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劉正風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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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師兄,你馬上把令狐衝交出來!”

    天門大聲說完便覺得胸口一陣疼痛悶堵,右手捂著胸膛咳嗽兩聲。

    “天門師兄,你這傷是……”

    嶽不群看到天門身體不適,便出門問候。一是體現關心同道,二是可以岔開話題。

    “是田伯光那狗賊幹的!令狐衝跟他也是一夥的!嶽師兄,馬上把令狐衝交出來!”

    天門說到這裏回想到在回雁樓被田伯光那淫賊打敗,更是憤怒難受。猛然又在太師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他對付不了田伯光,便把怒火轉移到了跟他一起的令狐衝身上。

    “嶽不群,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讓令狐衝把我徒弟儀琳交出來!”

    一旁的定逸聽到天門這麽說,也站出來朝嶽不群問責。

    “唉,想不到堂堂君子劍。居然交出這樣卑鄙的徒弟來。”

    餘滄海自然也在一旁幸災樂禍,陰陽怪氣朝嶽不群說道。

    “諸位稍安勿躁,咱們首先要做的是把這件事查清楚。以免傷了大家的和氣。”

    劉正風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可是高潔雅士。便對大家好言相勸,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結論。

    “還有什麽好說的,他跟田伯光勾結在一起,挾持了恒山派弟子,這是我親眼所見。嶽師兄,你應該清理門戶!將他斬首示眾!”

    天門氣憤的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走到嶽不群麵前。就差指著他鼻子罵了。

    “天門師兄,定逸師姐。這事絕不可能!如今小徒令狐衝也不在現場,無法當麵向大家解釋清楚。這件事的是非黑白還難以分辨。”

    嶽不群被天門這麽一激,也來了脾氣。堂堂華山派,就算是真有門下弟子作出這種事。也不能這麽囂張的逼自己做決定,他便一改溫和君子常態,略作硬氣的說道。

    “嶽不群,照你這麽說。不在現場就可以推的一幹二淨嗎?”

    定逸冷哼一聲,朝嶽不群逼近一步。側身目光斜視著嶽不群,眼中盡是憤慨。

    “哎,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嶽不群被定逸逼的頗為無奈,正當再想解釋什麽時。劉府這時又來了一行人。

    “爹!爹!”

    走在這行人前麵的正是一個穿綠色衣裳的小姑娘,容貌俏麗。在場不少人看到,心中暗讚是個小美人。

    “爹,爹!”

    嶽不群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女兒,嶽靈珊。

    “珊兒,你這麽才來呀,你大師兄呢?”

    嶽靈珊望著表情嚴肅的嶽不群,臉上的笑意也隱去了。老老實實的稍微低著頭,挨著訓。

    “大師兄,他就在外麵。”

    這時,令狐衝帶著一眾華山弟子,還有儀琳走了進來。他朝著內堂的各位五嶽劍派長輩見禮後,便微笑走到嶽不群身前拜見。

    “晚輩令狐衝拜見各位師伯師叔,徒兒拜見師傅。”

    勞德諾跟陸猴兒等華山弟子也是紛紛朝嶽不群見禮。

    這時儀琳也走了進來,隻見她身形婀娜。穿著一身粉紅色特製僧衣,也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一見便對她心生好感。

    儀琳看見定逸,眼眶便是一紅。一雙妙目之中淚水滾來滾去,眼見便要哭出聲來。便脆聲叫道。

    “師傅,師傅!”

    定逸驚喜笑著連忙搶步上前,半摟住她。

    “儀琳,儀琳。”

    “徒兒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老人家了。”

    “好徒兒,不要怕,師傅在這裏,誰也不能再欺負你了。”

    定逸說完,便將儀琳拉到一邊,安撫了她一下,接著低聲詢問起來。

    不一會定逸便放開了儀琳,過來向嶽不群合十道:“嶽師兄,剛才貧尼多有得罪了。”

    這時令狐衝也跟嶽不群解釋清楚了,他也是開懷大笑。總算也是做了一件好事,沒丟華山派的臉麵。

    嶽不群笑道:“定逸師姐也不過是擔心儀琳師侄的安危罷了。剛才之事師姐不用在意,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定逸笑道:“嶽師兄果然不愧是‘君子劍’,貧尼佩服。”

    餘滄海看到這個情況,暗自輕哼一聲。沒看到嶽不群的笑話,他表示很遺憾。

    反而是天門聽到令狐衝朝眾人解釋之後,便被大家諒解。他此時也覺得自己羞愧不已,便先行退場。跟劉正風說了一聲,回了客房。

    當下天色已然不早,劉正風派出家丁,引著眾人,去廂房休息。

    次日,這天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正日,到得巳時二刻。劉正風便返入內堂,由門下弟子招待客人。將近午時,五六百位遠客流水般湧到。這些人有的互相熟識,有的隻是慕名而從未見過麵,一時大廳上招呼引見,喧聲大作。

    劉府的眾弟子指揮廚伕仆役,裏裏外外擺設了二百來席。劉門弟子向大年、米為義等恭請眾賓入席。

    等大家吃好喝好,差不多後。便安排大家在清風堂觀禮。在群雄眾目睽睽之下,劉正風穿著嶄新熟羅長袍,從內堂走出。群雄歡聲道賀,劉正風微笑略一拱手回禮。

    他走到群雄身前,滿臉微笑,揖請各人就座。堂前擺著香案,廳內兩旁擺著兩排太師椅。坐著各大掌門,他們身後都是本門弟子站立旁觀。

    具體到場的有華山派、恒山派、青城派、泰山派等等。

    劉正風則站在清風堂大廳中央對著大家侃侃而談。

    “各位前輩同道遠道而來,劉正風心裏實在是感激不盡……”

    大抵是他接受了朝廷受封,當了一個小小參將。忠義不能兩全,隻能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來到劉府的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視甚高的人物。對官府朝廷向來不瞧在眼中,此刻見劉正風趨炎附勢當了官。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更是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

    但是劉正風並不在意,他心中真正的目的並不在此。他轉頭跪在大廳高堂祖師牌位麵前,將自己金盆洗手的事告誡祖師。還發下誓言不會用師門武功來謀權奪利,加官進爵。

    說完便把供桌上準備的一般佩劍拔了出來,單手運氣化掌。猛的拍在佩劍身上,“鏘”長劍斷成兩截掉到地上。

    “如違誓言,有如此劍。”

    這時向大年雙手捧著一隻金光燦爛、徑長尺半的黃金盆子,放在香案之上,盆中已盛滿了清水。

    劉正風緩步走到香案麵前,怔怔望著那盆清水。深呼吸一下,便準備把手伸進去。

    躲在暗處的張玉和曲洋,看到劉正風終於要金盆洗手。各自都有喜悅的情緒,隻是目的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