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如此想，但是這話卻不能說，牛衝天隻能退而求其次，把此行的另一目的提了出來：“行，宮老師，我馬上滾，隻是能不能稍稍等一會兒，先把畢業證給我。”

    再怎麽說，自己辛辛苦苦十來年，怎麽也得給自己留下一點紀念，雖然自己不太看重了這張紙，但是也是自己應得的。

    畢業證？就你這成績還有畢業證？肄業證要不要？要我就去找校長開一份給你。”也不知道宮老師是不是氣瘋了還是怎麽了，這時都有點口不擇言了。

    本來還一臉平靜以旁觀者對待的牛衝天，也終於是動氣了，自己這一次的高考成績，是影響了學校的形像，影響了你的名聲和獎金，而現在要我自己應得的東西，怎麽好像還是給自己施舍一樣？

    肄業證書？還找校長開？宮老師，你是欺負我不懂國家法規，還是你不願意給我那張紙呢？”牛衝天這一次的口氣也生硬了很多。

    聽著這生硬的口氣，其他同學包括宮老師在內，都驚訝的看了過來，這小子是吃了炸藥還是怎麽了，這前後的態度變化也太大了。

    怎麽了？看來是不想給了？”看到還是處於驚訝狀的宮老師，牛衝天又有點興味索然了，“也罷，隻是一張廢紙而已，要來隻是為了留點念想而已，其實對於我一點作用都沒有，你願意留著就留著吧。”

    眼看著牛衝天快走到門口，準備開門出去時，又有人不合時宜的來找事情了：“一張廢紙？留點念想？哈哈，笑死我了，就你這樣的人，如果沒有這一紙文憑，隻能去工地搬磚，去老家挑大糞了。”

    哦？原來是你，全縣首富的淩雲鬆淩大公子啊，我說怎麽會在這種高大上的地方開聚會呢，原來有你這種冤大頭在，至於這張文憑對我有沒有用，以後是搬磚還是挑大糞，真的是不用你來關心。”牛衝天淡淡的說完這話後，又準備去開門離開了。

    淩雲鬆並沒有因為牛衝天的嘲諷而生氣，反而繼續看似好心的勸解了起來：“哎……，這人啦，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也別意氣用事了，好好在宮老師麵前承認錯誤，拿了畢業證後，也許能有個好點的前程。”

    這話從明麵上聽確實是一番好意，但是牛衝天和他是什麽關係，這心裏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他不可能有這麽好心來勸說自己。

    果不其然，聽了淩雲鬆的話後，宮老師寒著臉說道：“淩雲鬆，你別勸了，對於這種不知所謂的人渣，沒有什麽好勸的，既然人家都說了是廢紙，那我就幫他廢了吧。”

    宮老師在說話期間，就在麵前那一堆證書當中的最下麵，抽出了一份證書看也不看的，就把裏麵的那張紙抽了出來，狠狠的在手裏撕成了無數份，未了還覺得不解恨，扔地上恨恨的踏上幾腳才解氣的籲了口氣。

    宮老師的這個踩踏廢紙的舉動，像是狠狠的拿腳踩在牛衝天的臉上，把牛衝天的某根神經一下子給觸動了。

    前世的某一個應聘場景，突兀的出現在了牛衝天的腦海中，那是一個胖胖的老男人，用一臉不屑的神態當眾指著自己，還故意拿那臭腳，踩在自己掉落在地上的畢業證上，口中吐著誅心的話語。

    就你這種野雞大學隨意印製出來的畢業證書，我每年接到的沒有個一萬，也有著八千，你知道拿著這種證書的人，都是來應聘什麽的嗎？而你又是什麽？真是不知所謂，簡曆也是花了高價請人代寫的吧，有這個錢……”

    宮文萍，你……”牛衝天的眼珠子都紅了，這女人真的是瘋了，自己也快被這瘋女人帶得給瘋了，連宮老師這個尊稱也不再稱呼而是直呼其名。

    我怎麽了我？你不是不要了嗎？說這隻是張廢紙嗎？現在好了，廢得不能再廢了，也剛好遂了你的心願了，這樣不是更好嗎？”此時的宮文萍，再也沒有了先前那種清秀、為人師表的模樣，完全是一副潑婦的神態。

    看著這潑婦樣的老師，聽著這瘋話，牛衝天也給帶著瘋狂了，隻想好好渲瀉下心中的鬱悶，從來到這什麽狗屁的聚會中後，就沒有一點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好你個宮文萍，不就是害你少拿了獎金，壞了你名聲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在你眼中那文憑是高高在上的，但是在我眼中，也就是一張質量好點的紙片而已，就是拿著上個廁所都覺得不適用，隻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的不該用腳去踩。”

    看了看站在那裏驚訝地呆怔住的宮文萍，還有其他同學也是跟著一幅這樣的傻樣，牛衝天覺得太解氣了，全是一群智商50以下的貨，還好意思站在一邊看熱鬧，想看自己出糗。

    但是怕這群貨色以後強行在自己頭上冠上傻冒、二楞子之類的形象，牛衝天還是覺得有必要給這些傻貨解釋解釋了。

    你這一踩，哈哈哈……，你知道你這一踩是在踩踏什麽嗎？是一個國家機構的威嚴，還有一個學生的尊嚴，你這一踩，就可以讓全班的人，都可以看出你是個什麽德性的人了。”

