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旖旎白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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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騰飛而去的蟒洞主,蘭姑眼中異彩閃爍,似乎有些意動,身形幾次拔高,欲撲向那瀑布。

    嗯,好冷。”

    似醒非醒的任小豬又開始了呢喃。

    摟著蘭姑的手更緊了些,倆人的身子已黏黏的貼在了一起。

    蘭姑咬咬牙,不再猶豫。

    香風拂過,蘭姑抱著任小豬從銅鏡裏鑽了出來。

    依然是帷幔低垂,錦被香枕。

    蘭姑已經把房裏所有的被子都蓋在了任小豬的身上。

    可任小豬仍是反反複複的喊冷。

    可是再去找被子來蓋,蘭姑不擔心他會太熱,而是怕他被被子的份量壓死。

    蘭姑束手無策。

    看來,隻有厚著臉皮去求那個薄情寡義的人了。

    蘭姑歎一口氣,說道:

    小倩,去找任管家備車,就說我蘭姑要去王媽媽處。”

    車馬轔轔,幻化成高頭駿馬的馬三拖著一輛華麗的馬車,行走在東極城。

    經過棺材鋪,馬三用尾巴抽了門口的夥計一下,順便還朝他夾了夾馬眼。

    經過綢緞莊,俏生生的小丫環立在外麵,馬三鼻孔裏呼出一口濃氣,掀起了小丫環的裙子,得意地“噅噅”叫著。

    經過水果攤,馬三叼起一個果子,大嚼起來,可能嫌味道不好,生氣的撩翻了攤子。稀奇的是,那個看上去凶巴巴的攤主竟然視若未睹。

    馬車進了春風樓的後院。

    春風樓是青樓,東極城最神秘的青樓。

    做買賣的都喜歡顧客盈門,就算操的是皮肉生意,亦是如此。

    但這恰恰是春風樓最不喜的。

    印象中,春風樓那朱漆大門好象從未正經的開啟過。偶爾開了一條巴掌寬的門縫,也是瞬間就悄悄的合上。

    但玄武街萬通貨棧的夥計都知道,春風樓每天吃穿用度的釆購量是極其驚人的。

    對於萬通貨棧的掌櫃而言,隻要不丟了春風樓的生意,他的子子孫孫也就丟不了掌櫃的位子。

    因為春風樓每天釆購的物資不但數量龐大,而且極其奢華。

    這個秘密,萬通貨棧沒人敢在外麵嚼舌頭。因為嚼過舌頭的人都已經成為了死人。

    春風樓後院有間獨立的小屋,很不起眼。大樹掩映下,倒像是一個破敗的土地廟。

    門檻上懶洋洋橫臥著一條老狗。

    蘭姑抱著任小豬,跨過老狗進了屋。

    老狗甩甩尾巴,關了屋門,又人立而起,插上了門閂。

    狗頭,王媽媽呢?”

    蘭姑問道。

    老狗並不說話,抬起一條狗腿指了指屋角灶台邊的柴火堆。

    一隻肥碩的蘆花老母雞窩在柴火堆裏,頭耷拉著,睡的正香。

    蘭姑把任小豬歇到床上,細心地扯過被子替他蓋上。

    之後,蘭姑方盈盈的走到老母雞跟前,福了一福,垂頭站定,一言不發,就如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媳婦兒。

    老母雞仍在昏天地暗的睡著。

    老狗歎口氣,忍不住朝老母雞“汪汪汪”咆哮起來。

    就你多事!滾出去!”

    老母雞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狠狠的瞪向老狗,怒道。

    老狗悻悻,用前腿開了門,依言橫躺在地,滾了出去。

    蘭姑仍定定站著,就如一尊石雕。

    蘭姑,你這是下定決心了嗎?”

    閉眼安睡的老母雞突兀的開了腔。

    是的,王媽媽。”

    蘭姑答道。

    你想清楚了,我們賤寵會的法門隻能替那頭幸運的蠢豬溫養身子,至於固元突破,卻需用你的身子去和他雙修方可。”

    很奇怪,王媽媽仿佛有未卜先知的神通。

    嗯,蘭姑明白。”

    雖然蘭姑早已知曉其中的關節,但臉上還是忍不住熱熱的。

    好吧!你躺上去吧!”

    記住嘍,你蘭姑又欠老身一個天大的人情!”

    王媽媽不放心,又重重?了一句。

    蘭姑闔闔首,依言上了床,與任小豬頭並頭躺在一起。

    那是張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木床。

    兩條長板凳,上麵搭著一塊木板。

    現在,那張床,哦!應該是那塊木板,緩緩浮了起來。

    不知道它是怎麽穿過屋頂的,反正等任小豬感覺到身上暖暖的時候,那塊木板已經飛在了空中。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能看的清楚,會發現那塊木板已經化身為一張白玉床。

    白玉床晶瑩剔透,周身流淌著暗黃色的光芒,一襲白色的帷幔飄浮在空中,形影不離的罩著白玉床。

    白玉床飛的很高,雲朵棉被般簇擁著在四周,偶爾有不小心的雲朵擁抱了白玉床,便化作碎碎的花骨朵兒瀟灑飄遠。

    任小豬睜開眼,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四肢六骸裏有一股從未體驗過的暖流,漫無目的的四處亂拱。

    輕風拂過,有烏黑的發絲逃躍著掠過臉頰。

    很癢。

    他轉頭,蘭姑那張美的不像話的臉映入眼簾。

    任小豬大驚,生怕再被蘭姑一掌拍飛。

    他猛地滾向床邊,然後,很自然的被深不見底的高度嚇壞了。

    他又猛地往裏滾,蘭姑那誘人的懷抱便極其認真的接納了任小豬。

    倆人臉貼著臉,呼吸噴在對方的臉上,有點粗,更有點暖昧。

    白玉床開始左右搖擺,像飄蕩在狂風中的一葉扁舟。

    蘭姑,我會負責的。”

    仰躺在白玉床上,任小豬認真的說。

    這是他最大的優點,所有的前女友都這樣認為。

    當然,如果你不想讓我負責,我不會強求。”

    蘭姑沒有言語,雙眸盯著穿過帷幔的彩雲。

    她不敢肯定,她選擇了這個幸運的洗髄換骨的豬寵,和他合體雙修,他真的有能力實現她的夙願嗎?

    可是,留個她的時間已經不太多了,她沒有猶豫的資格。

    但願吧!

    蘭姑輕輕揮了揮手,白玉床緩緩落下。

    依然是春風樓後院的那間小屋。

    馬三,棺材鋪的夥計,綢緞莊的丫環,當然還有那個水果攤主。

    他們跪在老母雞麵前,不,應該是王媽媽麵前。

    現在的王媽媽是個雍榮華貴,風姿卓越的。

    馬三好像是有點小地位的,他說話鏗鏘有聲:

    王媽媽,咱們賤寵會已曆千年,從未出現過任小豬這樣得天地大機緣之人。

    如今蘭姑願與他合體雙修,又是亙古未有的奇事,任小豬的前途不可限量,或許能帶著我們賤寵會走出困境。

    因而,我們力推任小豬出任賤寵會少會長。”

    王媽媽似乎並不驚訝,她淡淡的反問道:

    你們覺得蘭姑會把她的情郎送進賤寵會嗎?”

    新書,各種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