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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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聽到楚天澤這話,嘴角的笑意不由更深了,她是真覺得有成就感也覺得開心。她當然知道楚天澤這話裏的無奈與妥協都不是對著她的,什麽“怕了你”、“沒看錯人”,這些明擺著都是在說官美人嘛!言清覺得官美人在皇上的心裏真的是太特別了,皇上對她也是寵得沒邊兒了,言清心下也為官莞高興,那樣好的主子,就該被所有人厚待的,便是皇上也不例外。
然而傅宣卻是完全不知道這裏頭有官莞什麽事的,她見楚天澤和言清說那些話,自然就當成他是在和言清逗趣了。皇上居然會和人逗趣?便是和她哥哥都少,更別說是和宮人了!傅宣自問和楚天澤感情不一般,可她也從未有過楚天澤和她逗趣的經曆,可今天言清居然有這樣的榮幸!傅宣實在覺得難以接受。此刻看著言清嘴角邊那燦爛的弧度,她竟然覺得莫名刺眼。
楚天澤起了身,傅宣與言清自然都跟著楚天澤出了內殿,言清此刻完成了任務自然心裏平靜,傅宣心頭卻是被一團團疑雲纏繞,心緒半晌沒法平複下來腳上本能地走著步,心裏腦裏卻是滿滿的各種猜想。
傅宣腦中浮現的最多次的同時她也覺得可能性最大的是皇上看上言清了。是的,傅宣此刻心裏就是這麽想的,否則她實在沒辦法解釋為什麽言清突然在皇上麵前有恃無恐起來,為什麽皇上對言清的態度那樣和顏悅色,為什麽皇上會對她妥協,為什麽皇上會同她逗趣……
傅宣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麽回事,越想心裏也學覺得委屈和不甘。她不明白怎麽會這樣!若是言清都可以,那為什麽她就不可以?她自問她沒有哪一方麵是比不上言清的,甚至就感情方麵來說,無論如何也是她與皇上更深一些才對!所以這裏頭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她不就是離開了幾天嗎,怎麽就翻天覆地了呢!
傅宣此刻看著言清的眼神有些複雜,她完全不知道改如何麵對這一切,她一點準備都沒有,這太可怕了。她今天興衝衝地從傅府返回宮中,想著終於能見到它心心念念的人了,結果回來麵對的就是這樣的事……她受不了。
前頭楚天澤突然停下了腳步在和羅德祿吩咐什麽,傅宣失了神竟然沒注意差點便直直撞到了楚天澤背上,還好言清看到了及時拉了一把。
“宣姑娘,你沒事吧?”言清這才注意到傅宣臉色蒼白得緊,而且看著魂不守舍的,忙關心地問道。
“嗯?哦,我沒事。”傅宣勉強對言清笑了笑便收回了目光,她此刻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言清。
前邊楚天澤在和羅德祿吩咐什麽傅宣也沒心情關注了,她現在滿滿心事,根本沒心思去專注別的事。其實這會兒若是傅宣哪怕隻是分出一點心神來稍稍聽一下楚天澤與羅德祿的對話,她就可以從中聽到官莞的名字,然後順帶著聯想一下,也許很多疑惑就迎刃而解了。隻是她此刻已經把周遭環境完全與自己隔離了。
長生這會兒也跟了上來。他特意走到言清身邊,對她淡笑了笑:“小妮子倒是挺厲害,”省了我的力氣了!
“托長生公公的福,我以後會繼續努力的……”言清對著長生此刻笑得格外燦爛。她是真要感謝長生的提點。剛剛她那個躬身不起的招兒其實就是長生幫她出的,否則以她的腦子與性情哪裏能想出那樣的點子?言清剛開始聽到長生這個法子時著實驚得不行,怎麽也不敢嚐試,隻覺得太不敬太沒規矩了,然而長生隻用了一句話便把言清說服了。他當時一本認真地說道:“你要相信官美人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縱容沒底線的。你此刻的話就是官美人的話,明白了麽。”
言清哪裏還會不明白,經曆了昨天一天,她太知道官美人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了,是以言清立時便有了底氣,嗯,不守規矩的底氣。結果果然成功了,官莞此刻在言清心中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長生鼓勵完言清便又離去了,傅宣望著長生的背影,心裏的震驚又多了一層。似乎這趟回來後,六連長生也變了。從前長生對宮人雖然也客氣,可卻沒有對哪一個這樣親近的。若說長生往日與誰交流最多,傅宣自認為她定然算得上一個的,可剛剛長生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隻顧著和言清說笑了。
長生鼓勵完言清便又離去了,傅宣望著長生的背影,心裏的震驚又多了一層。似乎這趟回來後,六連長生也變了。從前長生對宮人雖然也客氣,可卻沒有對哪一個這樣親近的。若說長生往日與誰交流最多,傅宣自認為她定然算得上一個的,可剛剛長生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隻顧著和言清說笑了。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能讓長生那樣外溫內冷的人與之親昵地說話,言清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難道真的是因為皇上看上言清了、他要變成主子了?傅宣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因為長生不是那種會趨炎附勢的人,可她卻也是真的再琢磨不出別的理由。也難怪,若是沒人告訴她,她確實不太可能想得出真實原因。誰能想到長生同言清格外親近的原因隻是因為他與言清領下了同一份差事呢?一份官莞拜托的差事,官莞還特別囑咐長生和言清家人好好配合。
前頭楚天澤終於和羅德祿把事情談完了,言清見楚天澤開始邁開步子,立即便要提步跟上,隻是走了兩步後她卻察覺傅宣還在原地停著,不由著急提醒道:“宣姑娘,快跟上。”
傅宣這才意識到自己又晃神出差錯了,不由微蹙了蹙眉,加大了步伐盡力去追趕楚天澤。言清自然也在後頭跟著了,隻是她一臉不解地望著傅宣冷淡疏離的背影,想到傅宣剛剛瞥她的眼神,莫名覺得哪裏不對勁。隻是到底毫無頭緒,又覺得多半是自己想多了,於是也沒再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