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珞宇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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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兩個親傳弟子都以他馬首是瞻,也隨著他的目光望去,本來傲世輕物的表情瞬間僵硬。其中一人麵目突轉陰沉,皺著眉頭,疑惑道:“珞宇?石洪?是誰?怎麽沒聽說過?”

    其餘跟班也都驚訝不已,立刻七嘴八舌詢問起來。

    “生擒無心老祖?就是那個在天玄通緝令上掛了十幾年的無心老祖?”

    “這兩個人是什麽修為?能抓住無心老祖?”

    “這老魔頭怕不得有大合境的修為?竟然能夠將他生擒?”

    執事見他們麵色紅了又紫,紫了又青,幹笑一聲,忙道:“幾位師兄這次出去的時間長了些,所以才不知道這些新鮮事。這珞宇是半年前新晉的親傳弟子,有著化形級的資質,還是極為稀少的雷屬性,當時各峰首座為了爭他做弟子吵了好幾天呢,結果他最後拜進了隱昱峰。還有這個石洪,是隱昱峰首座新收的記名弟子。”

    “啊?隱昱峰?”

    三位親傳弟子還能端住穩重的架子,隻是麵露驚疑,眉頭擰在一起。後麵的那些跟班的內門弟子本來就在猜測不已,現在聞言徹底炸了鍋。

    “化形級?還雷屬性?”

    “隱昱峰什麽時候開始收弟子了?”

    “大半年前?外門弟子的考教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收徒?”

    為首的親傳弟子不悅地哼了一聲,眾人頓時閉嘴,可見其威望甚高。他沉著臉,皺著眉,沉聲道:“少說這些沒用的。這兩人修為如何?”

    “嗯……”那位執事猶豫了一下,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這兩人都是,都是初元境,大概是中後期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長大了嘴,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神裏寫滿了不相信,很快有人叫囂起來:“你說什麽?你腦子沒問題吧?初元境就能生擒無心老祖?那我們豈不都白活了?”

    執事一頭冷汗,連忙解釋道:“眾位師兄先不要急,聽我細細解釋。這個石洪本來就是外門的弟子,資質嘛,很普通,是隱昱峰首座一時興起收的記名弟子。至於珞宇,我倒是不敢肯定他的修為到底如何,隻是聽說他心機頗深,從一開始就用秘法掩飾修為,是以沒人知道他到底修煉到什麽程度。不過那時他入門才三個多月,就算修煉得再快也不可能達到聚靈的境界。當時有傳言說無心老祖身受重傷,正好讓他們倆撿了個便宜,這種說法倒是更加可信一些。”

    “隱昱峰,珞宇。”為首的親傳弟子輕輕念著這個名字,也沒有了繼續待在這裏的心思,直接把清點歸納的事情都甩給那幾個執事,沉著臉離去了。

    其他人都看著他的臉色,緊跟著離開,一群人直奔珮巒殿。

    他們還沒有回去,珮巒殿所在的山上便已經有不少弟子出來靜候,之前跟珞宇發生過衝突的兩個親傳弟子更是站在最前方,見這群人回來,立刻迎上前來:“齊師兄回來了。”

    可是卻沒有得到回應。

    這兩人見齊雲翊臉色不好,連跟眾人打招呼的心情都沒有了,便知道他情緒不佳,迅速遣散了人群,趕快跟著他一路朝著某個殿堂深處去了。

    這裏正是這位珮巒殿大弟子的住處,能跟著他進來的隻有幾位親傳弟子和心腹手下。齊雲翊知道那些執事說的隻是人盡皆知的傳言,真正可靠的消息還是要靠自己多年以來的心腹,一坐下便開口問道:“最近都發生了什麽事?那個珞宇又是怎麽回事?”

    接過一盞茶水,就聽一個內門弟子恭敬答道:“此人是十個月前被生榮穀的蘺長老從外麵帶回來的,當天就測得他有化形級的雷屬性,還有引靈七級的風屬性。資質確認之後,各峰首座長老紛紛出關爭搶,最後宗主決定在明心殿內公平競爭,讓他自行挑選。聽說當時各峰都許下了不少好處,可是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最後竟然選擇了隱昱峰。”

    這人一看就是長期專門收集情報,個中細節竟也知道不少,說起來條理清晰,頭頭是道。

    齊雲翊抿了一口茶,淡淡問道:“那師父也去了?”

    “是呀,首座也去了,聽說當時又跟三源殿首座吵得不可開交,據說,據說……”

    這人忽然就不敢繼續說下去了,一臉惶恐地看著齊雲翊。可是當齊雲翊沒有聽到下文,抬眼看他的時候,這人又不敢與其對視,慌忙低下了頭。

    齊雲翊見了,哪裏還不知道接下來肯定沒有什麽好話,要不然此人怎麽會是這幅失張失誌的樣子。他平日裏最看不上這種遇著點事就把慌亂都寫在臉上的家夥,心中冷哼一聲,斜眼瞥著這個內門弟子,不悅道:“據說什麽?有什麽就說什麽,你有什麽好怕的?”

    這人掃了一眼周圍的其他人,發現他們都沒有幫忙救場的意思,看來這話還得自己來說,於是隻能硬著頭皮道:“據說,首座連首席親傳弟子之位都許下了,可是他……他還是沒來。”

    話音剛落,便聽哢的一聲!齊雲翊手中的杯子徹底碎裂開來,破裂的瓷片和濺落的茶水還沒落到地上,就已經被一股霸道的靈力化為烏有。

    齊雲翊剛剛才好容易壓製下來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表情漸沉得猶如暴風雨前密不透風的烏雲,地位稍微低一些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噤若寒蟬。

    那個第一次見麵就恨不得跟珞宇動手的親傳弟子倒是不怕,這個時候還敢在旁添油加醋。他翹著二郎腿,身體前探,眉毛一挑,衝著那個匯報情況的可憐弟子調侃道:“你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到重點,你怎麽不說說他跟夏佺殷走得有多近呢?”

    這話一出,齊雲翊和另外幾個剛回來的弟子,瞬間齊刷刷地看向他,數道冰冷的目光甚至可以凍結空氣。這人卻還是怡然自得,重新坐直身體,繼續顛著二郎腿,恨不得他們當場爆發才好,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欠揍表情。

    最後還是齊雲翊冷聲問道:“還有這樣的事?說具體的。”

    被幾位親傳弟子用冷酷的眼神盯著,那名匯報近況的弟子連忙戰戰兢兢答道:“他們二人第一次相遇應該是六個月前,在漸渙川聽課的時候。那次景鬱和司空兩位師兄見夏佺殷又在多管閑事,想要教訓他一下,結果那個珞宇莫名其妙地跳出來插了一腳。自那之後,兩人就越走越近,經常一起出現。珞宇還常來我們珮巒殿找他,也不知道兩人在幹什麽,一待就是一整天,而且最近來得愈發勤了。哦對,還有一個漸渙川的親傳弟子,叫魚行的,跟他們兩人也頗為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