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冰稚邪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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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愛莉絲爬出帳蓬,撐了個大懶腰,渾身下覺得舒膽極了。 .昨天晚了一個熱乎乎的澡,又睡了個飽,當真是神清氣爽,精神弈弈,雖然頭仍然是風嘯如吼,天色沉暗,但在她的心情裏卻是大晴天。
    愛莉絲瞧了瞧,冰稚邪還在樹睡覺,身還積了一些雪跡。這是愛莉絲第一次起得冰稚邪早,沒有被叫醒來了,沒有去早他,叫起伊修森做起美味的早餐。
    美味的早餐並不美味,這些天的趕路,除了應急的幹糧,其它的酒什麽的都吃完了。卡特給的那幾個熟肉幹也吃不了多久,隻能吃野地裏打的野味吃,大多數都是雪狼肉,因為調味料本來不多,翻來覆去再也做不出什麽新花樣來。
    吃的做好後,冰稚邪也下來了。愛莉絲替他拍幹淨身的雪,笑嘻嘻的看著。
    冰稚邪後仰著身子,被她看得有點發悚,寒著臉道:“你幹什麽?”
    愛莉絲笑道:“主人不是說昨天晚要訓練我的嗎?怎麽……?”
    冰稚邪拿了吃的走開道:“你以為我是同情心泛濫麽?隻是想讓你休息一天,因為今天開始我會叫你生不如死。看到樹刻的字沒有,從今天開始,一直到星星出來,這是你的功課表。”
    愛莉絲看到冰稚邪呆過的那棵樹幹被剝了塊皮,和伊修森一起湊前。
    伊修森念道:“早六點,一小時的冰水澡,不穿衣服站在樹端兩小時,戰鬥練習三小時。下午一點,挨揍一個半小時,體能加實戰訓練四小時。晚七點,找食物加實戰兩小時,看兩小時,冰水澡一小時,十二點睡覺。睡覺期間,不定時緊急訓練。”
    伊修森看著害怕:“這也太狠了,白天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吃飯休息嗎?做了這麽多訓練,晚給六個小時睡,還要不定時緊急訓練!這……”
    “這才是剛開始,先從簡單的開始,太重了怕受不了。”冰稚邪看著愛莉絲。
    愛莉絲則看著那個昨晚做出的水池子:“你說的冰水澡,是在這裏洗麽?”
    稚邪道:“昨天夜裏我已經布置好了,水溫將會保持在0-2度,即不會凝結成冰,又剛才在結冰的程度。”
    伊修森看著雪白的水,麵還冒著白熱氣:“因為水的溫度空氣的要高,才會這樣的,但即使如此,人體溫度還是低了許多,在這裏麵洗澡絕對夠嗆。”想著想著,不由打了個寒顫。
    還沒反應過來,聽得‘撲嗵’一聲,愛莉絲已經脫光了衣服跳入了水:“啊~,好,好冷……”
    “你幹什麽?愛莉絲,你怎麽了?”伊修森見她在水裏掙紮,不住的打水,樣子十分痛苦,嗆著水說不出話來。
    冰稚邪在一旁冷冷看著,言道:“她腿抽筋了,你再不下去救她,她被淹死了。”
    水其實並不深,但正如冰稚邪說的那樣,愛莉絲兩隻小腿都抽筋了,站都站不直,痛苦至極。
    “這個傻姑娘,突然跳進這麽冰的水裏,當然會抽筋。”伊修森也隻有咬牙跳入水,將她抱起:“笨蛋,下水前,也要適應一下啊。”
    “不,做得很好愛莉絲。”冰稚邪在岸道:“是要有這種突然性,如果是敵人,他可不會管你有沒有適應。”
    愛莉絲很痛苦,可是很高興:“伊修森,聽見沒聽見沒,主人在說我做得對呢。”
    “是是,聽到了,真是的。”伊修森無奈的搖頭。
    洗冰水澡還好,冰稚邪並沒有要她不許使用魔法暖身,但洗完之後**裸的身子還在滴著水,在樹梢被冽風一吹,身的水珠子立刻結成了冰粒,那叫一個凍啊。
