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一章 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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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微怔了怔,雖然此刻心裏覺得怪異得很,但聽到傅宣這麽說還是立刻回以一笑並道:“宣姑娘言重了,奴婢隻是做好分內的事,哪裏敢要你道謝?”言清說到這兒察覺傅宣的神色似乎僵了僵,心下無奈暗歎了口氣,隨即又繼續道,“不過既然宣姑娘心疼奴婢,這般體貼奴婢,奴婢自然是樂意輕鬆一回的,接下來便勞煩宣姑娘了……”
傅宣聽到言清前半句話時是真的有點被氣著了,她的態度再明顯不過,若是言清還不同意,那未免太不懂看熱鬧眼色了。還好後邊的話還算叫人能接受,到底是同意了。傅宣隱約覺得言清方才那樣頓著說話事故意的,隻是她此刻也沒心思去管這樣的小事了,她滿腦子隻想著楚天澤,想靠近他,想一直望著他。
傅宣的直覺沒錯,言清方才的確是故意停頓了一下才說後麵的話的,其實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拒絕傅宣的意思,傅宣在她心裏是令人尊敬的姐姐,她不願意也不會去違背她。而她方才之所以會故意那樣做,言清承認她是在試探。
楚天澤即便是再睿智,可在琢磨女人的彎彎繞繞上到底還是不及同樣是女人的言清的。楚天澤沒聽出傅宣幾段說辭的不對勁,言清卻是一早就感覺出來了。言清甚至明顯感覺出了傅宣今日對她的敵意。
其實言清也有些疑惑,傅宣早上剛回來時明明一切都還正常,怎的突然就變了態度了,變成了一個她從前從未見過的傅宣的模樣。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呢?言清回想了一下,好像方才在內殿中時傅宣看她的眼神就不太一樣了,包括再廊道上時也是。
言清早便察覺了不對勁,剛剛傅宣那番表麵表達感謝實則叫人聽著別扭的話更是讓言清有些糾結起來,所以才有了她拿話試探傅宣的事情。果然,她一試探便印證了傅宣果然是強裝淡定的。
言清倒沒有因此就對傅宣有什麽意見,她隻是覺得有些無奈。言清是打從心裏把傅宣當成不錯的姐姐的,既然她那樣想要侍膳,直接些說便是,言清便是自己壞了規矩也願意成全她,可她何必和自己耍這些心眼呢?
言清沒再想下去,她有些害怕她與傅宣之間的感情會漸漸破碎,她已經感覺到傅宣對她的態度同以往有多大的差別了。言清哀傷地退到了一邊,沒再多說什麽。
“阿宣,不是說換你侍膳嗎?還站著不動做什麽,難不成故意要朕餓著?”楚天澤看了眼傅宣,不由輕笑了笑道。
傅宣聞言立即便回過了神,意識到楚天澤是在和自己說笑時,傅宣心裏瞬間湧起了一股暖意。她心下不停地暗暗告訴自己,或許之前都是她想多了,言清與楚天澤可能壓根兒就什麽都沒發生,皇上此刻不也打趣她了嗎,可見皇上對言清也沒什麽特別的!
傅宣這樣想著,心裏頓時舒暢了不少。立即便提步走向了言清剛剛站過的那個位子,淡笑著望著楚天澤道:“奴婢不敢,奴婢這便伺候皇上用膳。”
傅宣雖然從前幾乎沒有做過侍膳的差事,但這麽多年來在乾清宮呆著,無論是侍膳的規矩還是楚天澤的喜好她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是以此刻真要侍個膳自然難不倒她。是以這頓午膳倒很是正常地進行著。
傅宣滿腦子滿心滿眼都是楚天澤,一直盡心盡力地伺候它用膳,然而楚天澤此刻卻是突然想起了昨日與官莞用午膳與晚膳的情形。那小女人在伺候用膳這事上自然是比不上言清與傅宣的穩妥,可楚天澤心裏卻是懷念的緊。即便官莞夾了他最不喜歡的菜給他,他也不覺得難以下咽,看到官莞為了幫他挑一道合適的膳食而糾結的模樣,他也覺得可愛……其實說來說去官莞做什麽在楚天澤眼裏鬥士吸引人的,隻要她在他跟前,他就覺得愉快。
也不知道那小女人此刻在做什麽?昨日送過去的醫書也不知道合不合她心意,她的腳傷今日差不多能聽到好消息了,她的家書應當是已經送出去了吧,她此刻定然是在期待著回信……楚天澤想著想著突然便笑了,旋即又不由微蹙了蹙眉頭,那小女人自昨日回去後心裏也不知道有沒有想起過他。
傅宣見楚天澤麵上一會兒樂一會兒憂的,心下暗自驚疑。楚天澤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麵上多數是麵無表情冷淡疏離的,像這會兒這樣表情生動、情緒外露的模樣實在少見。傅宣耐不住心下的好奇,於是便用漫不經心的口吻好奇地問楚天澤道:“皇上,您在想什麽呢?”
也不知道那小女人此刻在做什麽?昨日送過去的醫書也不知道合不合她心意,她的腳傷今日差不多能聽到好消息了,她的家書應當是已經送出去了吧,她此刻定然是在期待著回信……楚天澤想著想著突然便笑了,旋即又不由微蹙了蹙眉頭,那小女人自昨日回去後心裏也不知道有沒有想起過他。
傅宣見楚天澤麵上一會兒樂一會兒憂的,心下暗自驚疑。楚天澤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麵上多數是麵無表情冷淡疏離的,像這會兒這樣表情生動、情緒外露的模樣實在少見。傅宣耐不住心下的好奇,於是便用漫不經心的口吻好奇地問楚天澤道:“皇上,您在想什麽呢?”
其實傅宣這個問題實在是逾矩了,隻不過傅宣在乾清宮的地位是特別的,便是問了這樣不合適的話,也沒人會去說她什麽。
楚天澤自然聽到傅宣的問話了,它也沒隱瞞,隻笑了笑道:“想到了一個人,也不知她此刻吃過了沒有。”
傅宣聽到這話心下驚疑不定,皇上在想一個人,還關心她用膳的問題?若是雲漪公主或是靖寧公主,傅宣倒是覺得尋常,畢竟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妹妹,可傅宣莫名地就有一種預感,楚天澤所指另有其人。會是言清嗎?傅宣不能確定,隻微蹙了蹙眉頭。盡管心裏在意得很,然而傅宣卻是不好再追問的,便隻能自己心裏瞎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