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黑竹溝之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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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洞前我和鄭天特地將麵具人的鐮刀拾起以作防身之用,我手握著那沉甸甸的家夥,心想這哥倆感情是來給我送裝備的。
岩洞一開始僅容一人通行,我們逃得又急,好幾次我都蹭到了前麵艾蘭琳的身上,發現她的腰部有些硌人,應該藏了不少暗器,還好她腦海裏沒有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不然我可就沒命再碰別的女人了。
岩洞的路是漸行漸寬,不過光線也越來越暗,我們隻好用隨身的手機當作光源,這手機要是沒了信號覆蓋,用處還真不及一個手電,我們又前進了數十步,突然聽見有水滴答的聲音,想來岩洞大都形成於天然水流經可溶性的岩石,由此我估摸著附近有比較深的積水。
果然,走不多時,我們漸感潤濕清新的寒氣撲麵襲來,麵前也出現了許多光澤剔透、形狀奇特的鍾乳石,“前麵是水路,看來要遊過去了!”
鄭天邊說邊用樹幹測著水深,隨後挺了挺腰板說“大約一米八,我算頭發的話剛好淹不死,不過城子你可得小心點了。”
鄭天這話聽起來像是變著法嘲笑我沒他高,我便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哥我可是在市遊泳大賽小學組拿過冠軍的。(雖然是虛報了年齡,因為那時候我已經初二了)”
時值寒冬,這洞中的水流更加冰涼刺骨。剛下水,我這個冒牌的遊泳冠軍就現了原形,四肢好像凍僵了根本施展不開,一下子被鄭天和艾蘭琳甩出去老遠。最前麵的鄭天遊著遊著發現我沒跟上去,便原地踩著水奚落我。
我邊努力的向前狗刨,邊為自己辯白:“好漢不提當年勇!”
就在這時,我發現原本好好的鄭天突然有了異樣!
他先是使勁撲騰了幾下,濺起不少水花,接著雙手伸出水麵揮舞起來,還沒來得及出聲,身子就漸漸沒入水中。艸!這家夥不會是溺水了吧!
沒道理啊,水深一米八,他應該沉不下去的,我剛想撲楞著過去救他,前麵的艾蘭琳已經朝他下沉的地方潛了過去。可奇怪的是她這一潛也沒了影,隻能隱約看見水麵上不斷冒著泡。
我不放心,遊到大概位置後立刻潛了下去想一探究竟,這水下場景著實令我吃了一驚。
水下的鄭天正被幾根藤蔓狀的東西死死纏住,艾蘭琳則在一邊不停拉扯。我一開始還以為那些是長得比較粗壯的水草,可仔細瞧瞧,竟發現都是些觸手!
我生怕鄭天有閃失,立刻上前幫著拉扯,可拿觸手力道極大,就像蟒蛇一樣緊緊纏著鄭天。見狀我立刻取下別在後背的鐮刀,向著那觸手一通亂砍,昏暗中我感到那觸手的力道漸漸小了下去就一把拽住鄭天的飛機頭將他拉了出來,不一會那觸手一樣的東西竟跐溜不見了。
我無暇細想,連忙將鄭天扶到岩壁邊上。這家夥邊吐著水還邊罵我虐待他頭發,我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正當我剛有些鬆懈時,我突然感到自己身上像被皮鞭抽了一樣火辣辣的疼,轉頭一看,才發現三四根觸手已經衝出水麵在我麵前扭曲舞動著,好像隨時要向我發起攻擊。
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咬緊了牙猛地抓住其中一根觸手,順勢將鐮刀一揮,隻聽哢嚓一聲,那根觸手便斷成了兩截,狹小的空間裏頭霎時彌漫開一股血腥味。
我剛鬆開手,另一根觸手報複似得猛地纏住了我的脖子,刹那間我感到自己就像要窒息了一樣,連忙揮刀向那根觸手砍去,可還沒砍著,手裏的家夥就被第三根觸手嗖地一下給勾走了,我隻好空手去扳那卡著我脖子的觸手,雙腳在水裏不停亂蹬。
就在我青筋突出就快斷氣的時候,身後的鄭天及時來了一刀將卡著我的觸手砍落水中。
脫離了危險的我看見艾蘭琳還在和另外兩隻觸手搏鬥,立刻上去抱住其中一根,卻不防另一根勾著的鐮刀的觸手猛地甩在我身上,就這樣鋒利地刀鋒劃過我的右肩,留下了一道血痕。所幸在這寒冷徹骨的冰水中呆久了,身體已經變得麻木,要不然我鐵定疼得哇哇叫。
情況還很危急,我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回身抓住那根觸手,一把奪下了鐮刀,接著像切香腸一樣瞅準了就是一刀。受了傷的觸手在我麵前抽搐了幾下後刷的縮回了水中,我們潛下去尋,那家夥卻已經無了蹤跡。
按理說這水並不深,那些觸手應該無所遁形的,除非這水底有些不知通往何處的密洞。由於水裏的情況不明,我們不敢貿然,當下最要緊的是盡快遊離這塊水域,畢竟還是岸上踏實。
四周光線很暗,前方更是一片黑,我們沿著岩壁向前遊了大概七八分鍾,突然感覺水流變得湍急了,我心裏一驚,該不會是那些觸角又突然出現了吧!
