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洗筋伐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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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天的時間過去,天楚依舊在抽搐,身上的還不時抖落下來一些烏黑的焦炭。
“額…草…泥…呆…野!”這五個字是天楚這大半天唯一的話,也不知天楚說了多少遍。
但天楚每說一次,身體就會劇烈的抽搐一下,然後就抖落下來一大塊黑炭,慘不忍睹。
“坑叔,怎麽回事,那顆伐髓草,我明明用那頭牛角鴨壓著的,怎麽還有人能找到。
而且,被帶走的除了伐髓草,就是那頭牛角鴨,這是某人在跟我宣戰嗎?”
青年在獸群翻了個遍,硬是沒有找到伐髓草,這讓青年氣的都要爆炸了。這明明是自己的東西,怎麽就被人摸走,偏偏連那頭牛角鴨被一起摸走,未免有些狠。
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諷刺,赤裸裸的打臉,啪啪啪的響。
“坑叔,給我發傳訊,問問幫裏,還有誰來到蠻荒。
還有,打聽一下,這個木桶,這周圍哪個村子有!
敢動我飛豹的東西,小爺就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敲碎!”
青年不再是之前的風度翩翩,變得滿目猙獰,手裏的木桶被他手掌傳出的暗勁給震碎,化為齏粉,飄落而下。
一邊的坑叔懵了,你連桶都震碎了,我都沒有好好看看,是否存在某個村子的標記。
而現在,這讓坑叔在蠻荒邊沿這無數個小村落裏怎麽找,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坑叔也沒辦法,這飛豹可是三豹幫二當家花豹的兒子。
花豹現在已經是鍛氣一層的前期強者,還是修煉法術的修行之人。自己一個梳筋二層後期的幫眾,在花豹麵前不值一提。
兩人快速朝著蠻荒外圍奔去,希望能找到奪走伐髓草的凶手。
“嗯?那人還沒有死,命挺硬!”飛豹瞥了一眼還在青石上不時抽搐一下的天楚,是一聲冷哼。
對於天楚這等在蠻荒掙紮求生的人,飛豹不說見八百,也有一千,對於天楚,飛豹提不起一絲興趣。
“確實命硬!”坑叔也隻是隨口應聲,心裏正在思索,如何去找一個替死鬼,不然這喜怒無常的二公子,保不住就要砍了自己的項上人頭。
此刻,天楚正大喜,雖然渾身還在抽搐,身體也不時脫落下黑炭,但那種感覺有了。
那種感覺正是小黑妮他們所說的修煉的感覺,自己的意識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筋脈,筋脈是否通暢,都是一一顯現在腦海。
“這特麽……,小爺果然是無上的廢材!”天楚在心中是一陣歎息,難怪自己無法修煉。
看到自己的經脈,天楚算是徹底明白了,這特麽全部都賭的死死的,跟某海,上下班的地鐵場景是一模一樣,已經塞到不能再塞了,這特麽怎麽修煉。
“哎!乙級上品的伐髓草,才開出一條半通的經脈,我的天!”
天楚此刻以及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打通了經脈是好事。但特麽問題在於,天楚吃了一株乙級上品的藥草,才打通一條主脈。
不是全通,而是相對於在手臂粗細的堵塞著的水管裏開出一根手指粗細的通道。
天楚粗略的估計一下,自己就是打通這一條主脈,最少就得要五棵以上的乙級上品的洗筋伐髓的藥草。
“不行,既然有第一次機會,自然會有第二次機會,特麽楚爺我就不信這個邪!
老子不僅僅要打通主脈,還要把全身各大經脈都打通咯!”
天楚在心中是一陣豪言壯語,那感覺,是無比的牛逼,無邊的霸氣。
但下一刻,天楚就泄氣了,這雷擊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自己這一次足足花了大半天時間,還沒有完全恢複。
這要是再來個千百次,保不準,那次就被某獸給撿屍體了,第二天就是一坨厚實的粑粑。
“算了,聽天由命,不,有機會就抓住吧!”天楚最終決定,隻要有機會,那就得抓住。
即便自己是鹹魚,也要做最鹹的那一條,最不一樣的那一條。
此時,木牛子跟小黑妮就慘了,剛剛回到村子,就被村子木力給揪住,一手一個,丟進校場,至於所謂的憐香惜玉,在蠻荒是不存在的,隻有強者才會被尊重。
“頂石鎖!”
木力一聲冷喝。
兩人齊刷刷的抱起校場的兩塊一百八十斤的石鎖,舉過頭頂。
“馬步!”
木力再次冷喝。
兩人齊刷刷邁開步子,紮出標準的馬步姿勢。
“一個時辰!”
木力冷冷的吐出四個字。
校場還在訓練的青年都愣住了,一個時辰,還是舉著一百八十斤的鎖石,那不得活活累死。
即便小黑妮跟木牛子都是村子最為強大的青年,但這等強度,還真不是兩人能承受的起的。
“煊哥,村長今個怎麽了?”一名小青年低聲向木煊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木煊也是滿頭問號。
村長木力對於木芸一向是寶貝的不行,單單木芸這資質,就足夠木力寵溺了。
對於木牛子跟木芸,小青年們也是猜測紛紛。
木煊也在心底思索起來,今天上午,兩人就沒有來校場,下午更沒有去私塾,連同那個廢柴楚,也沒有出現。
“難道又是因為廢柴楚嗎?”
木煊眯著眼睛,在心底說道。
對於天楚,木煊一直不給好臉色,就算天楚能鍛造那般完美的弩出來。但,在木煊眼裏,廢柴,就是廢柴。
“哼,我遲早要將你趕走!”
木煊在心底狠狠地說道,雙拳捏的緊緊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天楚抓來暴揍一頓。
但木煊不敢,天楚現在的聲望,在村子裏可是人人點讚的,那弩的威力,在獵隊裏是頻頻做出巨大貢獻。
現在獵隊的獵物比以前足足多了一倍,這功勞完全可以說是天楚的弩。
這弩不僅僅輕巧便於攜帶,就是準心、威力、射程,都很強大。
所以木煊不敢明著對天楚做什麽,隻能偷偷的想辦法。
“不知道,我把你的材料換了,你還能鍛造出這樣子的弩嗎?”木煊在心底冷冷一笑,那對眸子微微眯起,露出一絲狠意,這次不信你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