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怪夢複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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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肥熊鄭天三個人相互攙扶著,沒了命似得向黑暗的甬道深處奔去。

    所幸的是,那些血人雖然都力大無窮,但行走速度卻異常緩慢,很快我們就聽不見追趕我們的血人的腳步聲。

    在甬道奔跑的最大感觸就是這裏真的四通八達,裏麵許多道路都是交錯開的,我們完全憑借著感覺走,不知道前麵的路通哪,更不知道其他的路通哪,就像三個沒頭亂竄的蒼蠅,極為狼狽。

    裏麵有些路是人工修鑿出的,但有些土路一看就知道是天然形成的,看來傳言說藏瓏山底穴穴相接,洞洞相通並不是空穴來風,這些野路應該就是連接那些地下溶洞的通道。

    我們當然都是優先選擇人工修鑿的甬道先走,畢竟我們的目的還沒有完成,人工修出來的通道十有八九都是通往主墓室的,這樣我們還有機會和道叔他們會合。

    也不知在裏麵繞了多少圈,我們進到了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裏。

    這時我們三個都已經快不行了,肥熊屁股上本來就有傷,剛才又掛了五六道彩,身上的肥油都快流出來了。

    鄭天剛才雖然一直躺地上裝死,沒怎麽和血人正麵剛,但先前被血人撂倒時,也受了不少內傷。

    我就更不用不談了,血槽裏的hp值都快要變成負的了,一路都是肥熊和鄭天兩人搭著我向前跑的。

    那個血人應該早就被我們甩了吧,要不咱們先在這溶洞裏歇會。”鄭天提議道。

    保存好革命的星星之火,才能更好的戰鬥在敵人的心髒!”肥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讚同道。

    我已經累得說不出話,嘴裏全是血腥味,一聽到這個建議,連連點頭頭,心說老子要是再跑就斷氣了。

    當下我們三個就背靠背倚在溶洞的一根石柱旁,鄭天包裏還有些紗布和雲南白藥,他取出後先給我和肥熊簡單包紮了幾圈,然後上了些藥。

    完事後他鬱悶的點起一根煙自語道:“咱們會不會把命給搭在這?我還不想死啊!”

    那煙圈吐了我一臉,嗆得我直咳嗽,但為了保存體力我也懶得罵他,於是就拍了拍鄭天的腰,想讓他注意點。哪知他以為我要煙,竟順手扔給我一根。

    你大爺的,我血都要咳出來了,哪還能抽煙!肥熊見我不抽,很自覺的把煙摸過去自己點著了。

    點著煙的肥熊接過鄭天的話茬說:“哥們你沒聽過富貴險中求啊?要是倒鬥那麽容易,盜墓早就成熱門職業了。咱們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興許前麵不遠處就是主墓室。”

    肥熊的話沒有起到半點安慰作用,我近乎絕望的閉上雙眼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剛才的那些血人看上去絕對是粽子無異,但為什麽絕緣手電對他們完全不起作用?

    按照爺爺信中所記,他們是一開始就失蹤的那六名士兵,可失蹤後的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剛才的那些人俑裏麵,對,也許是被什麽人故意放進去的,但是動機是什麽?

    如果他們是被當作擅闖者,當場殺了就是,何必大費周章地還把人塞進去?

    想到這,我忽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在我們之前進到古墓的至少有三批人,太平天國那批,爺爺那批,日本兵那批,這三批人為什麽無一例外都避開了剛才的那什麽“三十六天罡”陣,而我們卻不幸遭遇了呢?難道說另有路走,還是說……

    亂想了一陣,問題不僅沒有得到解決,反而越來越多,我索性不再去想。

    這時我身邊的肥熊已經把煙給掐滅,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掛件拿在手裏,嘴裏還不停念叨著,大概是說些保佑自己的話。

    我覺得新奇,便問他那是什麽東西,肥熊很大方的把那掛件拿到我麵前,我一看,那掛墜正麵寫著一個大大的王字,反麵印著兩個小字“胖子”

    王,胖子——王胖子?肥熊你姓王啊?”我疑聲問。

    肥熊搖了搖頭,露出與他五大三粗體型極為不符的嬌羞神情說:“保平安的,因為每個盜墓的胖子心中都住著一個王胖子。”

    我沒想到這肥熊竟還是個如此有情懷的胖子,便吃力的正正身子,和他扯了會兒淡緩解緊張的氛圍。

    後來問到他是怎麽知道有關這個古墓中天國寶藏秘密時,肥熊就表現得很小心了,支吾半天,隻告訴我,是一個月前給一個老外算命,那人作為報酬告訴他的。

    我又進一步套問他,是不是在我和鄭天第一次上藏瓏山時就已經跟蹤我們了,肥熊直接裝聾作啞不答話,接著兩眼一閉竟然打起了呼嚕。

    我很無奈,心想豬睡覺也沒這麽快吧!再看旁邊半天沒吱聲的鄭天,竟然老早就睡著了。

    昨晚被鬼蟄折騰得根本沒好好睡覺,剛剛又死裏逃生元氣大傷,或許現在睡覺才是最好的選擇。

    漸漸的,我的雙眼也迷糊了起來……

    入睡後,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我置身於一座石橋上,放眼望去,石橋兩邊都是依河而建的茶樓酒肆,亭台水榭。

    當我正在欣賞周邊風景時,迎麵突然走來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朦朦朧朧中我無法認請她的模樣,隻記得她捧著半幅畫卷。

    接著我聽見有人在唱京劇,那旋律還有些耳熟,正當我努力回想是什麽曲目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炮聲。

    霎時間周遭火光衝天,硝煙彌漫,我身邊湧現出不少逃亡的難民,我被人流推搡著向前,剛走到橋的另一端,一顆手榴彈突然向我扔來,我大喊一聲便失去了意識。

    重見光明時,我已置身於一處地宮模樣的地方。

    這裏顯得很破敗,殘壁瓦礫讓人有一種來自遠年的遺跡感。

    地宮中央有一座高台,高台上站著一個捧畫女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剛才在橋上見到的那個,也依舊看不清她的五官輪廓,但潛意識裏,她好像在對我笑……

    猛然間我驚醒過來,這個夢我先前做過!就在藏瓏山精神病院的那個晚上!

    是碰巧的,還是有什麽別的寓意?

    算了,再深究下去我擔心自己真成精神病患者了。最近發生的怪事實在太多,或許這根本算不了什麽吧。

    我揉揉眼睛,轉頭看了下邊上的鄭天和肥熊是否醒來,可這一看,頓時全身就是一激靈,立馬跳了起來。

    因為,那兩個人竟然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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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