剛才的一番惡戰讓我們的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這要是再來一次,就算贏了估計也沒力氣遊出去了,我們扒著岩壁在原地屏氣觀察了一會,發現這水流又漸漸平穩,見沒什麽別的異樣出現,就大著膽子繼續往前遊。
上岸後我們三個都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這時鄭天拍拍我肩膀問:“剛才那是什麽玩意兒,差點把爺命送了!”
鄭天這一拍正好拍到了我肩上的傷口,傷口先前一直沒什麽直覺,上但岸體溫回暖後痛感漸漸出現,他這一拍直接引爆了我的知覺神經,痛得我差點跳起來:“你他媽輕點!我這還掛著傷呢!”
鄭天無辜的望了我一眼接著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我問他幹嘛,他瞄了我一眼說:“給你念經減輕痛苦。”
我對此表示竟無言以對,感覺這家夥長個腦袋完全就是為了顯高而已。還是艾蘭琳實際些,一句廢話也不說直接扯下衣布給我包紮上。我頓時感到受寵若驚,連連道謝:“想不到你還挺細心。”
艾蘭琳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別多想,你死了老板那不好交代。”
我頓時滿臉黑線,麵子上掛不住便轉而又對鄭天說:“剛才那玩意看著怎麽有點像大型的章魚?”
拜托,章魚生活在深海,而咱這是大山,離海遠著呢。”鄭天搖了搖頭。
也許是某種變異的或者未被人類發現的未知生物?總之剛才那水道底下一定有古怪,我們能平安上岸還真是阿彌陀佛。”我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肩膀艱難地說。
我們生怕後麵的麵具人會追上來,不敢在原地久待,休息了大概四五分鍾就準備繼續前進。
出發前我們特地看了看衣服內側口袋裏放著的手機,發現竟還能用,當下就開了裏麵的手電照明,無奈光線實在微弱而且手機電量消耗得快,靠它照明不是長久之計。
走了一陣,我身邊的艾蘭琳突然停了下來,盯著她的手機神情有些激動。
真是個怪女人,手機都沒信號了還能看得這麽開心?”鄭天見狀小聲嘟囔了一句。
艾蘭琳平靜下情緒,恢複了此前的冷漠神情,接著將手機遞到我們麵前說:“目標人物就在我們周圍。”
我看了看拿手機上的gps坐標,發現目標人物的坐標確實距離我們很近,看來這黑竹溝中雖然有強烈的磁場幹擾,但這岩洞之內的磁場卻是正常的。怪不得目標人物可以向外界發送準確的坐標定位。
走狗屎運了?誤打誤撞都能碰見!”鄭天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說。
鄭天說的不錯,我們剛才一直被那些麵具人追著逃命,完全是處於慌不擇路的狀態,能夠到達目標坐標的概率小之又小,可事實上竟真讓我們找到了,除了“走運”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解釋。
你們兩個的手機用來照明,我的用來導航gps坐標位置,一定要找到目標人物。”艾蘭琳用下命令的口吻對我們說,讓我感到莫名有些不爽。
我們向前又摸索了一陣,雖說身上有照明設備,但這四周怪石嶙峋,岩石橫生,磕磕碰碰的在所難免。
最惱人的是當中受傷最多的就是我了,額頭上早就青一塊紫一塊就像剛被人圍毆過一樣。我們在轉了八個圈,繞了七個彎後鄭天突然停了下來,我問他怎麽回事,他聳了聳肩說:“前麵沒路了。”
聽了這話我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啥叫沒路了,感情我們走這麽久是進了一個死胡同?我按捺著怒火走到前麵用手機照了照,果然,四周都是岩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