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鍾會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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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鍾會出身穎川大族鍾氏,家父為太傅鍾繇,我兄長是青州刺史,因為父輩對曹魏竭忠盡智,所以備受賞識。我記得五歲時,父親帶著他去見蔣濟,蔣濟看到我就,稱讚“非常人也”。待到弱冠之年,我和當時的司馬氏一族多有往來,因為我做事果決,為人謹慎毫無紕漏就被司馬昭作為心腹。我從小到大聽到最多的就是西蜀軍師諸葛孔明事跡,我一心要成為淩駕於諸葛孔明之上的智者,我潛心鑽研玄學做到有才數技藝,博學多聞,與名士、玄學代表人物王弼齊名。
當時的司馬一族擁有最大的權勢,我多次獻策替司馬家族除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的官職也越做越大。我記得當時幕僚中有諸葛孔明的族弟,此人當時位居司空,因為我想知道諸葛氏的才能比我如何,我就設計陷害與他。當時朝廷因要事招諸葛誕回京,恰逢我母親去世,正守喪在家,我算定諸葛誕必不從命,於是馳馬報告司馬昭諸葛誕傭兵自重,不將朝廷放在眼裏,很有可能會投靠西蜀或者東吳。司馬昭認為事已至此,不再追改。後來諸葛誕果然謀反,並向東吳尋求援兵。司馬昭帶著魏帝親帥二十六萬大軍親征,司馬昭率領大軍到壽春,我當時隨行,同行的還有王祐等人。
當時東吳右大司馬全琮之子全懌、孫全端、全翩、全緝等率領三萬大軍來救援諸葛誕。全懌兄長的兒子全輝、全儀留在建業,二人因為惹上官司,帶著母親和數十曲部渡江,投降了司馬昭。我變設計,秘密替全輝、全儀寫信,派遣全儀、全輝的家人進城送信給全懌,說吳主因全懌等人不能拿下壽春而暴怒,要殺盡他的家人,故而才逃往北方。全懌等人聞訊內心恐懼,於是開城投降。投降的人都受到禮遇,從此城中的諸葛誕開始人心背離。後來攻破壽春,我屢出奇謀,因此越來越得到司馬昭的寵信。時人都將他比作西漢謀士張良。大軍撤還後,朝廷下旨將我升遷至太仆,我秉承著父親的教導,要以國家大事,宗族利益為第一要務,於是我堅決的回絕了魏王的好意。沒想到我的做法深受魏帝喜愛,於是下詔表彰我功成不居的處事態度,我便成為了當時的為官楷模。
幾年後蜀漢大將薑維屢屢騷擾邊疆,司馬師料想他們國土狹小,百姓疲憊,財力將盡,想要派大軍伐蜀。群臣皆持反對態度,說什麽勞民傷財。我力排眾議,看不起他們鼠目寸光,我向司馬師陳述了蜀漢可以攻取的理由,於是與司馬昭共同策劃謀略,勘察地形,縱論形勢。後來我就被被封為鎮西將軍、假節都督關中軍事。
景元四年秋,魏國舉兵攻打蜀漢,命鄧艾率三萬多人向甘鬆、遝中等地牽製薑維,諸葛緒率三萬多人向武街、橋頭等地截斷薑維的退路。我和王祐建立起深厚的友誼,我為主將統兵十餘萬,他作為我的裨將分別從斜穀、駱穀進兵。我命牙門將許儀為在前修路,自己率領大軍在其後。過橋時,戰馬蹄陷入坑中,我因急功近利便不顧及許儀先父許褚立下過汗馬功勞,按軍法將許儀處斬。我的做法讓官軍無不恐懼,我效仿太祖的方法整軍很快有了成效,軍隊上下全都團結一心。
王祐進言說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方法,他說百姓最希望的就是和平的生活,蜀國連年的北伐發老百姓苦不堪言,建議我發布《移蜀將吏士民檄》勸蜀地軍民投降,所駐守的地方不要和當地百姓軍隊起衝突,要嚴守不戰。很快,有不少蜀軍倒戈來降。後來到了劍閣附近,我還看到顯靈的諸葛武侯,他對我的做法表示感謝。得到他的讚賞,我甚是自欣。
我沒想到的是同為將軍的鄧艾追剿薑維直至陰平,繞過劍閣,偷渡陰萍,直逼蜀漢,蜀後主立刻開城投降。劉禪又派人命薑維向鍾會投降。薑維將自己的符節送交於我,我謹記武侯的話語下令禁止將士搶掠,禮賢下士,用以安撫蜀地官吏。又結交蔣斌蔣顯,後來經人介紹,我發現薑維是個鬱鬱不得誌的將才,遇到後主無德實在屈才,王祐建議我和薑維建立好的關係,好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
平蜀後,我偏居西蜀,上不得天子召見,下受的百姓擁戴,隻是剩下督軍鄧艾承製專事,於我不利,於是我讓王祐上書說鄧艾有反狀。同時衛瓘、胡烈和師纂也上書說鄧艾所作悖逆,於是朝廷下令用囚車押送鄧艾回京。司馬昭怕鄧艾不服命令,我就成了這西蜀一手遮天的封疆大吏。
王祐與薑維多次說我功名天下無比,不應再屈居人下,加之猛將精兵都控製在自己手中。我權衡再三於是舉兵反叛。我打算派薑維率蜀兵出斜穀,占領長安,再派騎兵經陸路、步兵經水路奪取天下。我想排除有異心的舊部,就於劍閣擺上鴻門宴。我交代最為其中的部下丘建,去操辦此時。哪知道他是胡烈舊屬,他趁機編造謊言說,我已經做好局,目的就是想把舊部將官不分敵我一個個打死。眾牙將的親兵們也把這個謠言口口相傳,一夜之間大家都有所耳聞,人心浮動。最終起兵失敗,而殺死我的人就是我的好友王祐。
我在死前,他向我講述了他頭上朱筆的由來,他告訴我,他看過妖書,上麵記載過我的名字,他和我橡膠甚好目的就是將我,薑維,嵇康等當時名士封進朱筆,這是他答應那些鬼神的事,作為他可以活命的條件,算下來,已過千年了。後來我被易主多次,你就是我最新的主公,我會盡全力保你周全。
聽完鍾會的故事,我突然覺得人心好可怕,你永遠不知道你掏心掏肺的朋友會怎看待你,我對著鏡子唏噓不已。根本沒有注意身後一個黑影悄然接近,隻是覺得脖子一麻,就昏沉沉的睡去了
(本章完)