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清雅翩翩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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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生總裁辦公室高在頂樓,劉得章的囂張行為為何恰好給撞見,隻能說他的人品實在是差。

    月生佩紫金絲帶的,隻有一人。

    月家的明珠,月清雅。

    劉得章的寶貝兒子,佩的是赤金。

    “他剛才說的話,都記下,明天的早會,我會讓參會人員討論,月生食堂,有沒有必要換一個新的承包商。”月清雅清冷的嗓音,在食堂大廳響起。

    與前麵不同的是,原本坐著的月生員工,都站了起來。

    稱得明顯憋著什麽的劉得章,像隻猴子。

    站在月清雅身邊的女助理很快就在本子上記下了劉得章爆炸的言語,她扣起筆頭的聲音在食堂作響,重重地敲在劉得章的心弦上。

    “月侄女,這事,就沒必要啦吧?”劉得章變了張臉,語氣那個柔和。

    月清雅搖搖頭,“食堂賬務,昨天已由張總監送上我辦公室,明天就做定奪!”

    劉得章麵色再變,他猛地回頭看向位於大廳最後麵的食堂財務辦公室,那大門緊閉。

    “劉老板,明早十點,記得參會!”女助理冷冷丟下一句,轉身用手頂住大門,後於月清雅走出。

    食堂先是寂靜,隨即炸響一片。誰都知道,月生要對劉家人動刀啦!

    劉得章得益於自己的兒子劉海民高居月生第一副總裁,這月生的食堂,說包下就包下。

    每月給發包方上交的利潤,是一個經操控後的定數。再經兒子掩護,父親“不過分”地做假賬,月生食堂成了劉家的一個小金盆。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可能是因為劉海民這些年霸氣地拿下東海海運走廊和京津汽運總港,月生高層對這些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為何突然動刀了呢?

    就憑劉得章口出狂言,似乎並不能借此傷及劉氏根基。也許明天隻是對劉氏的一個警告。

    更何況,劉海民還是南海運油經南廣段項目的總指揮,那個輸出巨大的項目,必須得拿下,不然會打亂月生五年計劃的部署。

    這個時候,月家有膽魄換上他的大砍刀麽?

    劉得章心裏權衡著利弊,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一定會給他兒子帶來麻煩,但剛才月家明珠是不是真的放出宣戰信號,還有待斟酌。

    他緩緩踱步,走出了食堂。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麽的食堂阿姨們,勺子掛在盆子上,一臉無奈。

    “阿姨,可以給我們點菜了麽?”秦歡喜出聲道,她的額頭上,還留有沒擦完的汗水。

    “可……可以的。”看到四位女生曆經難事後露出的純美笑容,食堂阿姨似乎是忘了剛剛老板下的命令。

    盛飯盛菜,那“抖掉半勺”的功夫,也忘了施展。

    “謝謝阿姨!”領到飯菜的四女異常開心。

    坐在了桌子上,區良說道:“剛才好險啊。”

    黃彤拍了拍她還在起伏的胸脯道:“就是。”

    “可愛有沒有被嚇到啊?”秦歡喜為了活躍氣氛,向郝可愛恐嚇道。

    郝可愛很是誠實地點了點小腦袋,道:“沒想到我第三次見到總裁,會是因為發生這種事。”

    “誒呀,你剛來的時候,為了讓你對我們的工作有一個好印象,才騙你的。”區良笑道。

    “啊?”郝可愛有點不明所以然。

    秦歡喜在旁解釋道:“愛慕我們總裁的公子哥再難攔,也比不過一個發癲的劉得章。”

    “你剛來的前幾天,我們剛剛打了一場保衛戰,成功把那個姓劉的擊退!”黃彤揮舞起她的小拳頭道。

    郝可愛啞然失笑,“我竟然都被你們騙了。”

    “嘻嘻,可愛小綿羊,掉進了我們的大狼窩!”區良把手伸進郝可愛的腰間一陣亂撓,惹得郝可愛又嗔又躲。

    驀地,秦歡喜口袋電話聲響起。她作了個噓聲手勢,然後把手機接通。

    “是莫總助啊,您找我……”

    “什麽?上去?”

    ……

    放下電話的秦歡喜,一臉狐疑。

    “歡喜姐,怎麽啦?”郝可愛問道。

    “我們要去總裁辦公室喝茶啦。”秦歡喜攤手道。

    “啊?”

    ……

    月生大廈,頂樓。

    月清雅把一本厚厚的賬本丟下後,靠在寬大的皮椅上,滿臉倦態。

    大拇指曲下,中段頂著額心,麵色漸漸緩和。

    從父親手上接過這個集團,她費了太多的心力。

    月生的鼎盛,是由月家兩代人合力鑄造。在那麽耀眼的光輝下,她的繼承是多麽地不被看好。

    連一個劉得章,都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蹦噠。

    是不是對某些人太仁慈了?

    “總裁,她們到了。”聽見桌子邊上的話筒傳來的聲音,月清雅把思緒拉回。

    “請她們進來。”

    放開傳話鍵,月清雅拿起一個遙控器,關掉了正映著畫麵的電視。

    大門輕啟,五道身影走了進來。

    桌子前,四張椅子早已擺好。

    “你出去吧,明早的例會,下到每個部門主管,都要參加。”

    “好的。”姓莫的總助應了一聲,出去後輕輕帶上了門。

    氣氛有些凝固,比較年輕的三女在秦歡喜的領著下問了好,卻不知總裁的意思,也透著拘束。

    “我看了前台的監控,劉得章每隔幾天,就會去你們那騷擾一次。”

    這話一出,前台的姑娘們都有想傾吐的衝動,縱然是剛進來的郝可愛,見到劉得章的惡心後,也是想找個地方說理去。

    “是不是有時會怪我沒什麽作為?”

    很少能看到總裁笑。

    四女看見月清雅嘴邊的勾起,沒了言語。

    “月生很大,也很亂,亂到我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很抱歉這些年我沉溺於我的鬥爭中,忘了你們。”

    “如果說我跟你們有類似遭遇的話,那就是,劉海民也在糾纏我。”

    四女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沒想到,來這喝茶,能聽見這麽多高層的秘聞。

    這還是……她們的總裁親口說出的。

    “幹前台很累,我這每年都會有一份月生工作強度表,你們基本是前幾名的。”

    “晉升,轉部門,其他崗位比比皆是。我底下,有太多管過技術又管過人力的。”

    “你們不行,前台做死了,就隻能到你的位置,秦領班。”

    “啊?我?”秦歡喜小聲驚呼道。

    月清雅點點頭,“明早的會議,取締食堂勢在必行,這是我月生表給你們前台的態度。”

    “還有,關於前台加薪問題,我會給你們爭取到5000的份額。”

    四女聽著這一切,感覺像在夢裏。怎麽覺得,這是月生在對她們,進行……補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