    冰稚邪倒不在乎愛莉絲會不會被凍壞,至少他自己沒被凍壞過。再者還有伊修森看著,也不必擔心。他盤坐在一塊木樁,拿著匕首在另一塊木頭刻刻畫畫,研究的自然還是那個魔法陣。反反複複修改了好多次,每次往裏麵注入魔力便失敗:“這個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啊,不完成這一步,無法成為大魔導士,必經之路,想繞路也沒辦法。”
    挨完凍,愛莉絲又練習戰鬥技巧,伊修森則在準備午飯。這麽練了睡,睡了吃,吃了練;練了睡,睡了吃,吃了練……一邊過了好幾天。
    一天,愛莉絲剛吹完風下來,冰冰的身子抱著伊修森,把她也凍得直叫喚,穿好衣服便於之練起戰技。兩人一邊對打,伊修森一邊問道:“哎,愛莉絲主人,你說你的主人怪不怪。”
    “怎麽了?”愛莉絲不明白她什麽意思。
    伊修森道:“你看他啊,每次想法子折磨你,都是要你脫衣服,搞得好像是一個變態色情狂一樣。可是你脫衣服光著身子的時候,他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好像又是一個裝模做樣虛偽的人。但說他虛偽,又時候感覺又蠻真誠的,可要說他真誠,又讓人摸不透。”
    愛莉絲越聽越糊塗:“你倒想說什麽?”
    伊修森指了指腦袋:“你說他會不會腦子有毛病啊?”
    “不許這麽說主人師傅。”雖然是好朋伊修森在說,但愛莉絲還是蠻護著自己的師傅的。
    伊修森道:“本來嘛。你說好色好色,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大家都這麽熟了,有什麽問題需要解決,也好商量嘛。為什麽他要那麽變態的打你,又假模假樣裝正經?”
    愛莉絲想了想,道:“不知道,不過主人師傅對我很好,並沒有真正傷害過我們呀,他要打打嘛,我喜歡他打我。”說著還扭捏的笑了。
    伊修森眉角抽了抽:“你腦子也有病。”
    “你腦子才有病呢。”愛莉絲邊打邊道:“我也想不明白,好像他成天都很矛盾的樣子。”
    “嗯嗯,而且天天都有心事。”伊修森點頭道:“而且對外人笑得多,對自己人卻冷冰冰的,你看他跟傑克那天晚,喝酒喝得多開心呐。所以說他這個人有毛病,哪有人會這樣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議論著,卻不知道冰稚邪在樹把她們的全部都聽在了耳裏。
    對於自己心裏的事,沒有誰自己更清楚,也沒有誰自己更糊塗。冰稚邪坐在樹想著,對於外人而言,正因為他是陌生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在心裏的情感反而不需要太小心謹慎,今日把酒言歡,暢快一笑,明日便已是陌路,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倒可以肆無忌憚。
    可是對於自己身邊的人,可能對於冰稚邪這樣的人來說,不得不小心相處了,在他的內心裏有很多約束,這種約束來自於自己,也來自於外界。內心感情的膨脹和約束形成的對抗,會做出一些,在別人看來難以理解的事情。
    冰稚邪是個人,他也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凡人,是個少年,和兩個女人天天在一起,難免不會有一些情感產生。而這種情感雖然來自於心底的迸發,卻並不是愛情,隻是一些喜歡,這種喜歡可以和任何人產生。所以他又不得不抑製這種情感,而產生的這種矛盾,在別人眼裏是行為異常。
    當一個人長期處在矛盾之,的確很容易才產人格錯亂,為了緩解這種壓力,冰稚邪才會用一些相對邪惡的方法來傾泄,這是他為什麽會做出那麽多舉動的原因。這一點冰稚邪自己也明白,但他不會去解釋,對於他自己心裏的想法,他不需要解釋什麽。
    本書來源 東方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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