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混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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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火折子已經用完了,你們那誰還有?城仔,我之前唔係給你幾個?快拿出來!”七哥焦急的朝我喊到。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身上的火折子之前就用掉了!”
這說話間,一條鬼蟄已經跑到我的腳底,毫不客氣地朝我的鞋子上噴了一記強酸,我的鞋子尖上立刻被腐蝕出了一個大洞。
小心!”站在我身邊的七哥猛地將我推開,然後朝那隻鬼蟄“砰”地開了一槍。
七哥力氣大,我被他這麽往後一推,差點沒站穩,多虧後麵什麽人把我給攔住了,不然我恐怕就要摔下高台的石階了。
開始時我還以為接住我的是道叔或者鄭天,剛想道聲謝謝,但下一秒我就發現道叔和鄭天就站在我麵前不遠處奮力挪動棺材,難道是衛茵?不對,她現在正在手忙腳亂的躲避鬼蟄,哪有閑工夫管我?
一陣不詳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我緊張的轉頭朝後看去,與我四目相對的是一張血肉模糊,獠牙猙獰的恐怖人臉,靠!那些血人竟然這麽快就衝上高台了!
我趁那血人還沒來得及撕咬我,當下就用盡全力將他往後麵一推,血人站在高台邊沿,一個沒站穩就順著台階滾了下去,我掏出勃朗寧朝著滾落下去的血人“砰”地開了一槍,可惜剛想開第二槍時,早就燒得滾燙勃朗寧“啪”地炸膛了。
這炸膛炸得我是猝不及防,握槍的手不禁一哆嗦,勃朗寧直接脫落掉地,順著台階滾了下去。
我暗罵了一聲操蛋,立刻轉身去幫道叔他們繼續挪動琉璃棺。
此時那些纏人的鬼蟄在火折子燃起的火焰下再一次像退潮般漸漸退去,原來是道叔身上還存有一些火折子,剛才全都撒了出去,暫時解了燃眉之急。
沒有了鬼蟄的侵擾,我們幾個人合力已經將琉璃棺挪動開不少,隱約可見那棺材底下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看來道叔說得不錯,這琉璃棺底下果然藏著玄機,說不準就是一個通向外界的秘密通道。
想到這,我們鬥誌更強了,全都卯足了勁奮力移棺,但就在這時,那些越過蟄水池的日軍血人已經全都爬上了高台,張牙舞抓地向我們襲來。
此時此刻的我多麽期待那些神秘的麵具人再次出現,雖說分不清是敵是友,但憑借他們的實力對付這幾個血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可惜眼下憑我們這幾個凡人,隻有挨宰的份。
七哥見狀,充分發揮了他潮汕人好勇無畏的性格,大喊一聲:“早死仔!七爺和你哋拚了!”然後一手端獵槍,一手握獵刀向那些血人撲了過去,我們想攔也攔不住。
七哥雖然當過兵,身手也不錯,但眼前這些血人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對抗的範疇,他手中的獵槍在響了幾聲後,便再也響不了了,因為槍管已經生生被那些血人折斷。十秒鍾不到的時間,七哥的胸口和後背已經多出了好幾道重重的血痕。
你們三個繼續挪動棺材,我去幫肖七!”道叔朝我們大喊一聲後也端著獵刀衝進了血人堆裏,和七哥並肩作戰在一起。
看著七哥和道叔的樣子,我的心裏一陣難受,忽然又想起先前肥熊就是這麽犧牲自己,成全我們的,不禁覺得這人世間果然還是有真情的。
化悲痛為力量!我和鄭天、衛茵三個人在求生的欲望下使盡了渾身解數,終於將那琉璃棺移開了二分之一,下麵那個黑洞也恰好夠人通行,但此時道叔和七哥已經徹底抵擋不住血人猛烈的攻勢,手裏的武器全部打落在地,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我大喊著讓他倆快點過來,但道叔和七哥被一幫血人死死圍在中間,根本就出不來。
無奈之下隻能抓緊時間能逃一個是一個了,我轉頭對衛茵說:“你先下去,快!”
但不知是因為還惦記她太爺爺的屍身,還是覺得自己先逃不太好意思,我說完後,衛茵仍舊待在原地逡巡猶豫著。眼見著沒有時間了,我也顧不得太多,直接將衛茵朝那洞裏一推,將她直接推了下去。
接下來就是鄭天了,可我剛要開口,這小子就很自覺地主動說:“我懂你的意思,多謝,不用你推,我自己下去!”說完他就一躍而下,看來這小子在逃命這種事上是完全不用人費心的。
現在我最關心的還是道叔和七哥,我又朝他們那大喊了幾聲,這時我聽見道叔斷斷續續的回應,聲音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你……自己……先走!”
道叔和七哥都是我我最親的人,道叔雖說經常損我,平時也不怎麽給我好臉色看,但打心眼裏他對我這個天資一般的侄子還是極為關心的,七哥更不用說,雖然和我沒有什麽血緣關係,但卻對我關懷備至,每次我有危難,都能為我兩肋插刀……
這樣兩個人無論如何我都是不願意失去的,可以我現在這種半殘的狀態,衝過去救他們,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尋死路,究竟該如何是好!
正在我焦頭爛額之際,令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先前被打倒在地的那些國·軍血人又重新站了起來,出現在了那些圍困著道叔和七哥的日軍血人身後,他們口中含糊不清的說了些什麽後,就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衝上來,死死扯住了那些日軍血人。
兩方人拉扯搏鬥一番後,滿身是血的國·軍士兵將那些日軍血人一路逼到高台邊上,最後在高喊出一句話後,緊抓著那些日軍血人,縱身一躍,一起墜入了高台下的蟄水池中,同歸於盡。
他們喊的那句話雖然仍舊模糊,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說的應該是:“不做亡國奴!”
眼前的場景深深震撼了我,一種奇怪的感覺貫穿了我的全身。這些國軍將士雖然已經淪為了“非正常人”的血人,但模糊的記憶中還殘留著南京保衛戰時抵禦外敵的使命。
這種使命無關什麽開掛狗血的抗日神劇,而就是一種本真純粹的軍人使命、國家使命。這種使命深烙在他們心頭,以至於在幾十年後,哪怕自己已經處於另一種形態下,依舊可以隨時犧牲。
想到這,我頓時對這些無意傷害過我們的同胞肅然起敬。
被解圍後的道叔和七哥跌跌撞撞的朝我走來,走到我身邊時,道叔狠狠敲了一下我的頭:“想什麽呐!鬼蟄就快湧上來了,快走!”
隨後他就把我一腳踹下了那個黑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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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