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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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澤為她考慮得這般周全,哪裏還有需要她擔心的地方?官莞看著楚天澤淡笑著輕點了點頭。盡管楚天澤似乎不太稀罕她的感動,可官莞就是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再次動容了,因為楚天澤對她的好。官莞突然不由暗暗笑了起來,其實管楚天澤怎麽想的呢,她覺得感動就是,哪裏需要他稀罕呢?最多她不把感動同他說出來便是,她在心裏悄悄感動。
楚天澤也不知官莞此刻為何突然暗自發笑,不過她既然已經點頭答應了,楚天澤自然也不會再糾纏這問題。睨了眼官莞,楚天澤微勾了勾唇角,不由好笑地問道:“還有什麽問題沒解決或是有什麽需要朕做的嗎?若是有,不如今兒個就都一並說出來吧,一起解決了也好,左右也不怕耽擱時間。”
官莞聽到楚天澤這話,不由暗暗吐了吐舌頭,著實有些尷尬了。她也知道自己耽擱了許多工夫了,光今天一天就不知給楚天澤出了多少難題了,隻怕這男人也覺得她麻煩了吧!
官莞此刻是懊惱都來不及了,又怎麽還敢同楚天澤提更多的要求呢,於是忙不迭地對著楚天澤搖頭道:“皇上,嬪妾沒問題了。”
“沒事了那可以下轎了?”楚天澤看著官莞似笑非笑道,“這請你下轎的困難程度可比朕處理過的任何一件棘手的事兒都大,倒像是請新嫁娘下轎了。”
官莞一聽楚天澤這話,瞬間鬧了個大紅臉,這男人這什麽比喻啊!抬眸鬱悶又嬌羞地嗔了眼,官莞都有點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了。若是別的時候聽到楚天澤提醒她該下轎了,官莞定然是心慌又著急地立馬行動的,隻是這會兒她隻顧著害羞了,哪裏還有把楚天澤提醒她下轎的事兒放在心上?
楚天澤見官莞紅著臉這般羞惱的模樣,心下卻是暗暗歡喜。緊了緊握在掌中的官莞的手,楚天澤凝視著官莞,眼神中滿是深情,隻溫聲道:“有什麽好不好意思的?傻女人。朕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婚禮,甚至連最基本的表示都不曾有過,如今能體驗一回這類似等新娘下花轎的事兒,朕很滿足。不知莞莞你可有通感?是否也能感覺到一絲歡喜?”
官莞聽著楚天澤這番話,心底不由一顫,隨即整個人怔愣了,隻瞪大了眼睛望著楚天澤。官莞萬萬沒想到楚天澤心裏竟然是這樣想的,此刻隻覺得驚訝不已。官莞雖然在楚天澤說之前腰酸沒有往這上頭想過,可不得不承認,被楚天澤這麽一提,她還真的也隱隱有了一點自己的新郎接他下轎的感覺……
對於婚禮這個問題,官莞說一點不在意是假的,相反的,在她的觀念裏,女子出嫁,一個有雙方親友見證的婚禮是必須的,至少在她入宮前,官莞對這一點從未懷疑過。隻是,後來她入宮了。皇帝的女人,除了皇後,誰能有一個婚禮呢?官莞自打決定入宮後,就再也沒有奢望過自己還能有什麽婚禮,或者說她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然而,方才經楚天澤一提,官莞竟是猶豫了,她竟然有一瞬真的幻想了以下自己與楚天澤婚禮的場景。她沒有見識過皇宮裏的婚禮該死什麽模樣,但她外宮外還是見過許多民間的婚禮的,是以,官莞那一刻幻想的是她與楚天澤拜天地的場景……官莞轉瞬便打斷了自己這個可怕的想像,這種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多想無益。
“莞莞?”楚天澤見官莞半晌沒回應自己,倒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不由出聲輕喚了一句提醒道。
官莞被楚天澤這麽一喚,立即便回過了神。抬眸望向楚天澤,此刻身著明黃色龍袍的楚天澤與方才腦海中短暫出現的身著大紅新郎禮服的影像重合,官莞竟是再度出了神,甚至不自覺得勾起了唇角笑了。從來沒見過這男人穿紅色的衣服呢,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雖然腦中有個大致的形象,可終究不是親眼所見,看不分明。官莞想,一定也是俊朗挺拔的,這男人這樣的麵龐與體魄,無論什麽衣裳、什麽樣式、什麽顏色該是都能輕鬆駕馭的。如此想著,官莞麵上的笑容不由更加擴大了。
楚天澤見官莞笑得這般開心燦爛,不由心下一顫,竟也暗暗跟著高興了起來。當然,楚天澤還是明顯能看出這小女人是又陷入了新一番的自我沉思中去了,隻怕連她提醒過她喚過她的事都忘了。無奈又好笑地輕搖了搖頭,楚天澤睨了眼官莞又道:“想什麽事呢這般開心?不如說出來讓朕也一同高興高興?”
官莞這回是徹底回過神來了,一想到楚天澤竟是想聽她分享她腦子裏方才想過的那些事,官莞尷尬地紅了臉,忙對著楚天澤不迭地搖頭,支吾著解釋道:“回皇上話,嬪妾……嬪妾也沒想什麽,就不叨嘮皇上的耳了……”
官莞這回是徹底回過神來了,一想到楚天澤竟是想聽她分享她腦子裏方才想過的那些事,官莞尷尬地紅了臉,忙對著楚天澤不迭地搖頭,支吾著解釋道:“回皇上話,嬪妾……嬪妾也沒想什麽,就不叨嘮皇上的耳了……”
有些事,官莞清楚事不可能實現的,甚至她想想都不合適,更別說同楚天澤或是旁的任何人提了。隻是,官莞沒忍住,她想了,但是這事也隻能到此為止了。她自己偷偷在心裏想想,雖不能實現,但其實也夠了。她如今的觀念也發生了著變化,從前認為必須擁有的儀式,現在想想也並非一定要有。有些事,有很好,沒有也不是多要好。
楚天澤見官莞不願多說,也不勉強她。但其實略微一琢磨,楚天澤也能大致猜到官莞此刻心裏所想的事,甚至他能猜到她方才是想到了什麽而笑得那般高興。楚天澤看著官莞,此刻心底突然生出了一股深深的自責,他一直想著要對這個女人好,事實上他也的確寵她,隻是,他卻欠了她一個最基本也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