由內而外畫圈,避免汙染傷口。
因為傷在臉上,所以2人靠得很近,近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專注處理傷口的時候,沒在意,等她反應過來,想要抽離,卻被他拉住手,然後一把拉坐在他的腿上。
他附在她的耳邊,低啞的嗓音宛如來自暗處的心魔,“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她的身體一僵。
果然,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要不,我讓你撓回來?”她憂鬱地看著他,“可是我還要靠臉吃飯,萬一留下疤,怎麽辦?”
他點點她的額頭,既好氣又好笑,“腦袋裏都裝些什麽東西?”
“別戳,裏麵裝的都是大智慧。”
她拂開他的手,很不高興被他看低。
他輕笑出聲,看樣子心情挺好。
“好吧,請用你的大智慧告訴我,該如何懲罰你,你才會長記性?”
怎麽話題又繞回來了?
她揉揉太陽穴,苦惱萬分。
他也不著急,玩著她的手指,讓她慢慢想。
夏冷心的手不僅白,而且柔若無骨,摸起來的手感很好,頗有羊脂白玉般的嬌貴,讓**細細把玩間,竟生出幾分愛不釋手的心思。
她想要抽出手,他卻偏不讓。
論力氣,她是抵不過他的,來硬的,必然是螳臂當車。
論腦力,她也不是他的對手,智商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何必自取其辱呢?
她歎口氣,認命地看著他,“說吧,你想怎樣?要不我做糖醋排骨給你吃?”
他抖了抖嘴角,“你是打算拿你做的糖醋排骨來懲罰我吧?”
“那個不好吃嗎?”
“那個已經超出食物的範疇,簡直可以當毒藥去謀財害命。”
“哪有那麽厲害?”
“那是相當地厲害,害得十三到現在還沒有恢複,一聽到糖醋排骨就上吐下瀉。”
“哪有那麽誇張?”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覺得自己挺對不起十三。
“對了,好久沒看見十三呢?他到哪裏去了?”
**顯然很不樂意他們的話題圍繞著另外一個男人。
“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想睡覺,我不介意陪你胡扯到明天早上。”
夏冷心看人臉色的技能還是很優秀,聽到他的語氣不爽,連忙轉換話題。
“那我們聊韓千千好了。”
“聊她有什麽意思?”
夏冷心撥了撥頭發,“今天她特意在洗手間堵我,還給我支票來著。”
他勾起嘴角,“錢自動送shàng mén,你還不高興?”
“那要我敢收啊。”
“你為什麽不敢收?”
“那可是你的賣身錢,我敢收嗎?”
**的臉一黑,抓起她的手指,張嘴輕咬下去,帶著懲罰的意味。
她無辜地抽回手,“你怎麽咬人呀?是她拿錢讓我離開你的。”
他用深邃的眼神望著她,示意她繼續解釋。
“你們不是要訂婚了嗎?而且你又不是我的,我真要是拿了你未婚妻的錢,今後你要找我秋後算賬,怎麽辦?”
“你個笨蛋!”他又戳了戳她的額頭。
她摸摸被戳的地方,“唉,早知道就把錢收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夏冷心!”
他將她推倒在沙發上,然後欺身壓上去,“我有時真不知道你都在想些什麽?”
她眨巴眨巴眼睛,歎口氣,“我是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
“你不知道問我啊?”
“問你,你就會說嗎?”
“嗯。”
他用頭抵住她的額頭,“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想不通就來問我,明白嗎?”
“你一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個問題的dá àn是什麽?”
“上次新聞發布會,你打diàn huà問的那個?”
“嗯,就是那個。”她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如果喜歡我,就在鏡頭前點頭。”
他扶額,表情有些別扭,“我不是給你dá àn了嗎?”
她撇撇嘴,“當時,我急著和白曉去大理,後來也沒時間再去看那個shì pín。”
“反正dá àn已經給你了,你自己去找那個shì pín看。”
“可是……”
她的話沒有說完,他就用唇堵住了絮絮叨叨的嘴。
帶著懲罰的力道,狠狠地啃咬著她的唇。
怨她沒有耐心看完那個shì pín,明明他當著那麽的rén miàn,接她的diàn huà,應下她要求,在眾多媒體的鏡頭下,點頭。
氣她和白曉去大理,原本那應該是屬於他和她的旅程。
這個笨蛋,什麽都不知道的笨蛋!
他吻得很用力,讓她快要無法呼吸,軟在他的懷裏,幾乎化成一灘水。
她的心跳好快,快到要失去控製。
他的唇,柔軟而溫柔,像是羽毛在撫摸。
他的嘴裏,帶著bck/stone香煙的氣息,醇厚、微澀。
她喜歡這個味道。
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沉溺在一片無力自拔的旖旎中。
一大早,夏冷心迷迷糊糊地聽到手機在響。
伸手摸了半天,終於在床頭櫃上找到手機,也沒有看名字,就直接按下接聽鍵。
“女兒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她的睡意全無。
她坐起身,等著對方進入主題。
“媽媽的手上最近有個項目,特別賺錢,希望你能入股。”
“我沒錢投資。”
“別這樣嘛,這個項目真的不錯,保證你能賺錢。”
夏冷心望著天花板,覺得今天一天整個人都不會好了。
“肖淑梅,你一定是忘記了之前我說過的話。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請別再打diàn huà給我。”
說完,她直接掛掉diàn huà,並且把這個號碼扔進了黑名單。
不是她狠心,而是她這個養母讓她傷透了心。
她正要躺下繼續睡。
咚咚咚——
愉快的敲門聲,預示著她無法繼續睡懶覺。
打開門,隻見**穿著一身運動服站在門口,看樣子是要出門晨練。
她連忙鑽進被窩,死活不出來。
才不要去跑步呢,她要睡美容覺。
**知道她的弱點,用力撓著她腰上的癢癢肉。
她躲得喘不過氣來,連連求饒,“我去,我去!”
無奈之下,她隻能跟在他的後麵,開始在綠蔭大道上慢跑。
看著他的精力如此旺盛,她隻想說,老天爺,救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