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白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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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木甄的人生觀,又一次被陳安生刷新。

    妖族向來肉身無敵,雖然眼前妖蟒隻是一階巔峰,但其實力卻勝過人類的藏源九重。

    原因,便是在於肉身。

    因為一般來說,同等級的人族修士,正常情況,是破不了妖獸肉身的。

    而她白木甄就是如此,當然,她的境界才藏源七重,但是比起陳安生的初入藏源,卻也強了太多。

    可即便如此,她的寶劍在與這妖蟒戰鬥時,也並不能對妖蟒造成什麽傷害。

    可現在,這個修為遠不如自己的家夥,居然憑借著一柄黑漆漆的大劍,將這妖蟒堅如金鐵的頭顱劈成了兩半,這說出去,誰敢相信?

    初入藏源,將一階巔峰的妖獸,一劍劈死,說出去,人家隻會當你吹牛扯淡。

    若不是親眼所見,白木甄也斷然不敢相信。

    但事實,就是如此。

    喂,你還發什麽呆啊?我都快透不過氣了!”

    處在震驚中久久沒回神的白木甄,總算被陳安生焦急的催促,喚回了神。

    她連忙哦了一聲,然後便快步向前,幫陳安生將那妖蟒龐大的身軀翻了過去。

    而這時,她又重新看到了那把突然出現的黑色大劍,她眉頭微皺,問道:“能告訴我,這是什麽劍嗎?”

    這個啊?這是我的佩劍,名巨闕,牛叉吧?”

    陳安生略帶得意。

    巨闕……巨闕……”

    白木甄喃喃了幾句,然後便一臉期望道:“那個,能讓我摸摸它嗎?”

    摸它?”

    陳安生皺了皺眉,突然邪邪一笑,“它有什麽好摸的,要不,我讓你摸摸吧?”

    滾。”

    白木甄翻了個白眼。

    陳安生到底不是吝嗇人,開了句玩笑,便讓她隨意。

    白木甄道了句謝,然後就伸手探向了那柄巨闕,巨闕如其名,體型極為龐大,比她整個人都要高大些。

    她素手撫摸,感受著劍中煞氣,突然來了興致,想要將其拿起。

    可這一拿,她便感覺到了無比沉重,她以雙手全力,也才堪堪將此劍抬起,但沒堅持一會兒,又再度放了下去。

    怎麽這麽重?”

    她不由咂舌。

    陳安生白了她一眼,“比你人都大,能不重嘛?我剛才拿起來手都發抖,更別說你了。”

    可……”

    可什麽?”

    算了,沒什麽。”

    白木甄搖了搖頭,其實她是想說,自己修為遠勝於他,他搬得動,沒理由自己搬不動。

    但轉念一想,對方修為遠不如自己,卻能拿動自己拿不動的大劍,這說出來實在有些丟臉,於是就幹脆收回了話語。

    她目光又看向妖蟒屍體,道:“妖族一階,體內就孕出妖丹了,你將其取出來吃了吧,可以增加修為的。”

    還有這好事?”

    陳安生略顯訝異,但他手頭倒也利落,略顯費力地拿起巨闕,便直接將妖蟒肚子剖開。

    如白木甄所言,它體內果真有顆灰白色的妖丹。

    陳安生也不嫌髒,直接將妖丹丟進嘴裏,這妖丹入口即化,變成一縷縷的靈氣奔向了陳安生的四肢百骸,他連忙就地打坐。

    如此過了半炷香,才悠悠醒轉。

    如何?靈池蓄滿幾道了?”

    白木甄略顯期待。

    陳安生撇了撇嘴,“半道都沒呢,最多也就十分之一。”

    什……什麽?”

    白木甄差點驚掉下巴,“這可是一階巔峰的妖丹,蘊含的靈氣,最少也能灌滿三道靈池,你……你才蓄了一道靈池的十分之一?”

    可能……還不到十分之一,話說這妖丹,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嘛?”

    陳安生聳聳肩,覺得白木甄誇大其詞了。

    而白木甄卻是蹙眉沉思,這妖丹蘊含的靈氣,才蓄了這家夥一道靈池的十分之一,這種情況,隻有兩個解釋。

    一個,這家夥是個修行廢物。

    另一個,這家夥,是某種驚人的體質!

    參照這家夥辟府時,一次開辟十八道靈池的奇跡,白木甄幾乎可以斷定,他屬於後者。

    ……

    清晨薄霧,朝陽漸出。

    心係北涼安危的陳安生,早早起床,順便也叫醒了山洞裏的白木甄。

    說好的,你帶我去北涼,該動身了。”

    白木甄揉了揉惺忪睡眼,忍不住嘀咕了聲,“這麽急?你去北涼幹嘛啊?”

    探親。”

    陳安生半真半假回了句,心裏想著事情。

    其實他這一晚上都沒怎麽睡,一想到那個陰鷙臉將軍說的話,他就為北涼擔憂。

    如若無錯,皇宮的婚禮應該是在昨日,那麽那個假扮自己的道師,將會在後天回門日啟程,去往北涼。

    而他,則必須要趕在皇宮那些家夥之前,回到北涼,然後將所有事情,告訴他那個還瞞在鼓裏的父王。

    沉思間,白木甄已經洗漱完畢,她尋了個地勢高的地方,確定了一下方向,然後便招呼起陳安生,“可以動身了。”

    嗯。”

    陳安生點頭,接著便將巨闕扛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巨闕是真的重,扛在肩上很費力。

    但要他丟了,他是萬萬不願意的,畢竟紅包開出來的時候,這巨闕的注解,是神兵。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方便說嘛?”

    行走間,白木甄突然回頭問了句。

    陳安生脫口而出道:“本世子是……”

    世子?”

    他話剛出口,白木甄秀眉便蹙了起來,“你是藩王之子?”

    陳安生臉色微變,忙搖頭笑道:“不不不,我可沒那顯赫身份,我說的是,柿子,這我外號。”

    哦……”

    白木甄半信半疑地哦了一聲,隨後便笑道:“柿子,外號挺有趣的。”

    有趣吧?要不我也給你取一個,嗯……”

    陳安生目光在她鼓囊胸脯上掃了眼,然後便笑嘻嘻道:“叫大白饅頭吧?挺貼切,正好你也姓白。”

    大白饅頭?”

    白木甄不是傻子,看到這家夥眼神不自覺在自己胸脯上滑過,她哪能不明白這廝意思,當即紅臉道:“流氓,再胡說我割你舌頭!”

    陳安生聞言,不但不怕,反而還衝她吐了吐舌,“略略略……不叫就不叫,我也覺得沒那麽大,也沒那麽白。”

    白木甄聞言,頓時氣昏了頭,口不擇言道:“你!我哪裏不大不白了?”

    你說呢?”

    陳安生衝她挑了挑眉,眼神還不老實地從人家胸上劃過。

    她氣得花枝亂顫,瞪眼道:“你……你,我非教訓你不可!”

    來啊,盡情調教本世子啊,哈哈……”

    陳安生大笑著往前跑去。

    白木甄則咬牙切齒地追上。

    二人嬉笑怒罵中,漸漸出了山林,但這剛出山,就迎麵遇上一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