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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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把槍同時對準了白麵具的腦袋,正常情況下它是必死無疑了,但令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白麵具竟然提早一步縱身一躍跳到了另外一隻飛蛇身上,四顆子彈無一命中。
而他坐下的那條飛蛇則被南宮瀚一擊命中,長“嘶”一聲後,在半空中化為零星碎片。
白麵具見自己坐下飛蛇被殺,心中甚怒,將手中旗幟一揮,先前閉眼念咒的麵具人紛紛睜開雙眼,排起陣勢,將南宮瀚圍在了中間。
尤其是那紅、藍、黃、綠四個祭司,騎著飛蛇盤旋徘徊在南宮瀚上空,形成一個方形陣將他牢牢鎖住。
這下不妙,南宮瀚本就負有重傷,如今又身陷敵群,可謂性命堪憂。
唯一的慶幸之處是此時麵具人紛紛放棄念咒,保護我們的曼珠沙華屏障又漸漸恢複了能量。
換句話說,南宮瀚用自己的性命換取了我們這幫人片刻的苟延殘喘。
屏障後的我們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誰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南宮瀚被殺害,但現在騎著飛蛇的麵具人又紛紛聚攏,我們已經失去了獵殺白麵具的最佳機會。
“擱這裏頭憋著實在窩囊,要不咱出去和這幫王八犢子拚了?”肥熊揚起手裏的腰刀喊道。
“那不就是提前送命嘛。”鄭天搖搖頭不同意這種瘋狂的舉動。
那幫將南宮瀚圍起來的麵具人又開始念起奇怪的咒語,與此同時他們的雙眼射出了陰冷的光線,而身處圈中的南宮瀚,受此咒語的蠱毒,好像已經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在無數匯聚的光線中接受殘酷的懲戒。
究竟還有什麽辦法可以誅殺白麵具,救回南宮瀚呢?
就在我焦慮時,鄭天突然指了指我脖子上的矩子令:“城子,你看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低頭看去,發現矩子令突然散發出隱隱的藍光,就好像一個生命體在呼吸。
見狀我頓時納悶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間亮起光來了,難不成是裏麵封印著的螣邪……
“它已經在裏麵了嗎?”吳教授向我靠近了一步問道。
聽見此言我很是詫異,心說這老頭是怎麽知道矩子令裏有東西的?
見我不回答,吳教授有些著急:“典顧問,如果螣邪已經在裏麵,那你將成為我們的救星!”
這怎麽就成救星了呢?我支吾了一會,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便將目光投向洛離公主,此刻洛離公主正好睜開眼睛,她注視著我胸口的矩子令,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螣邪……怎麽可能再一次覺醒……”
“公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連忙問道。
“不對,你……根本就不是典城。”公主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我吃了一驚,心說你是不是搞錯了呀,我不是典城是誰,難道要拿出證據證明我是我才行嗎?
鄭天走上前幫我解釋道:“公主你是不是累了?這貨也不是名人,沒必要冒充的。”
公主長歎了口氣:“是我沒有想到,竟然……也罷,也罷。”隨後指向我:“你現在就出去,命令薩古教徒離開。”
聽見這話我差點跌到地上,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清楚的,外頭那幫家夥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我還有本事命令他們離開?
“公主,你是不是搞錯了呀?我……“
我還想再掙紮一下,哪知道鄭天立馬跳出來賣我:“城子,既然公主說你可以,你就去試試吧,我們大家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我心裏罵道你小子這是在害我啊!還好意思說是堅強的後盾,真是塑料兄弟情。
吳教授也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信任道:“去吧,現在隻有你可以救我們。”
而肥熊則用一種悲愴的語氣說道:“四眼仔,待會你要是被人削死了,肥爺給你念往生咒。”
我心中頓生出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悲壯感,走之前還不忘吩咐鄭天一句:“dv鏡頭對準我,我要讓後人永遠記住這慘烈的壯舉。”
鄭天點點頭舉起dv向我打了包票,我又看了一眼胸前的矩子令,隨後一腳踏出了曼珠沙華的屏障。
走到外麵後,我掃視了一眼全局,隨後抬起手臂大喊了一聲:“薩古教徒聽命!”
霎時間,無數雙凶惡的眼睛朝我這裏看來,我被那陣勢嚇得腿直抖,腦海中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竟胡說起來:“都回去吧,再不回去老婆就要跟人跑了!”
此語一出,我立馬變得後悔無比,麵前那些凶惡的眼睛變得更加凶惡,四周也彌散起殘酷的肅殺之氣,然而他們沒有立刻撲來,我估摸著是想給我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我心想這回橫豎都是一死了,倒不如硬氣點,死也死得英勇,便清了清嗓子高聲道:“諸位薩古教徒,此處乃是洛離聖城,不容外物玷汙,爾等速速離去!”
我邊說邊拿起矩子令護在胸前,給自己壯膽,而那矩子令裏閃耀的藍光在此刻變得極度幽藍,好像有股強大的力量就要突破樊籠一樣。
我以為等待我的將是粉身碎骨這種極端差評的死亡體驗,但出乎我的意料,甚至可以用震驚的是,在聽完我的話語後,烏泱泱一片的薩古教徒紛紛走下飛蛇坐騎,撲通跪倒在了我的麵前,口中喃喃念叨起一些類似祈禱的經文,看起來十分虔誠。
而那白麵具也走上前,一手搭肩,對我行禮道:“薩古教眾謹遵天神教誨。”
天神?
隨後這幫家夥竟然坐上飛蛇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薩古教徒走後,我手中的矩子令也不再閃耀光芒,恢複到先前平凡的樣子。而我仍舊呆呆的愣在原地,握著矩子令的手早就沁滿了汗。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本領了,竟然可以嚇退這些奪命的煞星。
此時南宮瀚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麵前,用一種極端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回過神來,準備攙扶他進入大殿,他卻冷冷的將我拒絕,自己走了進去,讓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