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戰 求救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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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訓練對象狀況不穩定,讓他休息一下吧!”
耳邊傳來了隊友急促的勸導聲,畢竟待在一起這麽久,就算是敵人也會產生一定的感情。更何況玻璃窗後的艾伯特看起來情況很不穩定,雖然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但那架勢讓人更本無法相信他就是當天那個操控龍的少年,現在更本就不是命令龍,說是被龍虐還差不多。
“別吵!繼續看下去。”
貝茜冷言。
那名隊友額上冒出了虛汗,這隊長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惡魔。雖然之前早有耳聞第一戰鬥隊長的訓練時的嚴厲,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她臉上那種不訓練到臨死前堅決不會放過手下的表情。
“啊,他暈了。去那些水來,然後潑他身上。”貝茜轉身命令,其餘人麵對這副場景雖然心疼,但也不敢出麵反對,都按照她說的去做。
隊友吞了口唇沫,嚐試性地向其他人詢問:“副隊……一直都是這樣嗎?”
其他人轉身用一種“你才知道”的眼神望著他。
“老早之前就成這樣了,聽說她原小組的成員在戰鬥中全死了,就她一個人活了下來。事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就莫名其妙成為了副隊長,有人說她是魔女變的,詳細的我也說不清楚。”
“真的嗎?”
“是真的,你可別說出去!說出去我們全完!”另一個人插嘴道。
“喂,你們幾個,說夠了沒?”貝茜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後麵。
“啊!對不起!”全體異口同聲道。
————
淩澈坐了起來,訓練場內隻剩下了他一人,火把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滅的,唯一的光源從敞開的大門外照射進來,忽明忽暗。在他不遠處的地方還蜷縮著一個人,身體微微顫抖著。
“誰?”淩澈問。
腿不知什麽時候麻了,他試圖站起來,慢慢靠近那個身影。那具身體由於他的接近而慢慢放大,漸漸清晰了起來。
“阿維諾!”淩澈撥開好友的紅發,叫了起來。
“太好了,原來你在這裏!你的嘴巴怎麽被封住了?伊迪斯她……”
“嗚嗚……”
“你要和我說什麽?”
白淩澈試圖解開封住好友嘴巴的布料,可是那沒用。他伸出了手,卷起襯衫袖子伸到了阿維諾的麵前。
“寫出來吧。”
阿維諾伸出一雙顫抖的手,在淩澈的手掌上撫摸起來。
s……
o……
s……
求救……信號?
白淩澈抬起頭,望到的,卻是阿維諾那充滿絕望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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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咳咳……”
一陣水落地的聲音,淩澈睜開了眼。訓練室外的玻璃前仍然是人滿為患,許多人都把他當成籠中可以隨意羞辱的野獸來看待,人群中時不時發出幾聲噓聲或者謾罵。站在高出的貝茜則是對他冷眼以待。
“起來!”她命令。
還沒等淩澈撐著膝蓋完全站定,那頭藍種飛龍又撲了上來,用尾巴將他甩在了牆上。和洛維特給他用來作為訓練的仿造體不一樣,這是一頭沒有毒的真正活體,
淩澈發出一聲呻嚀,頭皮被堅硬的牆壁磕破了,流出一股濕熱粘稠的液體。冷酷無情的命令聲又從頭頂處傳了出來。
“站起來!”
是啊,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利用體。如果把自己訓練好了,那麽人類就有可能大白那些魔物,沒錯……就是這樣……如果人類和平了的話還會需要他嗎?他在這個世界裏也會成為一個累債罷了。
所以說——你給我聽話啊!
白淩澈的嗓子已經叫啞了,隻能在心裏嘶吼。那一瞬間,龍似乎停頓了片刻,昂起脖子呆在空中。訓練室頃刻間變得十分安靜,眾人都在觀察著這戲劇性的一刻——淩澈慢慢地出手,試圖撫摸龍的身體表白自己的立場。可就在他的手離龍體隻有幾毫米出的時候,不知哪個人竟然打了個噴嚏!而那聲音分明就是故意的。貝茜一愣,這種行為隻會激怒巨龍,讓巨龍認為自己受到了侮辱,而這麽做的無非目的就是為了讓凱洛特麵臨險局……糟糕!艾伯特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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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牆頭等待著自己主人的歸來。半個月前,有著電龍係血脈的自己被兩個人類帶了回來,而自己和那個少年似乎天生就有這什麽聯係,他成了自己的主人,自己必須每時每刻地跟在他的身邊。最近那個主人又不知道惹什麽事了結果害得自己也被關在這裏,真是造孽啊……
有些時候還要……
查莫斯在地上打了個滾。
保護他……
可笑……
他想起了第一天見麵時的情景,當白淩澈(查莫斯知道他是穿越過來的)聽說他能化為人形時才舒了口氣。看來在部隊裏生存下去就必須要靠人類的身體了……
嘛,自己已經是青年了,勉強變成人型應該沒問題……先出去轉悠一圈看看外麵的情況吧。
龍的生長力是十分迅速的,它們的童年也就隻有幾周而已,這就是為什麽龍的數量會有增不減。
“嘖。”
可是現在自己沒衣服穿,在人類的規矩裏又不能裸著……
尤利化為了人形,敲了敲牆壁大聲喊道。
“喂!隔壁的魔女!喂!”他加大了力氣。
艾琳娜在牆頭閉上開了個洞,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她那樣子應該是剛睡醒。
“哈?幹什麽……唉!尤利你怎麽光著!”
艾琳娜一捂眼,作勢要將洞給堵上。尤利隨即大叫起來。
“你當我想嗎?還不是因為艾伯特給我安排了你個像你這樣不稱職的保姆?還不快給我衣服!”
“啊啊你別往這洞裏鑽啊!補起來很麻煩的!我過來就是了啦!”
艾琳娜欲哭無淚地變出一套部隊裏的男裝遞給尤利。一邊看他一件件穿上,一邊問他問題。
“所以你現在是想要出去熟悉一下環境嗎?勸你最好不要這麽幹,淩澈那家夥應該也會希望我們能老實待著等到他訓練結束。”
“我不放心那家夥啦!”尤利一撇嘴,“誰知道那家夥會不會出事情?你也說過對吧?我們身上有一處是相通的。如果他出事的話我也會受傷。”
“而且說不定……”
尤利吞了口啜液。
“那家夥已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