    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宮文萍，牛衝天心裏的快意越濃了，你不是想踩我的臉嗎，好吧，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不就是踩臉嗎？這誰不會，真當老子近十年的銷售生涯是白做的啊，今天就讓你來個終身難忘的回憶，當下嘴裏吐出的話語是越來越惡毒了。

    踩得好啊，踩得好，這一踩就踩出個罔顧法製，不對應該是蔑視法製、心胸狹窄、混身銅臭功利的好老師來了，等老子哪天心情好，也去弄個老師來當當，教教你什麽才叫為人師表。”

    牛衝、天、你……”宮文萍隻來得及說這麽幾個字，就雙眼一翻活活的給氣暈了過去，要不是旁邊的一個男同學手快，就摔地上去了。

    而其他的那些人還處於呆怔當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個活人被自己的學生給生生的氣暈了。

    牛衝天可不管這些人怎麽樣，這時正說得舒爽著呢，就是全部暈倒了又怎麽了，幹自己屁事，何況還隻是暈了一個，就是把人給氣死了，也是自己本事。

    這時的牛衝天根本就不想停口，轉而把矛頭指向了淩雲鬆：“還有你，淩雲鬆，別以為你是什麽樣的人我不知道，陰人一個，滿肚子的陰謀詭計，要不是你，也不會讓同學們看到一個好老師了，哈哈哈……”

    看到淩雲鬆想要反駁又氣得說不出話來，牛衝天這心裏是特別解氣，要不是這家夥，自己也是現在這樣子了：“別急啊，先平息下氣，等下有你說的時候，你不是先前說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嗎？現在我好好的把這話還回來，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看到有些牆頭草同學眼裏的暗爽，牛衝天也好人做底，讓他們爽個夠，反正都已經開口得罪，就幹脆得罪到底，最好是一杆子打死算了。

    什麽全縣首富公子，什麽資產過千萬，全都是狗屁，別把所有人都當傻瓜看，淨資產能過百萬，就算你那個靠著銀行貸款起家、周轉的老子牛，隻要銀行關係斷裂，不破產就不錯了，千萬資產？隻不過是癩蛤蟆敲大鼓——自吹自擂，出了這坷垃點大的地方，誰又認識你是誰啊。”

    牛、衝天，我操……嗤……”淩雲鬆還沒等罵出口，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頭暈死在位子上。

    這一次，整個包間是寂靜到了極點，隻剩下粗重的呼吸聲，全班所有到來的人員，都死死的盯著牛衝天，有個別眼裏還冒出了小星星來，這是崇拜到了極點的表現。

    看著這些人的神色，牛衝天真的是感覺爽透了，從頭頂直接爽到了腳底板：“別瞪了，知道你們想得是啥，也想說我是癩蛤蟆敲大鼓自吹自擂吧，是不是自吹自擂的，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就是，哈哈……現在爽了，你們慢慢聊啊，不用送了，我知道你們也不方便送的，畢竟某些人還在這裏。”

    牛衝天現在是滿身都爽，把這些天的一些鬱悶全在今天發泄了出來，高昂著脖子快速的拉門直接閃人。

    看著快速閃人的牛衝天，餘下的人都從呆怔中醒了過來，一個先前眼中冒小星星的人，情不自禁的在那低聲讚歎：“偶像啊，原來罵人能這麽罵，這就是高人啊，把……”

    隻是看到眾人刺過來的目光時，這個家夥趕緊縮了縮脖子，把後麵的話給吞回肚子裏去了，低著頭偷偷的往不起眼的角落慢慢移去。

    此時的牛衝天也是滿腦子的為難，這話是說的爽了，但是這起動資金又雲哪裏找啊，沒有起動資金，又怎麽雲完成自己的豪言壯語啊。

    要知道，以自己的資曆，沒有哪家學校，敢聘請一個連高中畢業證都沒有的的人去任教的，除非自己建所學校，這樣自己聘用自己，別人啥話也說不了。

    隻是這又回到了原點，還是資金問題，總之，有了錢，啥事都不是事，沒有錢，頭發絲大點的事情，對於沒錢的人來說都是天大的事情，沒聽過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嗎。

    現在正急於找錢的牛衝天，在外麵隨意的解決了下肚皮後，此時正在街上閑逛，希望能找到一個快速的路子，以解下燃眉之急。

    證券公司？這倒是一條路子，以前玩過股票，這腦海中還有幾隻有印象的股票，隻是自己本錢有限，這來錢的速度有待商榷。

    麻將館？這東西雖然玩過，有時候來錢也快，但是輸錢的速度也快，隻不過嘛，現在還是做為一條後路預備著，萬一真找不到來錢的路子，那隻能去試試記牌了，雖然有點不擇手段，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嗎，大不了專門找那些堵場唄。

    嗯？彩票投注站？這東西好像來錢快，隻是這概率實在是不敢恭維，人說萬中無一，這東東可是百萬中無一的東東，咱還是，等等，這是什麽，怎麽會這樣？

    牛衝天一時間呆立在原地，觀看著浮現在腦海中的一幅畫麵，畫麵隻有一個日期和一組數字，隻是這兩組數字，卻讓牛衝天差點在原地蹦了起來。

    老天啊，漫天神佛啊，這真的是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頓首，那貨，卻在咱的腦海深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